望着少女絕美懇切的嬌俏面龐,林毅擺了擺手,說道:“我試試吧,但我也不敢保證能夠百分百管用,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少女默默點了點頭。
林毅上前給老嫗把脈,老嫗的脈象非常的亂,亂的一塌糊塗,林毅以食指按住老嫗的手腕,絲絲縷縷的神力慢慢度入老嫗體內。
老嫗望着林毅深陷的眼睛頓時一亮,她慢慢逼了雙眼,腦袋微垂,昏昏欲睡。
沒過多久,老嫗真的睡着了,發出輕微的鼾聲。
“師父她……居然睡着了。”
素衣少女無比驚訝,趕緊悄悄靠近老嫗,輕輕扶着她在竹椅上躺好。
望着師父安詳的睡姿,素衣少女險些熱淚盈眶,自從師父負傷之後就從沒睡過安生覺,每天最長的睡眠時間也只有半刻鐘,身體上劇烈的疼痛令師父無時無刻不疼得死去活來,每每念及於此少女都心如刀割。
這一次在萍水相逢的青衣男子的幫助下,師父居然安詳的睡着了,眉宇間的皺紋也終於舒展開了,少女無比欣慰。
不由自主間,她擡頭望向身旁的俊逸男子,男子非常英俊,而且有着異於常人的沉穩,似乎太山崩於眼前都不能令他變色。更爲難能可貴的是男子擁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林毅的手自老人手腕上慢慢移開,長出一口氣,老人的脈象太亂了,他以神力將老人的脈搏調理了一番,令得其脈象平穩,呼吸均勻,全身放鬆,如此一來便睡着了。
“接下來你要怎麼做?是要煉丹嗎?”素衣少女空靈的聲音在林毅耳畔響起。
林毅轉頭,望着少女靈動的秋水眸子搖了搖頭,說道:“你師父身體太虛弱了,根本不能服食丹藥,只能讓她喝些藥汁。有一件事情你沒做錯,將丹藥化爲藥汁,但你錯的地方是不瞭解各種丹藥的屬性。接下來,我要熬製一種專門適合你師父的體質服用的藥液,需要一些藥材。”
林毅張口說出了幾十種藥材的名字,有的藥材稀鬆常見,有的藥材卻無比珍稀,但少女聽後頓時點了點頭,說道:“請隨我來,前面不遠處的山谷中,我有一個專門的煉藥場所,你說的那些藥裡面全都有。”
林毅點了點頭,跟着少女離開茅屋,向着洞天深處行去。
的確如少女所言,這裡的確有一個山谷,山谷四周鳥語花香,流水潺潺,綠草如茵,靈氣怡人。
山腹之中有一個以青竹搭建的三層樓閣,一樓是少女的煉藥室,二樓和三樓是藏藥房。
少女讓林毅在一樓稍等片刻,她自己飛快上了二樓,不消片刻便取來幾十種藥材。
林毅早已把一樓的一個藥鼎清洗乾淨,待到藥材準備好後,立刻着手熬製藥業。
熬製藥業比煉丹簡單多了,只需要知道藥材的屬性,搭配方式,便能輕鬆煉製,其次便是掌控火候了,林毅屈指一彈,指尖兒射出一抹火星,附着在藥鼎底部便開始燃燒起來。
少女美眸頓時一亮。
“你也會控火?”
少女悅耳的聲音傳入林毅耳中。
林毅笑着點了點頭。
他何止會控火,在諸天萬界除了千雪之外,他是整個世界最懂火,最會控火之人。
待到火候差不多了,林毅將各種藥材分門別類,按照特定的程序丟入藥鼎之中,而後他擡手打出一道炫光籠罩在藥鼎鼎口,化作一個無形的鼎蓋。
少女眼睛又是一亮,出聲問道:“你來自仙界?”
林毅笑問:“如何見得?”
少女眨了眨美眸,空靈的聲音解釋道:“剛纔你打出的那是一道炫光,另外你剛纔爲我師父調理脈象施展出的是神力,同時擁有炫光和神力,自然是來自仙界的高人。”
林毅搖了搖頭,笑道:“來自仙界不假,但不是什麼高人。我只是萬獸神符學院的一名符道學員而已。”
少女再次對林毅刮目相看,笑着讚道:“擁有如此不凡的修爲,還能有如此謙卑的心態實屬難得。對了,你在哪個分院?首座教授是誰?”
“地院甲字學堂,我的首席教授是雪妮教授。”林毅如實相告。
少女眼神忽然一滯,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雪妮教授?你的首席教授居然是雪妮教授,她……對你還好吧?”少女目光深邃的瞅着林毅,似乎想辨別林毅回答的真假。
林毅苦笑一聲,道:“雪妮教授講授符道那是真沒的說,只是她脾氣有些古怪,每天散學後拉着去陪她下棋,雖然快下棋,但是雪妮教授的棋品卻令人不敢恭維,她就是個……”
“臭棋簍子。”
最後四個兩人居然異口同聲道。
兩人不由自主對視一眼。
迎着少女那清麗明亮的眼眸,林毅能夠自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少女有些害羞,退後一步,耳尖兒變得緋紅,她解釋道:“我對雪妮教授早有耳聞,她是個臭棋簍子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真的每天被她拉去陪着下棋?”
林毅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一邊控制着火候一邊苦笑道:“每天都去,自從進入地院就一天都沒落下過。”
少女目光有些可憐的望着林毅,笑道:“你真是好可憐。”
林毅點頭,“是啊,我真的好可憐。不過,這還不是最壞的,最壞的事情是還要陪馬教授喝酒。”
“什麼?你還陪馬教授喝酒?你喝的過他嗎?”少女詫異問道。
“我們倆半斤對八兩,酒量都差不多,只不過每次喝完我都會揹着馬教授把他送回家。”
一肚子苦水終於有地倒了,林毅講出來後心情輕鬆了不少。
少女很認真的瞅着林毅,美麗的大眼睛滿是可憐的目光,她嘆息一聲,道:“整個學院最難搞最固執最刻板最古怪的兩個人,全都被你遇上了,你還真是夠可憐的。”
“誰說不是呢?”
林毅聳了聳肩,笑道:“剛開始我也感覺自己很可憐,但是後來隨着與馬教授和雪妮教授的接觸,我發現他們纔是最可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