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無數個宿舍的夜談中心盧顯城同學都插了一腳。
“別說過沒,16院有個大一新生一身西裝,而且是那種正裝去看年級大會,特麼的看的我覺得傻死了”。
“誰說不是呢,那貨一看就是欠揍,小逼樣兒,騷包!”
這樣的以諷刺爲主題的主要是男生夜話的內容。
“那個叫盧顯城的新生個子直高,又高又帥”
“那身西裝很值錢啊”
“你覺得值多少?”
“五六千怎麼也有的”
“哇這麼貴,沒想到還是一款爺啊”。
“男孩子穿西裝看起來真的挺帥的”
“這麼高的個兒又不胖,穿什麼不是衣服架子”
基本這樣內容的都是女生的。
不論男生還是女生,反正盧顯城這一身騷包的正裝秀是一晚紅遍了校園
……
接下來大半個月的時間,盧顯城到了哪裡都會時不時的出現一兩張在背後指指點點的面孔。
盧顯城臉皮厚的和城牆似的自是不以爲意,漸漸的跟着盧顯城一起的哥幾個也不當回事了。
其實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可怕,大多數就是你的心理原因,就像是上臺發言一樣,你害怕的不是別的就是怕別人笑話,但是當你真的上去犯了笑話之後,回頭想想這有什麼?不掉皮不少肉的!
現在哥幾個就是這樣,被人看的習慣了也就不當回事了。甚至在遇到稍漂亮一點兒的姑學姐學妹娘指點的時候,有人還能衝着人家吹兩聲口哨,拋兩個媚眼之類的。
不得不說625舍被盧顯城飛快的帶入了校園老油條的行列!
真是應了一句老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有就是學好的不成,學壞一個個賊麻溜。
隨着時間離着十一月未越來越近,盧顯城這心裡開始有點兒沒底了感覺了,眼瞅着還有一週不到的時間自己就要出發去日本了,可是自己手中的彩票一點兒信都沒有,每一期盧顯城都是扮星星盼月亮的去看,每一次又都是失望而回。
又一次盧顯城帶着這種失望回到了宿舍,推開了門的時候發現哥幾個躺在牀上挺着‘屍體’,看小說的看小說,聽隨身聽的聽隨身聽,還有了一個貨正抱着電視機,拿着小板凳子坐在前面像個難民似的。
“你怎麼纔回來啊”坐在電視機前的湯勝鬆看到盧顯城推門進來,頓時就嚷嚷開了:“哥幾個,有人了都下來打牌”。
別說老盧的宿舍爲什麼老打牌,現在才大一下午沒課最好的休閒方法就是打牌了。要不還能幹什麼去?逛街?五大老爺們在街上一會兒排成個人字一會兒排成個一字充大雁?
“今天我沒什麼心情”盧顯城擺了擺手,眼看着就要出發了,按着自己前世的記憶現在彩票也該中了啊。
一糾結這個問題盧顯城就想起來後世關於彩票這個事情,網上的種種負面消息,不提什麼開獎的時候,內裝鐵珠的球卡在機器里弄傻公證員,什麼中彩票都是彩票中心的拖兒之類的。至於有彩票中心公佈的開獎是錄製的,其中一位大叔的面孔n次出現的鏡頭中的事情更是連畫面截圖都有。
最廣爲詬病的就是開獎至銷售結束有兩個小時的空窗期,網上很多人說就在這個空窗期時間,哪個號碼沒中就被挑了出來。
以前盧顯城並不買這東西,只是看着順帶着發兩句牢騷之類的。但是現在自己這邊老不中獎,不由的讓盧顯城想着會不會是彩票中心‘算’出了自己買的號,不讓自己中獎了呢?
一想到這個事情,盧顯城哪裡還打的下什麼牌啊。要真的是這樣的話,盧顯城只能帶着兩萬多去日本了,本着要留點兒生活費之類的,最多能參與進去的也就是一萬出點兒頭,雖說翻過來也有一百多萬軟妹子,可是跟五百萬拿去翻那種誘惑力必竟少太多了。
“來吧,要不也沒什麼事情!”徐正和已經從牀上翻了起來,衝着正往牀上爬的盧顯城道:“大家就等着你回來了”。
“老大呢?”盧顯城問道。
湯勝鬆這邊彎腰從桌洞裡把牌掏了出來:“這不又去師大泡陸婉妹子了麼”。
“老大高高大大的,雖說胖了點兒但是也算胖了好看一類的,這麼多功夫下地還不見起色?”盧顯城不由的問道。
趙立輝雖說胖但是並不是胖的難看的那種,有的人胖起來醜但是有的人胖起來顯得很憨厚,老大就是這樣的,雖說現在被盧顯城帶的臉皮厚實的都快能擋子彈了,不過了解的人一看一準兒以爲是個老實的小夥兒。
要說缺點的話,黑呼呼的胸毛和腿毛還有胳膊毛可能能算,不過這也看人,聽說有些姑娘就喜歡這種摸起來毛絨絨的男人,以盧顯城的推斷,估計這些姑娘都是迷戀毛絨玩具一類的。
徐正和說道:“誰說不是呢,聽老大說陸婉就是那種不冷不熱的”。
說到了這兒徐正和擺了下手,也不知道比劃什麼:“你知道的就是那種”。
盧顯城現在自己的破事都還管不過來呢,哪裡有興趣去管老大泡姑娘,再說了趙立輝以後的媳婦也不是陸婉,娶了一個比陸婉漂亮還賢惠的女人,和哥幾個的關係還都挺不錯的。
“來一局,就一局!”湯勝鬆對着盧顯城說道。
“打牌不刺激啊”盧顯城找了個藉口想逃。
宋以謙這時翻了起來:“老五,你想要什麼刺激?”。
盧顯城頓時計上心頭:“注大一點兒”。
“來錢?”
“多俗啊!”盧顯城說道:“大紅紙還有沒有?就像是海報那麼大的”。
宋以謙的毛筆字寫的不錯,他們班讓他寫過一個通報,剩下兩刀紙就被這小子給連着墨一起貪了回來。
“有!”
“拿來,我說你寫”盧顯城講道。
說寫就寫,盧顯城這邊說宋以謙這邊按着盧顯城說的寫,寫完了之後,剩下的哥仨就望着大紅紙上的字兩眼發直。
“這樣吧,輸掉的兩人負責把這紙貼到開水房的布告欄裡,而且今晚五點半的時候去貼,貼完了還不能立馬走,每人一邊擺個十五分鐘的造型!……”盧顯城講道。
湯勝鬆聽了不由的嚥了一下口水:“我說老五,你也太狠了一點兒,這東西要是貼了出去,這四年別說找女朋友了,連個女人毛都別想啦!”。
盧顯城說道:“我自己也玩的好吧,再說了我的牌技大家也知道的,可能性最大。我都不怕你們還怕?”。
大家要是不同意自己這邊就正好不玩,反正現在自己也沒什麼心情。
“玩就玩,who怕who啊”宋以謙捋了一下袖子講道。
盧顯城一聽頓時又道:“玩了就別耍賴,咱們帶把兒的說話可要算話,可別像個娘們似的,說了不算!”。
盧顯城第一反映就是宋以謙這貨以爲自己不會輸,就算是輸了也會想着賴帳,這東西在老盧看來眼前仨人沒一個有膽子償試的,雖說他們現在的面皮厚了,但是也不可能修練到這境地。
“誰賴誰孫子,不就貼一海報麼,正好讓學校的妹子們見識見識,哥們可是真爺們”這貨一邊說着一邊還把自己胸口拍的咚咚響。
看着盧顯城望向了自己,湯勝鬆想了一會兒也點頭說道:“來!賴帳的是孫子!”。
徐正和這邊考慮了快一分鐘,一本正經的說道:“來!”。
盧顯城一聽有點兒傻眼了,原本自己想着就是不打牌,誰知道哥仨今天怎麼這麼有種,這事兒都敢幹了。
“來就來吧”盧顯城也是騎虎難下了。
四人圍在桌旁,通過黑白配了對家,然後開始八十分的第一輪。
剛洗到了牌大家還沒有摸上手呢,就聽到大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趙立輝冷着臉一言不發的走到了牀邊,然後真接躺了下來,不光是躺下來還用被子蓋住了腦袋。
盧顯城這邊本來就不太用心,自然是發現了老大情緒不好:“怎麼啦,老大!”。
聽盧顯城這麼一問,趙立輝又翻了起來:“陸婉有男朋友了!”
“你不是這兩週都和她一起的麼?”湯勝鬆聞言把手從牌上收了回來。
趙立輝說道:“我今天中午就是和他們一起的飯,陸婉給她男友介紹我說是同學,人家小夥兒長的是挺帥氣的,有點兒像是郭富城……”。
“靠!帥特麼的還到取款機上取錢不成!”盧顯城扔掉了手中的牌勸起了老大:“天涯何處沒有草,你這頭十九的小嫩牛可以慢慢看,慢慢挑!”。
趙立輝嗡聲嗡氣的說道:“我就是喜歡陸婉,看到她我就開心,一想她被別的男人摟着我就窩心……”。
嘚!盧顯城心道:這位現在還是純情小處男呢,這個歲數誰不以爲自己的愛情比天大,其實以後回首看看大部分人的愛情也就這樣兒。
但是老盧不能說啊,這是勸人呢不是找抽!
“要不玩把牌”盧顯城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正好你們湊四個,然後咱們的賭注也能取消了”。
“不行!繼續玩”湯勝鬆說道。
“對!”
“想跑!”
盧顯城都愣了,不知道這哥仨今兒怎麼和嗑了火藥似的,這麼犀利,這樣的賭注都想玩下去。
趙立輝被賭注給吸引了:“什麼賭注!”。
“那邊的海報,五點半貼到開水房……”徐正和對着老大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然後強調:“老五的主意這貨居然要跑!”。
今兒趙立輝失戀也開始抽風了:“也算我一個!今天我特麼的賊不爽!”。
瘋了!瘋了都!盧顯城心道。
“五人沒法玩啊!”盧顯城說道。
“德州撲克會不會?”趙立輝說道:“不會的話我現在教,很簡單的,咱們的規矩也簡化一點兒……”。
說完這貨直接拉了個凳子子開講,三五分鐘說完了規則之後,試着完了兩三把,讓大家熟悉了規則就正式開始了。
每人的賭注是三十個魚皮豆,這是宋以謙這貨新拆開的兩包,沒吃就被挪做他用了。
盧顯城這下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個對家還好一點兒,單獨作戰?本就不喜算牌的主兒,贏面真的太小了。
瞅了一眼空牀上的海報,盧顯城嘆了口氣抓起了第二張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