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婆婆深深望了林毅一眼,沉吟片刻後說道:“老身對鳳凰秘境,所知也十分有限。據說,鳳凰秘境是一隻神凰涅槃不慎,墜落一片山嶺間,從而引發了一場大火,燒得草木皆枯,土石皆化。自那以後,這片山嶺便化作一個獨立的小空間,偶然間被鳳凰宗門僥倖所得。”
“還有一種說法,說那鳳凰秘境是一片上古戰場,因爲發生了一場神戰的緣故,死亡氣息太過濃郁,受到了諸神亡靈的詛咒,從而閉合進虛空之中。總之,這鳳凰秘境非常神秘。”
林毅點了點頭。
看來雲雀婆婆對鳳凰秘境所知,也十分有限。
望着漆黑的夜色,駕馭着雲雀飛行片刻,雲雀婆婆忽然對林毅說道:“林毅,你不要太過擔心,你是有大機緣的人,連天梯殺陣都能闖過,區區鳳凰秘境對你而言,並不爲懼。”
林毅笑道:“感謝婆婆的讚譽,我倒不是擔心,而是想對鳳凰秘境多瞭解一下,做到有備無患。”
雲雀婆婆點了點頭,道:“要說進入鳳凰秘境的修士,以境界在武侯初期到五階武侯最佳。這樣的修士,被秘境法則排斥的力度最小,進入秘境後,一來可自保。二來進入秘境後,還能尋得無數珍寶。”
“至於都有什麼珍寶嘛,據老身所知,秘境中的珍寶,有各種殘缺的上古聖器,有各種破損的上古盔甲,有無數年份悠久的靈植妙藥,還有大量的深海精鐵。”
“甚至還有人曾自秘境中,揀獲過幾塊神凰精骨。神凰精骨更是逆天之物,熔鍊進修士骨骼中,可令骨骼堅若鐵石,還能提高修士突破更高境界的機率!”
“當然,高回報也伴隨着高風險。鳳凰秘境中同樣危機四伏,荒古異獸時而出沒,駭人聽聞的怪獸、兇禽,更是層出不窮。”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危險,進入秘境後,你還要隨時防備,來自人族修士的暗算。爭奪資源是其一,其二是很多修士來自各大宗門聖地,處於不同的陣營,如此一來,便形成了天然的敵對。”
林毅點了點頭。
即使雲雀婆婆不說,他也知道這些。
便如他所處的陣營明珠宗,與秦風宗一樣,兩大宗門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林毅非常明白,此次進入鳳凰秘境,一來要應對秘境中的兇獸蠻禽,二來還要應對秦風宗的弟子,當然還有那些依附於秦風宗的宗門勢力。至於能不能收穫珍寶靈藥,則要看機緣了。
雲雀婆婆駕馭雲雀,一路疾馳,回到西疆邊陲雪峰山之時,已經是深夜子時。
林毅並沒有打擾衆人,他帶領雲雀婆婆降落在雪峰山頂大殿之前,在大殿中尋了個房間,讓雲雀婆婆休息,他自己則重新回到修煉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林毅立刻進入蓮座空間。
空間內,林毅的父母正坐在茅屋前的石凳上,與徐修子聊着天。
十幾名護院、連同吳媽等人,都在進入蓮座空間的時候,被林毅弄昏了過去,此時依然在酣睡。
徐修子和林福正聊得投機,兩人聊得都是些藥材方面的話題,陳翠蓮根本插不上嘴,便在一旁擺弄着一隻茶盞,怔怔出神。
聽到林毅的腳步聲,陳翠蓮擡眼瞥見林毅,立刻從石凳上跳起來,一溜小跑來至林毅身前,伸手便把林毅緊緊抱住了。
“好了,孃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林毅輕輕拍打着母親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哼,還算你這小崽子有良心,沒把老孃丟棄,關鍵時刻趕來營救老孃。”
陳翠蓮被林毅扶着,重新做到石凳上。
徐修子和林福談得投機,看到林毅到來,兩人都扭頭看了林毅一眼,便在此熱烈交談起來。
“毅兒,你過來,告訴娘這是怎麼回事?”
陳翠蓮拉着林毅,走進茅屋,伸手一指躺在牀上的小骨,質問林毅:“你這是從哪裡拐來的孩子?”
林毅頓時被問得一陣頭大。
小骨身上的白色蠶繭已然褪去,此刻的小骨整個嬌小的身軀,雪白如牛奶,一頭黑色自然捲發,看上去就像一個漂亮的布娃娃。
看來小骨涅槃結束了。林毅心中暗道。
他對母親解釋道:“孃親,你想錯了,你兒子是什麼人?你兒子可是至誠至孝的正人君子,他怎麼會拐人家的孩子呢。其實,這個小女孩名叫小骨,是我撿來的孤兒。”
“孤兒?真的?”
陳翠蓮問道。顯然她不相信,有人會忍心將如此漂亮的女娃娃丟棄掉。
便在這時,小骨忽然睜開了雙眼,那雙晶瑩如黑寶石般的大眼睛中,立刻映出了林毅的身影。
“哥哥!真的是你嗎?”
小骨嗖的一聲,從牀上跳起來,撲如林毅懷中。 www ●ttKan ●℃ O
林毅身子猛然往後一仰,疼得好一陣呲牙咧嘴,小骨這一撲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險些將他撲到,胸膛上隱隱作痛,林毅感覺就胸口上就好像捱了一擊武侯的重拳一般。
“嘻嘻,哥哥,小骨一覺醒來就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小骨嬌笑着,小腦袋不住的在林毅胸口一拱一拱的,就好像一隻令人憐惜的小貓咪。
林毅拍了拍小骨的小腦袋,笑着說道:“小骨,下來說話,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
“哥哥要介紹誰給我認識呀?”
小骨乖巧的從林毅懷中跳下來,目光望向陳翠蓮。
陳翠蓮也在看着小骨,她看小骨是越看越喜歡,她心中暗道:“這女娃娃實在太漂亮了,真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漂亮的小女娃!”
“孃親,這是小骨。小骨,這是我孃親。”
林毅給兩人介紹道。
“孃親是什麼呀?哥哥。”小骨一臉不解的望向林毅。
“孃親是……”林毅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孃親就是老孃唄。”陳翠蓮大大咧咧對小骨說道:“說白了,就是這小崽子是我生我養的。”
“哦,原來是這樣呀,可是小骨卻從來就沒有孃親……”小骨說着,一雙水潤的大眼睛中立刻溢滿了淚水。
陳翠蓮一看,心中這個心痛呀。
她蹲下身子,伸手將小骨攬進懷裡,憐惜道:“小骨不哭啊,沒有孃親怕什麼?以後我就是小骨的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