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的心中對於時代的位置有着相當重的認識,但是還是沒有預料到這本雜誌,或者說的這本雜誌所代表的美國聲音對於現在國人的影響力。盧顯城不知道九六年的時候王天后就曾被時代的亞洲版作爲封面,引來的撲天蓋地的報道。
現在盧顯城出來了,不僅僅是作爲一個企業家,而且還是一個在互聯網投資成功的中國人,對的是中國人不是華裔,拿着中國護照的中國投資家,二十歲剛出頭擁手十億美元以上的身價,這東西別說是在現在的中國就算是在美國,盧顯城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吸引了無數大衆的目光。
在國內,報紙上鋪天蓋地的報道一個年青的人中國人在美國玩高科技玩成了超級富翁,甚至是有些謀體已經把大陸第一富豪的帽子直接扣到了盧顯城的腦袋上。幾天盧顯城在報紙上佔據的份額直接撲掉了無數四五十歲,鬥富偷稅玩女人土豪的版面。
雖然其中有些人會對着媒體說上一句兩句的,十幾億美元算什麼,我的財富比他多多了之類的,不過很快這樣的聲音就淹沒在了盧顯城的新聞之中,就像是有報紙諷刺的那樣,有種你們也去美國投資去,在國內靠着投機倒把,偷稅漏稅官商勾結堆出來的錢還好意思說。
對於美國人對一箇中國青年在美國的成功也有自己的視角,在他們看來盧顯城很對自家的胃口,一無所有的外國人來到了大美利堅,在自油和冥主的招喚之下,無房無車無妞無人識的四無人員白手起家,到了現在的地位,這活脫脫就是一個美國夢的寫照有木有!
這麼着盧顯城在美國也火了,只是礙於盧顯城這一身的黃皮,外加一個純中國人的身份,沒有能上升到美國式英雄的角度,但是無數的公衆對於盧顯城如何能在兩三年內創造出前輩幾十年才能獲得的鉅額財富還是感到十分的好奇。
不過還好有了超級比爾打底,加上盧顯城的互聯網身份,並不顯得過於礙眼。
雜誌到了盧顯城手中的時候,美國那邊已經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了,無數媒體用‘搶錢’來形容盧顯城的爆富,而中國地方媒體立馬跟進,盧顯城現在活脫脫的印證了什麼叫做一朝成名天下知!
盧顯城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拿到了雜誌,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幫媒體的採訪要求,從國內到國外,甚至還有歐洲的媒體也來湊數兒。
剛剛吃完了早飯,順手把碗給冼了,穿着大褲衩背心,腳上撒踏着一雙人字拖,現在的盧顯城一點兒也沒有報紙上形容的青年俊傑的樣子,反而看起來像是個在校的大學生,散漫而拖沓。
嘶!盧顯城看着桌子上的單子,伸手把桌上的厚厚的一疊採訪的要求按了一下,覺得差不多該有四五公分厚,對着正坐在門口喝着菜的童喻問道:“這都是一早上從鎮上送過來的?”。
“嗯!反正辦事處收到的都在這邊了,這還是今天早上到的”童喻望着盧顯城瞅了一眼問道:“你真的現在有二十億美元的身價,那就差不多一百七八十億人民幣了啊,躺着吃這輩子都夠了”。
就算是到現在童喻還是沒有能從盧顯城的身價中恢復過來,雖然自家的老子有錢,不過換成美元估計也就是三四百萬的數兒,三四百萬和二十億這種差距那真是太大了一點兒。
“從昨天到現在你都快問了三遍了”盧顯城苦笑着搖頭又解釋說道:“這是人家的估計,不是說我手中有二十億,絕大部分跟本就沒有法子兌成現金,就是個標籤罷了”。
“那你還是有二十億!”童喻說道:“兌不兌現有什麼關係?”。
“成!我有二十億好了吧”盧顯城笑着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然後放下了手把所有的採訪單子甩手都扔到了桌邊上的垃圾簍中。
童喻看到了盧顯城的動作,問道:“爲什麼?裡面有幾家很大的報呢,我爸想求着人家給寫個稿子都不成,以後出點兒小事可以抗上一陣呢”。
盧顯城從桌上的雪茄盒中摸出了一根雪茄放到了鼻子下吸了兩下,然後掏出了火機打着了火,點上了之後吸了一口,悠閒的吐了口煙氣:“那又怎麼樣?!我要的東西現在已經有了,至於採訪我沒什麼興趣,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回牀上睡個覺呢”。
對於盧顯城來說自己又不是電影明星,需要維持爆光率什麼的纔能有好片酬,對於自己來說只要自家的財富在這擺着,想的話不論什麼時候都能上報紙搶新聞,現在有個時代打底已經足夠了,在一幫子人心中留個印像就成,告訴那幫子自認爲有點兒小權就能無法無天的貨們,哥們也是有國際影響力的人,想對着我使陰招那你們得惦量一下,抗不抗的住國際輿論。
至於使正招盧顯城就更不怕了,自己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偷稅漏稅更沒有殺人放火的心,只想求個舒坦生活的老盧怕個什麼球啊。
童喻不理解盧顯城這的話的意思,不過還是覺得挺牛叉的,在國內對着那幾份官媒說no老實說要相當大的勇氣的,有的商人甚至是把這些報紙中的報道,當做是一個護身符似的,因爲這些報紙代表的是喉舌,萬一被某些人認爲是給臉不要臉,那以後就難混了。
至於採訪的要求,別家都是上門,你看這幾家的口氣,擡頭挺客氣的但是字裡行間都透着一股子有權威有牛逼的意思,人家邀請函上寫的直接採訪的地點,上盧顯城赴石城接受採訪。
但是眼的這位只是瞅了一眼,一把就把這東西掃到了垃圾簍中。
“哦,呂耀來的時候還說了,杜國豪這些人準備晚上來這裡道賀一下,祝賀你上了時代封面”。
盧顯城皺着眉頭說道:“這幫子人跟着搗什麼亂!”想了一下問道:“說沒說今天晚上有多少人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呂耀說在這裡的人都會來吧!”童喻把呂耀的話轉述了一遍,至於在這裡的多少人,別說童喻不知道呂耀也是一頭的霧水。
盧顯城聽了說道:“哎,那等會兒我去讓他們去問一下,到底現的在牯山的還剩多少人!”。現在蹲在牯山的人盧顯城並不太清楚,反正四十多號跟着一起攢股份的不可能都來,但是來的人也不一定就少於四十號,因爲現在在這裡弄牧場的,不光有跟着老盧攢股投資的二三代們,還有一幫子聞着這羣二三代過來的臨省有錢的商人。
這麼一來盧顯城這邊辦晚會的時候,就少不了要有些不請自來的客。
“算了”盧顯城想了一下就覺得頭大:“還是交給馬師傅就煩心吧!”。
頓了一下盧顯城又嘆了一口氣:“唉,現在也沒有一個承辦宴會的公司,真是不方便!”。老盧想起了上輩子這種專門承辦宴會的公司,只要自己的把要求一提那邊一準兒都幫着辦的妥妥的。
“上檔次的這種公司怕也只有石城能有”童喻說道:“不過現在你去找人家也不一定肯接,從石城到這裡都要幾個小時了”。
“算了,燒烤吧!”盧顯城乾脆決定晚上燒烤了,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家裡現成的,烤肉這活兒不說馬師傅,牧場裡隨便拉一個人都能幹的有模有樣的。
“等會兒我讓他們整上一頭牛,然後一隻羊,要是人多的話下午看着再添頭牛羊”盧顯城說道。
說完擡頭看了一下大落地窗外,發現日頭已經起來了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還是現在就去吧,要不等會兒太陽又毒了”。
童喻瞅着盧顯城站了起來往屋外走,自己也跟着站了起來:“我也和你一起去,反正在家也沒什麼意思,騎上一圈馬算鍛鍊了”。
盧顯城也沒有拒絕,兩人到了馬廄各自己備上馬,騎着向着大馬廄方向奔了過來。
到了大馬廄盧顯城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讓工人們過一會兒自己安排,通知人的通知人,把今晚的燒烤會準備起來。
把事情交代了一下,盧顯城就帶着童喻逛起了牧場,上次她來時候牧場也就是有個房子還有幾十畝的草地,現在牧場的變化可就太大了,牧場幾乎是所有的土地都被高高的牧草佔滿了,雖說沒有趕上牧場的花季,但是放眼望去一碧如洗,連呼吸的空氣中都帶着青草的甜香,也讓童喻心醉不己。
兩人騎着馬,一路小跑來到了古樹林,也就是盧顯城春天剛移栽過來的古樹林子,移栽過來的在古樹在徐繼平教授和學生們的精心照料之下基本都活了過來,偶爾有這麼一兩株沒有成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上百株的古樹聚在了一起,粗壯的樹枝上都抽出了綠枝條,一簇一簇的十分喜人,雖說還不能遮隨擋陽,但是相信幾年後這裡一定是華蓋如冠,遮天蔽日。
“怎麼把樹都種在一起”一邊看着兩邊的至少一人合抱的粗大枝幹,童喻走了一會兒終於張口問道。
說完跨下的駿馬先後帶着兩人走出了樹林。
盧顯城沒有答話,而是示意童喻跟着自己走,輕輕的一扣爐火的肚皮,爐火頓時散開了四蹄向着不遠的小山頂奔了過去。童喻立刻一抖繮繩,跨下的馬隨着爐火一起向着山頭奔了過去。
三四百米的距離轉瞬即到,當站到了小山頂上的時候,童喻被自己眼左的景像給迷住了,無論自己的目光轉到了那個地方,收穫的只能是美景,這個點兒不光能把盧顯城的牧場盡收眼底,忍不住向着遠處眺望的時候,還能給人一種極目楚天舒的感覺。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童喻輕聲的念起了一句詩文。
盧顯城伸手指着這裡說:“我想等着過一段時間,我在這裡建一座山頂大宅!擡頭天高雲闊,低頭是古樹成林,綠草成茵”說到這裡張開了手臂說道:“房子要很大的那種!會有遊池、電影院、健身房和直升機坪之類的”。
“那你爲什麼當時建現在的房子,早建了不就得了麼?”童喻不解的問道。
盧顯城尷尬的說道:“當時覺得那邊不錯,靠近村莊方便一些,不過住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在這裡我就覺得這裡比那邊更好了”。
不得不說盧顯城在現在房子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被山頂的風光給迷住了,要是說以前喜歡滿目青翠的話,現在越來越喜歡這種極目楚天舒之感了。一但有了這種感覺,時不時的就會對於現在房子生出一些不滿來,心裡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再建一座山頂大宅。
“錢多!”童喻想了好一會兒扔給了盧顯城一句評價:“你現在怕是就剩下大房子的追求了”。
“怎麼會!”盧顯城笑道,房子對於老盧來說只是享受生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