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明白了,這些傢伙們人說的是南方几省政府準備大搞商業賽馬,張強從中看到了競爭,而杜國豪和葉一鴻這幾個腦子想的更深一點兒,認爲地方政府搞賽馬那馬彩根本就是跑不掉的,他們一搞自己這邊立馬跟上搞就成了,杜國豪這些人則是想到的大家再不用每年往裡面瘋狂填錢的好日子似乎是不遠了。
一項運動就算是不賺錢也要能和給自足,要不這項運動就一定會活的很堅難,尤其是像賽馬這種需要大規模砸錢線運動。
地方後府辦賽馬的消息對杜國豪這些人來說是馬會能養活自己的機會來了。
“好處在哪裡,壞處又在哪裡,爲什麼我只看到了壞處!對我們賽馬來說,地方政府的賽馬會能帶來的競爭哪裡能算是好事兒?”張強對着盧顯城問道。
盧顯城笑道:“地方政府辦賽馬會?那不用說是政府組織,政府運作,政府監督囉?這幾條下來我們還怕這些人搶咱們的飯碗,我估計最多也就是一年,來咱們賽馬場打比賽的馬就會超過地方政府賽馬場”。
說到了這裡盧顯城不由的哈哈笑了兩聲:“看看現的足協什麼德性,地方政府的賽馬十有八九就是什麼德性,我們還怕他們競爭?”。
現在在坐的這些人沒一個是老實巴交的活在各種美好什麼聯播裡的人,自然知道現在的足協是什麼德性,說是吃人不吐骨頭都是輕的,稍微一想之下自然知道地方政府辦商業賽馬,大家用屁股想想就猜道,這幫子傢伙可能弄出多少破事來!
張強聽了笑着說道:“咦,我的擔心還真是多餘!就算是一次兩次他們能吸引到人帶着賽馬去比賽,但是時間一長,也不用多久,以他們的尿性最多半年,咱們的名聲的確只有更響的!”。
大家都辦賽馬,一個作奸犯科動不動就耍點兒小動作的組委會,和一個嚴格要求,相對公正的組委會,馬主們選擇那一個馬會這還用說麼,商業賽馬這東西看的就是一個公正,至少是明面上的公正,而一些官老爺估計認識公正兩字的不多!表面上的公正都不能指望這些人。
例子都不用舉,廉價房小區奔馳馬隨處可見,還有萬年見不到的紅會賬目,彩票的醜聞,就算是出了這麼多破事兒,這幫子人還不是在那裡你說你的我玩我的!一付你能拿我如何的樣子,就是不搭理你!
你指望這幫子人不把手伸進‘搶錢’一樣的賽馬會?可能麼!
“壞處是什麼?”杜國豪對着盧顯城問道。這一點兒杜國豪早就想到了,但是不明白盧顯城這麼肯定的說壞處。
盧顯城伸手在自己的咖啡裡蘸了一下,在桌子上寫下了四個字:殃及池魚!
杜國豪和葉一鴻看着的四個字愣了好一會兒,這纔想視看了一眼,然後望着盧顯城說道:“你小子不去搞政治真是可惜了!”。
很快耿海文也知道了這幾個字的意思:“我靠!”。
再後來張強幾個人也都想到了,大家的眉頭不由的都皺了起來。
“他們那邊出了亂子,很可能引來一刀切似的禁止令!”朱子華也想到了原因。
大家一時沒有太深入的去想,現在被盧顯城這麼一點兒,哪會有想不明白的,要是想不明白那自己的腦袋就白長了。
都想明白了,大家不由的望着盧顯城,覺得這小子挺神奇的啊,自己一下子都有沒有想到的事情居然被他想到了。
老盧上輩子活了幾十年,對於政府的這一招真是太瞭解了,有的時候一項政策能不能實施不是說這項政策好還是不好,而是這項政策會不會給一些官老爺們找麻煩。盧顯城覺得萬一大家對於地方政府辦賽馬會的節操有大的抱怨,很可能賽馬會被一刀切似的禁止,就是別管好不好,賺的錢能辦多少好事,但是現在出了問題,社會上的埋怨聲很大,不管不顧的直接下今,大家都不許玩!
要知道以老盧上輩子的經驗,除了被矇蔽的那位,一幫子大貪官們正磨刀霍霍的奔着權力的金字塔頂峰而來呢。
葉一鴻說道:“還真是個問題!”。
尤廣富問道:“那怎麼辦!”。
現在尤廣富在牯山的投資可不是幾千萬了,現在說實在一點兒已經在牯山這裡砸下了一個多億了,而且陸續的還要有將近五個億投在這裡,雖說大都是玩的貸款,但這東西虧起來誰不肉疼!要是這邊賽馬搞着搞着突然搞不下去了,這邊的破地方能有什麼啊,產點兒牛羊?草原上還產更多的牛羊呢,也沒見誰跑那裡建新城去,這麼一來自己的錢可就要打水漂了!
關乎錢的問題,尤廣富可是心緊的狠,其實不光是尤廣富,大家都這樣。
杜國豪想了一下說道:“怕什麼!”。
說完轉頭看了一下週圍的人,略微斟酌了一下自己語言:“咱們這邊要再讓出一部分利益來,原來有些人想着過來分潤一點兒利益,被我拒絕了,現在來看,咱們從手中分潤出一點兒來給他們也好,至少一條抗揍就值了!”。
葉一鴻聽了嘆了一口氣說道:“怕是幾年之內,咱們的馬彩都沒什麼希望了”。
衆人頓時就是一陣泄氣,本來大家一聽到一些地方政府搞商業賽馬,頓時就覺得自己這邊不出錢的日子不遠了,誰知道現在發現,自己想搞馬彩的路似乎依然遙遠,至少國家下達正式的許可令之外,不能打馬彩的主意。
想明白了這一點兒,現場的氣氛不由的爲之一暗,這些人中很多人第一次覺得自己想要正大光明的辦一件事情,怎麼辦起來會這麼難呢。
盧顯城望着大家笑了笑說道:“投錢唄,這一點兒我沒有問題!一年舉行個五六場的大賽我還支持的住!別說四五年了,就算是十幾二十年我也扛的住!”。
朱子華看了盧顯城一眼,有點兒不相信的說道:“光出不進的,你真能扛上好幾年?誰有這耐心啊!”。
張強看了朱子華一眼,笑着說道:“要不賭吧,顯城要是能扛上五年你請我一次桑拿,海文明珠的那個場子,反之我請你!”。
“你對顯城這麼有信心?”宋曉江問道。
張強解釋說道:“別人我不信,但是顯城我信!你瞧瞧這小子發了財之後都幹了什麼,除了他的牧場幾乎就是什麼錢都沒有花,對於奢侈品不關心,換個破車還要糾結一陣,對於女人也沒聽說怎麼上心的,前面有一個小情人,現在有女朋友,滿打滿算也就倆人,就這兩位也沒怎麼見他在人家身上花多少錢,老實說我外面的一位花這兩人身上估計夠用好幾年的……”。
張強伸出手指來數着他們看來該花錢的地方。不說別人了,聽張強這麼一說,老盧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日子過的好‘節約’啊。
事實上也大至如些,現在盧顯城花錢相對於賺錢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你這小子真是太省錢了”
“顯城是憑的長相,你張胖子有什麼,難道漂亮姑娘看你長的胖壓在身上喘不過氣的感覺?”宋曉江打趣張胖子說道。
一時間衆人紛紛開始扯了起來。
隨着張強的一打岔,桌子上的氣氛再一次熱鬧了起來。
杜國豪對於賽馬比盧顯城還要熱心,而且以這些公子哥們的性子怎麼可能就如些作罷,論起了拉關係搞疏通,這些人的本事可不小。
“話雖這麼說,但是咱們也不能光等着,顯城說的只是最壞的打算!咱們可不能因這點兒破事就放棄了”杜國豪說道。
雖說一下子杜國豪自己也拿不出個像樣的主意來,但是大家都已經砸下這麼多錢在這裡了,不可能因爲盧顯城說的這一種可能性就放手,而且還是最壞的一種可能性。畢竟這錢大家已經擺到了面前,就算是現在拿回來也有一筆損失,再說了現在這錢要是不賺的話未免就有點兒前怕狼後怕虎的意思了。
盧顯城這裡也說道:“我也就是這麼一說,有句老話說的好,做最壞的打算爭取最好的結果!大家一邊賺錢一邊得時刻心中有個警醒!”。
“地方上的馬彩咱們就不跟着弄了?”張強說道。
瞅着大家都點了點頭,張強又道:“那我就要動點兒小心思了,大家誰要加入的?”。
一聽動點兒小心思,所有的人包括老盧都樂了,老盧知道這事情是什麼,也知道這小子一直惦記這門生意,不過盧顯城自己並沒有心情攪和進去。對於自己現在賺錢速度老盧已經滿意了。
對於這種涉及不正當的錢,老盧真的沒有太多的心情去碰,現在老盧的操行就差不多得瑟到了那種層次,就是有人說的那種賺五百萬一次睡一張牀,賺一個億一次還是隻能睡一張牀,這個境界,自認比張強這些只會撈錢的土鱉層次高了好幾層。
真實的原因是,老盧想時不時的在公衆面前露個臉兒,保證自己在世界級的媒體上有曝光率,因爲老盧的不安全感所以他覺得必須放棄所有賺黑色錢或者是灰色錢的機會,‘潔身自好’老實的幹自己的超級富豪,it大佬!每年的世界級的福布斯上露露臉。
同老盧一樣,杜國豪也沒有很大的心情去撈這錢,他看中的就是牯山馬會,不得不說杜國豪這人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對於推進國內的速度賽馬顯示出了非一般的興致。
和兩人有同樣想法的還有葉一鴻,他的性子是屬於淡的,對於錢看的並不是太重,對他來說賺錢可以說是一種‘工作’跟別人朝九晚五的習慣差不多。
但是剩下的幾個人都挺有興趣的,大家紛紛結賬走人,杜國豪和葉一鴻三人到盧顯城的車裡小酌,幾個財迷則是另找地方商量起了,地下黑賭檔的事情,現在賽馬場的四周都被掃平了,小魚小蝦的玩玩刮刮卡也就成了,但是有些動不動就扔出上萬的豪客生意,張強現在是盯上了,況且這些也屬於他的老本行了。
本來就是撈偏門的張胖子對這東西並不陌生,這幫子傢伙湊到一些,僅僅兩天的時間,地下的黑賭坊就已經成立了,而且還開始營運了。
整個牯山杯的比賽日說是有三天,不過真正的重頭大戲自然是要設在第三天的,2100m的牯山杯泥、草地的決賽,是在第三天的下午五點開賽。
至於前兩天都是屬於熱身賽,主要是用來讓大家打發打發時間,在這裡多住幾晚,拉動地方經濟的,順道發發各種小獎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