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成功將五滴金色靈液,收入囊中。
吳銘躲過一劫。
夏綸巾衝過一劫。
吳書豪邁過一劫。
接下來,所有人目光,全都傾注在藍羽仙和林毅身上。
林毅來至藍羽仙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半米。
便在這時,藍羽仙忽然脆聲道:“不要你幫我,我能解決掉這些狗皮膏藥。”
藍羽仙將逼得吳銘狼狽不堪,致使夏綸巾化身虯龍,令得吳書豪施展出天賦異象的劫難,比作狗皮膏藥。
林毅感覺好笑不已。
他知道藍羽仙是個極其驕傲的女子,既然他說出此話,林毅便攀附在藍羽仙身側,不再有任何動作。
藍羽仙深深吸了一口氣,兩隻小手捧在一起,放在嘴邊,做成喇叭狀。
她迎着從天而降的暴雨霹靂和滾滾火石,深深吸了口氣,紅潤的嘴角浮現起一絲不屑的笑意。
這絲嘲笑恰好被遠在天際的沙婆看到,她冷哼一聲,意念一動。
頃刻間,水墨寫意的峰巒上,那團暴雨雷霆,連同其間夾雜的滾滾火石,變得前所未有的狂暴。
面對狂暴如末日降臨的恐怖畫面,藍羽仙淡定如常,她張開櫻桃小口,對着狂暴襲來的暴雨火石,猛然發出一聲長嘯!
剎那間,所有劈頭砸來的暴雨火石,全都被這聲長嘯吹的四散紛飛。
以林毅和藍羽仙爲中心,迷漫滂沱的暴雨火石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無數暴雨被吹的倒飛回空中,無數火石被吹的飛上更高空。
有的火石向吳銘、夏綸巾、吳書豪三人飛去。
三人頓時一陣手忙腳亂。
吳銘拍飛一塊火石,冷聲道:“沒想到操琴聖地,竟然還有一首避人耳目的大喇叭獅吼功,今日真是開了眼界。”
夏綸巾咆哮一聲,發出一聲高亢的龍吟,將自下方倒射上來的雨線震飛,他嘶聲咆哮道:“藍仙子,手段果然了得,本皇子在上面等着你,等着與你在第六刃峰巔峰,討教一番。”
藍羽仙面色微微發白,她冷笑一聲,道:“有何不敢,你我二人誰先登頂第六刃峰,還不一定呢。”
這番話說的無比霸氣,頓時引得下方吃瓜觀衆,紛紛叫好。
“藍仙子,好樣的!巾幗不讓鬚眉,好好教訓教訓夏綸巾,他以爲他擁有虯龍之軀,就天下無敵了,將他打落九刃峰。”
“真沒想到,藍仙子不但精通琴律,居然還修煉成一首恐怖如斯的大喇叭獅吼功,這一聲大吼,若是在雪山上,定然會引起一場大雪崩。”
林毅在藍羽仙身後,望着她那微微顫抖的嬌軀,苦笑一聲,說道:“你這是何苦呢?明明你可以一個人衝過去,何苦爲我擋下這場劫難?”
“我有嗎?哈哈,你想多了。”
藍羽仙轉頭,對着林毅灑然一笑,露出一口雪白貝齒。
她揹負雙手,昂首挺胸,向前跨出一步,一舉登頂第五刃峰峰頂。
林毅默默望着藍羽仙隱在身後,猶自微微抖動的右手尾指,微微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先是雪兒,後是雲月,如今又多了個藍羽仙,林毅呀林毅,你要適可而止啊。”
既然藍羽仙破除了前方障礙,林毅便也不再矯情,他站直身子,一步踏出,登頂第五刃峰,來至藍羽仙身側。
遠方天際,沙婆默默望着並肩而立的一男一女,她哈哈一笑,道:“看不出來麼,這小女娃有兩把刷子。”
霧公在一旁不屑道:“哼,不是那女娃厲害,而是你老婆子太菜。連幾個小崽子都對付不了,我真懷疑你是如何掌控這片沙漠,如何掌控九刃峰的。”
沙婆淡淡一笑,絲毫沒有被霧公的挖苦所激怒,她聲音沙啞道:“你懂什麼?考驗一道,要循序漸進,如此才能激發出他們的潛能,若是一上來就來最狂暴的,將他們所有人都玩死,如何能看出誰是神上預言的應劫之人。”
霧公頓時一陣語塞,他不服氣的重重哼了一聲,閉上嘴巴,不再言語,目光投向第五刃峰峰頂的少男少女。
林毅與藍羽仙並肩而立,微風徐來,將一抹少女身上所特有的淡淡幽香,送入他的鼻孔。
他的身體陡然變得僵硬!
這抹淡淡的幽香有些陌生,有些有些熟悉。
這抹幽香令他想起了雪兒,令他想起了被秦風宗宗主秦南圖擄走的雪兒。
雪兒被擄走時,那悽美無奈的笑容,依然深深烙印在林毅腦海中。
雖說是爲期三年之約,如今只過去一年時間,但林毅不想再等了,他決定了,此次鳳凰秘境之行結束,他要立刻趕往秦風宗腹地,無論如何都要將雪兒救出來。
雪兒多在秦風宗多呆一秒鐘,對於林毅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一陣身心的煎熬。
“在想什麼?我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
藍羽仙望着前方水墨凝彩的峰巒,頭也不轉的問林毅。
林毅立刻收回心神,笑道:“沒想什麼。”
藍羽仙揹負雙手,與林毅並肩站在第五刃峰峰頂,雙眸如水,紅脣潤澤,衣袂飄飛,仙姿縹緲,清寧出塵,美不勝收。
她依然頭也不回的對林毅說道:“如今,我們便如走在刀刃上,一個馬虎大意,便會跌落山崖,我希望我們二人合力,能攀登多高,便攀登多高,能走多遠,便走多遠。”
林毅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們兩個聯手,登頂第六刃峰完全不成問題。”
就在這時,崖壁上方忽然傳來一聲嘲笑:“口氣不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吳書豪轉過頭,對林毅和藍羽仙不屑的說道:“就你們兩個修爲,要登頂第六刃峰,完全是癡人說夢。”
話一說完,吳書豪轉過頭去,繼續向上攀爬。
他頭頂上方的書山異象,時隱時現,他此時再也不顧及什麼形象,效仿林毅的爬山動作,手腳並用,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