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鬆登上擂臺,站姿挺拔如鬆,手中緊握長劍,目視一步一步向擂臺方向走來的秦戰天。
秦戰天揹負雙手,龍行虎步,所過之處,所有人全都紛紛讓路,在秦戰天和擂臺之間,形成了一條寬闊的同道。
秦戰天走過去後,後方的人羣中傳來小聲議論聲。
“秦戰天對上上官鬆,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秦風宗第一天才,對戰明珠宗第一天才,不知道兩個人誰更天才?”
“那還用說?一定是秦戰天最天才了。以往秦戰天和交戰五次,全都一上官鬆敗北而告終。今日這番對戰,恐怕又將會是舊戲重演。”
“那也未必,聽說上官鬆修煉成了明珠宗第一劍技,明珠劍。明珠劍技可是明珠武聖一手創立,據說一旦煉成,可開山裂石,抽水斷流。”
“反正我還是看好秦戰天,到底此戰結果如何,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萬衆矚目之下,秦戰天終於來到擂臺前,他輕蔑的瞅了一眼上官鬆,忽然轉頭,望了林毅一眼。
對着林毅神秘的爲之一笑,秦戰天一擡腿便來到擂臺上。
“哈哈哈,手下敗將,又遇到你了。”秦戰天揹負雙手瞅了一眼上官鬆,狂笑道:“其實,你不應該跑來雷霆島自取其辱的,上官鬆,你應該讓上官璇兒來陪我玩玩。”
“住口!秦戰天,不許你侮辱我師叔。”上官鬆怒聲道。
上官鬆爲人耿直,信奉仁義禮智信,將父母、師門看的比天還大,豈能容他人侮辱自己的師叔?
林毅在臺下聽了秦戰天對上官璇兒的侮辱,他心中也是氣憤不已。
當初,上官璇兒在林族之時,是煉器閣閣主,那時候,上官璇兒沒少幫助林毅。
後來,在明珠學院,雪兒被帶回宗門,更是上官璇兒將此消息透露給林毅,從而纔有了林毅登天梯,過三重殿,進入明珠宗門,解救雪兒一事。
可以說,上官璇兒對林毅有知遇之恩。
今日,秦戰天在大庭廣衆之下,竟公然侮辱自己的恩人,林毅非常憤怒。他決定了,對上秦戰天之時,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以懲罰他對上官璇兒的侮辱。
“哈哈,手下敗將,怎麼生氣了?要是遇到上官璇兒我也會親口對她這麼講。”秦戰天一臉倨傲道:“你門明珠宗的女人全都是特麼的醜八怪,當然上官璇兒除外,每次看到上官璇兒,我這心就癢癢。”
“秦戰天!你給我住口!”
上官鬆倉啷一聲,亮出寶劍,遙指秦戰天,他臉上的表情無比嚴肅,便如他平日裡每次練劍那般嚴肅。
“今日,我上官鬆便要以手中之劍,爲師叔洗刷你對他的侮辱。秦戰天,拔劍吧!”上官鬆道。
秦戰天仰天一陣狂笑:“哈哈哈,簡直是笑話。對付你,我還用得着把劍?上官鬆,你太擡舉自己了。”
上官鬆氣的面色鐵青,秦戰天此言,簡直是對他侮辱至極。
甚至比前幾次擊敗與他,對他的侮辱還要嚴重。
上官鬆簡直憤怒到了極點,可即便他心中怒火燃燒,但他手中的劍依然穩如泰山。
“好,你不拔劍,我便出劍!”
上官鬆對着秦戰天一劍斬出,犀利的劍芒畫作一道匹練,猶如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水瀑,洶涌斬向秦戰天。
秦戰天不屑的冷笑一聲,“呵呵,又來了,還是老一套,我說上官鬆,你就不能換點新花樣?你老是這樣子按套路來玩,我打敗你也沒有成就感。”
說完,秦戰天右手一擡,竟然伸手向上官鬆斬來的劍芒抓去。
臺下頓時傳來一片驚呼。
“秦戰天不要命了?他居然抓向上官鬆斬來的劍芒!那劍芒可不是鬧着玩的,上官鬆這一劍足以切金段玉。”
林毅在臺下也定睛向秦戰天望去,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還沒見到過秦戰天施展全力,更不明白他爲何要伸手抓向上官鬆的劍。
說時遲那時快。
擂臺上忽然傳來一聲刺耳之際的刺啦聲響,上官鬆手中的劍,居然被秦戰天徒手抓住了。
臺下頓時傳來一片驚呼。
“我的老天!秦戰天簡直太妖孽了,他……他居然空手入白刃,他居然徒手就化解了犀利的劍芒,還抓住了上官鬆的寶劍。”
“秦戰天簡直是太恐怖了。遇上這樣的對手簡直是太可怕了。”
上官鬆頓時大吃一驚,和秦戰天一連交手五次,可每次秦戰天施展出的戰鬥手段全都不同。
只是這次上官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秦戰天居然徒手就抓住他的寶劍。
上官鬆全身元氣運轉到極致,急速拉動劍柄,想將寶劍自秦戰天手中拽出來,他甚至想利用此難得機會,一舉斬掉秦戰天一隻手。
然而,上官鬆卻震驚的發現,寶劍居然根本拽不動。
秦戰天一手抓着劍身,望着上官鬆的眼神滿是嘲笑之色。
“手下敗將,我早就對你說過的,你跑來雷霆島,不過是又一次自取其辱,你真應該讓上官璇兒那小美人來的。”
秦戰天說完,非常野蠻的將上官鬆手中的寶劍奪了過來,兩隻手抓着寶劍,信手一擰,上官鬆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居然就被秦戰天擰成了麻花。
此舉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若大演武場上,除了倒吸冷氣的絲絲之聲,還是倒吸冷氣之聲。
此刻,評委席上,所有評委全都站起來了。
菩提大師說道:“看秦戰天受傷不是有淡黃熒光閃爍,莫非,秦戰天練成了傳說中的‘金剛佛手’?”
玄機子點頭道:“一定是的。世間唯有不破不滅的金剛佛手,可以輕易碾碎明珠宗的青松劍。”
雷鳴在一旁心花怒放,看到秦戰天小小的露了一手,就驚呆了在場所有人,他心裡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的他下巴上的花白鬍須都翹起來了。
“不錯,這正是金剛佛手,不破不滅的金剛佛手。”雷鳴得意洋洋說道。
林毅在臺下望着臺上的秦戰天,望着秦戰天的一雙手,林毅的臉色第一次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