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現在有錢,那麼能用錢辦的事情自然就不再話下,更別提兩間屋子什麼的了。自從張強帶着盧顯城去了一趟高檔的聚會,並且在聚會上認識了顧玉彬這個終南隱士之後,盧顯城對於自己將來的小日子越來越期盼了起來。
雖說不能到深山老林裡呆着,但是並不妨礙老盧享受這樣的生活,即使達不到人家的那種以苦當樂的境界,盧顯城也能求得一點兒悠閒自得。
盧顯城的辦法也很簡單,直接在石城牧場的地上弄出了一小塊,在上面蓋起了房子,然後弄個小院落,院子里弄個菜園子。就這麼準備先體會一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閒生活。
熱情一但燃燒了起來,老盧是不會因爲要花一點點兒小錢而方放棄的。花了僅僅三天時間,爲自己設計了一座‘實驗’小院落,然後大手一揮直接找人來開蓋,自己則是準備大學第一年的期未考試。
等着考試一完,錢給足了小院落包括建築什麼的都很順利的已經完成,一部分簡單的設施也同時安裝到位,以石城的天氣,最多隻要一個月,盧顯城就可以入住自己的小院了。
對於施工隊這樣的速度盧顯城非常的滿意,‘實驗小院’非常符合盧顯城的標準。
剩下的就是回家同時等着房子乾透自己好搬進來,至於今年暑假,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妹妹盧慕芷要上大學了。
考完了試回到了家,在家呆了一個星期之後,盧顯城告別自己的父母準備去看看鄉下自己的牧場視查一番。
對於盧顯城的事情,現在盧興國和盧興華兄弟兩人都不問了,因爲倆人發現自己任憑怎麼發揮也跟不上兒子(侄子)的思維,乾脆就啥也不問隨盧顯城怎麼折騰去了。
幾個月前還對盧顯城的邀請一臉拒絕的呂耀,現在接受盧顯城的工作邀請只用了一個電話的時間。原因很簡單,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領過一分錢的薪水了。老盧一個電話連樣子都沒有擺就接受了工作。
去牧場,盧顯城帶着呂耀一起開着車子,一大早就往牧場去。
現在的普格林頓(中國)牧場幾乎什麼都沒有,草都還沒有研究出來呢哪會有什麼東西,只能看到光禿禿的山還有裸在視線之下的黃色沙土。
如果要說建築的話到是多了幾幢,靠近尤家窪的湖邊,和尤家窪隔着小湖相望是文繼鋒和徐冠平兩個教授的研究點兒,有這麼幾幢活板房。
幾幢木板房宿舍工作幾乎就是放在一起的,至於它擠不然就是不盧顯城該考慮的了。這些都是兩位教授自己弄的,老盧只是提借了經費,怎麼花只要有賬那是兩老頭的事情,如果剩下老盧早以說明歸兩人自行分配。
忍受着矮矮的馬馱着自己走了兩個半小時,盧顯城都有點兒筋疲力盡了,才爬到了小山頂。
呂耀到是還挺精神的,不過跟着盧顯城來了一這一路對於自己未來的工作有點兒吃不太準,總覺得這邊辦什麼牧場可能隨時又會讓自己失業似的。
坐在馬背上微晃着對着自己的僱主說道:“這地方太偏僻了吧!”。
“偏僻不好麼?”盧顯城這裡剛過了山頭,一眼就望到了尤家窪對面的幾幢白色木板藍色的彩鋼瓦頂的建築,精神不由的爲之一振。
以呂耀的智力是很難理解盧顯城心中的想法的,也別說呂耀了到現在沒有幾個人認爲盧顯城在這邊弄個牧場能搞出什麼花樣了,就算是葉一鴻和朱子華對於盧顯城辦牧場這事兒的評價都是有錢燒的。
好在呂耀也沒有多琢磨這事情,在他看來老闆給錢讓自己辦事那自己就把事情做好,其他的事情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了。而盧顯城顯然喜歡他也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兒。
“孩子上學困難啊,馬上我們家姑娘就該上學了”呂耀說道。
“你可以讓嫂子帶孩子在縣城上學嘛,沒必要非要跟你到這裡來,到時候我一週給你兩天假”盧顯城爽快的說道。
呂耀聽盧顯城這麼一說,不由的臉色暗了下來,不過盧顯城正好走在前面沒有發現呂耀臉上的表情,自然也就不可能問什麼。
“緊走兩步,咱們就要到了!”盧顯城對着呂耀說了一句之後就催動着跨下的劣馬,只聽到馬蹄隨着盧顯城的一聲吆喝,嘚!嘚!嘚!的響了起來,速度不由的爲之一快。
花了二十幾分鍾,兩人帶着三匹馬纔到達了小簡易屋前面。
“你們是誰?這裡一片都是有主的地方了,不是荒山……”看着盧顯城和呂耀兩人,屋裡鑽出來的一位學生模樣打扮的年青人說道。
盧顯城也不和他多解釋什麼,直接說道:“我找文繼鋒教授或者徐冠平教授!”。
“我們老闆去看草去了,徐教授也不再,都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說話的這位一聽盧顯城的話,原來是找自己老師的,語氣不由的好一點兒。
一聽說看草,盧顯城的興趣立刻大起,連忙問道:“你們實驗地方在哪裡?”。
“沿着小河岸往上走,從兩個小山頭中間穿過去之後會看到一個更大點的小淺湖,就在湖那邊你一去就能看的到了很好找的”年青人說道。
盧顯城聽了對人家道了聲謝,然後對着呂耀說道:“要不你呆在這兒,把馬上的東西先弄下來,我先去看看!”。
呂耀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把這匹馬留下來就成了!”。
盧顯城一聽也對就和呂耀一起把馱東西的那匹馬背上的東西卸了下來,然後兩人再跨上馬背向着年青人指的地方走。
一越過了兩個小山頭之間的山脊,不用別人說盧顯城和呂耀就看到了湖邊好幾片脆綠的草地,不由的讓人眼前一亮。
盧顯城只知道雜交挑選出來的草籽已經種下了,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大的一片,心中那份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駕!”盧顯城催動着跨下的馬向着草地奔去。
文繼鋒教授這邊正帶着學生檢查草株在發育情況呢,聽到旁邊的學生叫有人過來,不由的擡起手遮在了眼眶上向着盧顯城和呂耀這邊眺望過來。
“你們找誰?”文繼鋒看到了盧顯城兩人到了不遠的處大聲的喊道。
兩位教授之前都沒有見過盧顯城這個老闆,但是都聽美國來的洋經理說過,中國牧場公司作的了主的是一位中國人。
“我是盧顯城,你是文教授還是徐教授?”盧顯城到了五米遠的地方,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笑着回道。
文繼鋒教授說道:“我是文繼鋒,老徐在那邊觀察他的竹林呢,準備把那邊山上的竹林移過來一片”。
一聽來人叫盧顯城,文繼鋒自然是知道來的是牧場公司的老總了,雖說樣子看起來很年青最多二十來歲的樣子,但是人家負責牧場就等於是自己的上司,文繼鋒雖說是教授但是也不是呆在象牙塔裡死讀書的呆子,說話自然很客氣不會因爲年齡問題有任何託大的行爲。
盧顯城一下了馬,牽着繮繩走到了草邊上,伸手摸了一下已經快長到了膝蓋的牧草:“這草怎麼樣?”。
“這草看起來是不錯,不過根莖在土壤內太短,這樣除了靠進水源的地方,像是山頭根本就不可能生存下來,到是那邊的一片不錯”。
既然是公司的老總,文繼鋒自然是要開始顯擺一下自己這些天來的成果,老實說文繼鋒這些日子一直想和做這個育種的所謂‘美國專家’談一談,可惜的是美國那邊根本就不給文繼鋒答覆。
雖說達到投資人要求的草種還沒有正式的育成,但是文繼鋒對於成功已經是心中有數了。
現在文繼鋒關心的主要就是這功勞該怎麼分!雖說研究是自己這邊搞的,不過想法和父本牧草都是現成的,老實說自己就是幹了一個民工的活兒罷了。要是發表論文的話到底自己算是第幾作者呢。
盧顯城哪裡會想到而前的文老頭正在想着牧草培育成功之後的榮譽分配,現在老盧關心的就是自己的牧草什麼時候能出來,好讓自己種特孃的個漫山遍野,然後風吹草低見牛羊啊。
邁步跟着文繼鋒到了他所說的草地,盧顯城看了一眼,發現植株比剛纔看的矮多了,雖說矮了一點兒但是從根上來看比前面那個要粗不少幾乎快是剛纔的一倍半粗了。如果說剛纔的草是株的話,那這個草長的就像是個‘朵’像是花菜一樣向四面八方長的。
“這片草現在是什麼問題?”盧顯城問道。
文教授道:“現在還沒有看出來!很符合要求,不過就是沒有要求中說的高植株”。
“那邊的呢?”盧顯城伸手指了一下遠處的幾塊草地問道。
“那是第一批選育出來的,第一代雜交草……”文教授給盧顯城詳細的解說了一下,主要是想表明拿到了經費之後自己的成果。
盧顯城並不關心這東西,他只關心自己的草什麼時候能出來,就目前的研究進度來講盧顯城只能表示很滿意。
“在生活上有什麼要求,可以提一下,能解決的我盡力幫大家解決!”事情乾的不錯,盧顯城這邊自然是要給這些人一點兒小鼓勵。
文教授說道:“一來是沒有電,二來是這邊在路太差了,我們一些儀器什麼的都運不進來,試驗室只能建在鎮上,要做什麼試驗都要去鎮上做!”。
盧顯城聽了心裡頓時就笑了,不管平不平路盧顯城都不準備讓文教授跑到自己牧場上弄實驗室,不管什麼試驗室要麼老實的放鎮上,要麼放縣裡,因爲老盧暫時不想拉電過來。
開玩笑,這麼長的路還能指望着老盧去接電?馬都要走兩個多小時的地方,接電那成本哪裡是現在老盧願意出的。再說了,盧顯城這邊還想體驗一下遠離工業文明的生活呢,哪能接電啊,等着以後實在‘熬’不下去再說吧。
就算是弄電到時候也多數是弄個風力發電機,不用看‘******’的臉色。至於柴油發電機之類的,有污染盧顯城沒興趣。
至於道路稍修整一下是沒什麼大問題,但是鋪路這種地成本就太高了,盧顯城同樣不願爲之。
不過呢人家提出來問題了自己不解決總是不是好的嘛:“我覺得在幾處河灣上建幾個小石橋,先縮一下路程,然後把一些地方再平整一下就好了”。
說到了這裡轉頭對着呂耀說道:“呂耀哥,你把這個事情抓起來,就是我們來路上建幾座幾米寬的小橋,這樣到鎮上來回路程也就大大的縮短了。其他的大家只好先克服一下,公司一下子也沒有這麼多錢投入到這裡”。
文教授聽了苦笑了一下說道:“路總是要修的吧,我聽說以後牧場還要大搞基建,大卡車都開不過來那還怎麼搞?”。
盧顯城心道:到了那時候自然有人和我一起出這個錢,我現在修了路那不是等於白白爲了路兩邊的牧場花了錢嘛。
但是文教授說的也對,自己還準備在這裡先建個超級木屋的,來回不能進卡車,木料什麼的是不太容易進來,就憑這些山馬如何去馱粗大的木料!
但是轉念一想這裡的山馬不行世界上自有行的馬啊,等回去問問世界上什麼挽馬比較好,弄它二三十匹進來不就成了!
“那先就這麼定了!”盧顯城纔不管文教授怎麼樣,自己這邊考慮好了直接就把這事情先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