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慕芷在石城開上的玩了幾天之後,盧顯城把妹妹送回家,然後又跟着朱子華的一幫子朋友去南半球澳洲和新西蘭去挑馬,過了十來天才回到了石城。
呂耀開着車子去機場把盧顯城接了回來。
盧顯城一回到了牧場先是發了一圈的小禮物,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十來澳元的東西,算是給大家的手信。
“老闆澳大利亞怎麼樣,看到了袋鼠和樹袋熊了沒有”嚴山虎接過了自己的小禮物立刻問道。
盧顯城笑道:“袋鼠這東西在那邊常見,也不算什麼稀奇的東西,樹袋熊到是沒有見過,這一次主要是去看馬,行程比較緊張沒有時間看那東西”。
“馬看的如何?”魏永良笑着問道。
“還不錯吧,我自己也出手買了五匹兩歲的小母馬,價格都很不錯!”盧顯城這趟還算是順心,除了隊伍中有個二逼之外一切都算好。
爲什麼說二逼呢,因爲盧顯城勸了兩次讓這傢伙不要投一匹馬,這貨還偏偏要去投,朱子華這邊現在對於盧顯城自然是篤信的,跟着也勸了幾句。
不過這人就願幹二逼事情,寧願相信從本地僱來的掮客也不願意相信在買馬上出了不錯‘成績’的盧顯城,迷信人家說的什麼血統啊之類的天花亂綴的話,最後愣是花了一百六十萬澳元的高價投下了一匹廢物馬,很容幸的成爲了當天最高成交紀錄,當了回閃亮的冤大頭。
這一趟盧顯城自己的收穫得挺大的,五匹兩歲的小母馬,上賽道的成績估計不會如何過於漂亮,但是幾匹馬的遺傳性很棒屬於很好的繁殖牝馬,這纔是盧顯城看中的。
所有這一趟澳洲之行,讓盧顯城很開心。當然了最主要的一點是整個過程中吃喝玩樂都沒要盧顯城自己掏錢,整個行程的五星酒店伺候着,爽的不能再爽了。
“家裡的情況怎麼樣?”盧顯城散了一圈的小禮物,然後又從包裡抽出了幾條外菸,塞到一幫子傢伙手中,讓他們拿去分,自己則是從口袋裡摸出了中華點上了一根美美的吸了起來。
“家裡的一切都挺好的,獸醫這邊也已經選出了幾個後補的,不過願意跟着公司去鄉下的不多”魏永良說道。
盧顯城聽了憤憤的說了一句:“一幫子眼皮淺的傢伙!”。
“二哈和鎮惡都還成吧?”盧顯城這個時候纔想起了自己的兩個pet,於是問道。
“它們有什麼不好的,能吃能睡不過現在常跟小馬駒混在一起,現在估計在小馬駒的馬廄中,就是原來烏雪的馬廄”李玉山說道。
盧顯城一聽提上了自己的包說道:“那我去看看!”。
呂耀聽了直接伸手接過了包說道:“我幫你把包放家裡去,你自己先去看看馬駒”。
“也行!謝謝啦!”對於有人幫自己拿包盧顯城自然沒什麼意見,再說了馬廄這邊和自己住的地方也不順路。
擡腳往馬廄那邊去,旁邊還跟上了付責那一條馬廄的孫勇。
走到了馬廄,盧顯城看到原來烏雪的馬廄的門大開着,於是不由的走上了前幾步,然後更加驚奇的一慕就呈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馬廄裡,二哈正坐在一張舊椅子上面,嘴裡正叼着一隻大奶瓶子,現在奶瓶就不是以前簡易的用食堂馬師傅大水杯子做的了,而是真正的喂小馬駒的奶瓶子,別小看這玩意兒可是進口的花了老盧大幾十美元呢。
站在椅子下面的是小馬駒,現在正微擡着腦袋,麻利的吸着奶水。
看到了一幕老盧差點兒熱淚盈眶啊,從撿到二哈之後,除了吃盧顯城一直沒有發現這貨有什麼特長,連狗狗看門的本能似乎也沒有留在它的基因裡,誰知道現在居然看到二哈給馬駒兒餵奶,人生,哦不,狗生第一次幹起了活來。
孫勇沒有注意到盧顯城的臉色,看到這一幕自動解釋說道:“我們也沒有想到二哈會這麼喜歡小馬駒,從你走後的第二天看到了耀哥給小馬駒餵了一次奶之後,看着桌上的奶瓶裡有了奶,它就會叼過來餵馬駒兒,而且這些天形成了習慣之後,都不需要人提醒,每天只要一到了餵奶的點兒,自動會到耀哥和永平哥的辦公室,等着人幫它衝奶,然後自己叼着瓶子就來餵了,真是太神奇了!”。
二哈早就看到了盧顯城,不過似乎又有點兒捨不得自己的餵奶的任務,一邊喂着奶一邊腦袋時不時的就要往盧顯城這邊望一下。
二哈這邊一望腦袋自然要轉,它腦袋一轉帶着奶瓶子也轉,奶嘴兒就從小馬駒兒的嘴裡滑了出來,然後幾滴奶液就會滴在小馬駒兒的一張鞋撥子臉上。
弄了幾次之後,小馬駒兒有點兒不爽了,一邊發出咴咴兒的叫聲一邊自己的小蹄子在地上咚咚的踩着。
盧顯城一下子注意到了這一點兒,看看小馬駒兒睜着大眼睛,左蹄一個勁兒的跑着地笑着對旁邊的孫勇說道:“小樣兒,脾氣還不小!”。
“這小東西挑剔着呢!”孫勇說道:“晚上睡覺的時候身下必須是乾草,必須要到多少厚度讓它覺得舒服了才成,要不是別看這小東西,能把你宿舍的門踢的哐哐響!”。
“它還能記得你的宿舍?”盧顯城走了兩步,伸手在二哈的腦袋上摸了兩下。
“怎麼不記得,別看這小東西不大聰明着呢”
這下二哈才安靜了下來,繼續給小馬駒兒喂着奶,雖說身體是安靜了,不過尾巴卻是快擺出了花兒來,由此可見十來天看不到主人突然這麼一見,二哈的心理可是非常開心的。
小馬駒兒又吸到了奶,自然就安生了起來。
盧顯城轉了一下頭,發現果如孫勇說的那樣,馬廄最面裡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牧草,依着牧草的痕跡來看,小馬駒兒必然是躺着睡的,一看草上的印子盧顯城就知道了,因上草窩子被小馬駒睡出了一個四仰八叉的‘馬’形。想猜不出來都有點兒困難。
“鎮惡呢,沒有沒被黃鼠狼給吃掉?”盧顯城問道。
“沒有,公雞活的妖着呢!”孫勇笑了笑說道:“等您回院子擡頭就看到了,現在這傢伙都快不覺得自己是隻雞了”。
“它不是隻雞還能是隻鷹不成?”盧顯城對於孫勇的賣關子不以爲意,只是聽到鎮惡還活着,這個消息就夠了。
站在二哈和小馬駒的旁邊,盧顯城望着二哈喂完了奶之後,直接把嘴裡的奶瓶子甩到了孫勇的腳下,然後擺着尾巴繞着盧顯城發出了嗚嗚的叫聲。
小馬駒兒也跟着湊了過來,兩隻大鼻孔忽扇忽扇的一開一合在盧顯城胳膊上噴出了幾息熱氣,這後擡起了上嘴脣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好像跟誰比牙白似的。
一按着小馬駒的腦袋,盧顯城把這貨推到了一邊,伸手輕拍着二哈。
和二哈玩了好一會兒,這貨的熱情勁兒才消退,放這貨在這裡呆着,盧顯城這邊跑了十來天雖說都是別人請客,吃住都是很上檔次的,但是來回這麼多天跑來跑去的也時挺累的,現在看到牧場的一切都挺好的,盧顯城轉身準備回自己的小屋裡洗個澡休息了。
獨自回到了院子裡,盧顯城把小包往客廳的沙發上面一扔,直把自己脫的只剩下了一條小褲衩,到了院中的水井裡打了一大桶的水準備就這麼在院裡沖涼,誰知道剛打好了水就聽到了外面二哈扒門的聲音。
而且這貨一邊扒着門一邊還嗚嗚的哼着叫門。
盧顯城放下水桶,走到了大門口順着大門留出的小門洞往外一看。看沒有看清門外是不是有人呢,就被嚇了一大跳,只見一隻奇大的眼睛這個時候也正隔着門洞,從外往裡瞅。
似乎大眼睛也被盧顯城弄了一跳,咴咴兒叫着發出啪嗒一聲跳開了。
“怎麼小馬駒兒也跟着來了”盧顯城一邊嘟囔着一邊打開了門。
看着門一開,二哈首當其衝的進了院子,小馬駒兒站在門口轉着腦袋看了一下盧顯城,似乎有點兒遲疑,又可能是前面盧顯城穿着衣服現在只剩一條小內褲,小馬駒兒有點兒認不出來,讓它一下子不敢進院子。
“汪!汪!”。
隨着二哈的兩聲輕吠,小馬駒兒頓時撒着歡兒的進了小院子。
兩個貨在經過水桶的時候,居然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然後就聽到啪啪啪,嘶嘶嘶的喝水聲,啪啪啪是二哈的舌頭在水中攪和的聲音,而嘶嘶嘶則是小馬駒兒也不知道是喝水呢還是玩水呢的聲音,反正以盧顯城目測兩個貨這水喝進肚子裡的沒有灑在外面的多。
盧顯城就這麼眼巴巴的望着兩個貨把自己整桶水玩成了小半桶,然後一溜煙的進了客廳裡。盧顯城這邊也沒有多想,水沒了再打唄,總不能因爲這不洗澡了吧!於是盧顯城又打滿了一桶水繼續洗自己的澡。
洗了一會兒,盧顯城就把掛在身上溼溼的內褲給脫了下來,用水衝了衝然後打了一點兒肥皂掛到了院中的繩子上算是洗了。
正準沖沖結束的時候一擡頭,發現二哈和小馬駒兒坐在門口,除了被專門訓練過的,老盧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匹馬像是狗一樣這麼坐在地上的。
現在兩個貨還一起瞪着烏溜溜的眼睛望向了光滑滑的自己,馬駒的怪異姿勢不由的讓盧顯城覺得心中一毛,下意識的伸手遮住了重要部位。
“二哈,回屋去!”盧顯城被這兩貨看的很不舒服。
誰知道今天二哈直接打了個哈欠趴了下來,把狗腦袋枕在了前腿上,然後只見小馬駒兒看着二哈這麼樣立刻也趴臥了下來。
盧顯城一下子覺得自己挺受傷的,洗澡被兩個動物給‘圍觀’了,不由的擡頭往天上看想抒發一下自己無奈情緒。
感情沒有抒發出來,卻看到了公雞正蹲在頭頂不遠的樹枝上站的筆挺的。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