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杯!
一想到這個名字盧顯城就有點兒忍不住想要樂呵一下,不過也僅僅是樂呵一下,這一場四點鐘開始的比賽,可是有現的大熱門自己的刨皮刀參賽的,1200m的草地,也正是刨皮刀的拿手好戲。
至於勝負什麼的盧顯城已經是胸有成竹了!連個星都沒有馬如何和一匹精神狀態都是良好的金冠馬相比,用一句現在流行的廣話來說,贏也就是灑灑水啦!
讓盧顯城熱心的是接下來的第三場,龍虎大獎賽,2+的比賽,皮裡陽秋的表現如何。
這段日子下來,包括高仁在內馬房的所有人都想找出,驚豔的那一場比賽中是什麼原因讓這貨突然要跟着頭馬跑,不過到目前爲止大家都還沒有找到原因,但是大家都知道,皮裡陽秋這貨可以跑到很快,甚至是可以把長途當成短途來跑的混球馬。
“咦,怎麼就只有十匹馬!要知道這可是三級賽!”盧顯城看着整場比賽方誌哇啦哇啦的就報了十匹馬,立刻張口對着站在一邊的杜國豪問了起來。
杜國豪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覺得沒什麼希望的幾個馬主就沒有參加,至於排名在他們下面的也都興趣來跑,可以說現在馬主越來越現實了!”。
張強說道:“又沒什麼贏的希望,幹什麼要花參賽費,還有僱騎師等等的費用來陪你們這些太子白讀書啊,還是自帶飯的那種!”。
“不過就十匹馬,場面上有點兒不太好看,沒有以前二十幾匹並駕齊軀出閘看着爽快”朱子華說道。
葉一鴻說道:“雖說場面不怎麼好看,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這些馬主們也越來越成熟了!要是以前能擠進ci的決不會進cii,能進cii的決不會進ciii,現在都知道了ci墊底的,決沒有ciii冠軍名聲好聽”。
“我的馬這次沒參加不是怕你的刨皮刀!”柴鑫說完解釋了一句:“我的馬生病了,這兩倒好喘氣有點兒不太正常”。
“你越解釋就說明越心虛,他那匹刨皮刀的速度,我滴個老天哎,有點兒逆天了,上次排位賽跑出來的速度,都快能拿下今年日本的高鬆宮紀念了,比頭馬我的幸運還快了也說就慢了一點兒罷了”。
杜國豪笑着說道:“就是你的馬出賽了,只要跑出這成績,也不是你的那匹馬可能贏的了的”。
“刨皮刀的狀態怎麼樣?”張強問了一句之後,沒有等着盧顯城回答就伸手指着下面已經入場的觀衆說道:“你聽聽,現在大家呼聲!”。
聽張強這麼一說,貴賓廳內的衆人頓時就屏聲靜氣,果然一安靜下來之後,就聽到全場不住的有人在呼喊着大紅,大紅!整個呼喊聲每一次都能匯成一片。
這時候盧顯城一看,刨皮刀已經經過了入場涵門,進入了草道。
今天負責策騎刨皮刀的還是顧長河,而這一次顧長河就顯得輕鬆多了,一點兒也不見上次的緊張,這個時候正站在馬鐙上時不時的對着現場的觀衆揮着手。
當工作人員放開了抓着側頰帶的手,刨皮刀就自動加快了步伐,輕盈的腳步踩踏着綠色的草地,高昂的頭顱以一道優美的曲線彎曲着,這時候的刨皮刀就像是正在一望無限碧波盪漾的湖面上輕輕起舞的火紅天鵝,如此的優雅自如。
顧長河伸出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刨皮刀的脖子之後,帶了一下繮繩,等着刨皮刀轉過了身來就開始讓它再加快點兒速度。
“怎麼樣?做了冠車騎師之後就不緊張了吧”。
正當顧長河正準備轉頭去閘門邊,身後傳來了自己老師勞倫的聲音。
顧長河一回頭就看到自己的老師正騎着本場的二號馬駒的馬背上,二號馬雖說不是大熱馬,但是速度也不慢,尤其是以神精病見長,也就是說發揮的好的話,這馬能跑出很好的成績,發揮的不好的話那就是趕大車的貨,水平起伏不定。
“您怎麼會這匹大明花?”顧長河不解的說道。
勞倫笑道:“我覺得它不錯,所以我選它”。
對於勞倫來說,策騎固然是嫌錢的一部分,但是已經不是僅僅是賺錢這麼簡單了,如果要是讓他策騎刨皮刀的話,勞倫自然是願意的,但是除了刨皮刀之外,勞倫最看中的馬就是這匹名叫大明花的賽馬了。
兩人也就是聊了這麼兩句,就分開各自做賽前的準備,賽道上也不是兩人聊天的地方啊。這次和老師這麼一遇,不過當再次遇到馬克的時候,馬克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挑釁了,但是並不是說兩人的關係就好了,其實兩人現在從挑釁變成不說話了,相互無視對方。
就當對方不存在,各自騎着自己的馬目視前方,準備入閘。
今天的刨皮刀閘位最外側,跑長途或都是有彎道的比賽這個位置可能要差一點兒,因爲跑起來的時候要往內線切,但是這是1200m,直接就是個大直道,而且一共才十匹馬,刨皮刀的左邊一匹馬都沒有,就是大片的空檔很適合刨皮刀的發揮。
熱身好了之後,一匹匹的賽駒就相繼進了閘。
雖說顧長河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緊張,但是他還是像上一次一樣,手中攥着繮繩,用手指勾着刨皮刀的鬣毛,輕輕的打着轉兒。
一轉頭,透過護目鏡,顧長河看到了自己右手的白人騎師,這位白人騎師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二十歲的樣子,現在正伸着出手在胸前劃十字,估計是在乞求着上帝可以保佑他贏得勝利。
這個時候的騎師很專注,面色平和中帶着一點兒神聖,顧長河覺得就像是現在自己的習慣,用手指打着馬匹的鬣毛,雖說顧長河是無神論者,但是他沒由來的相信這麼做會給自己帶來好運,當然了這做法也不是沒有失敗過,但是顧長河就是相信,或者是他就是想讓自己相信這一點,這麼做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略轉了一下頭,發現升降機已經快緩緩的升到了頂了,顧長河這才摘下了自己的護目鏡卡到了自己的眼睛上,靜下心來專注的目視着前方。
而在這個時候,顧長河的耳邊還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周圍響起的陣陣呼聲:大紅!大紅!
在顧長河的正前方,兩塊閘門正緊緊的閉合着,誰不知道閘門的開啓是在下一秒,還是兩秒,或者更長的時間,但是所有的騎師在這一刻都集中注意力,等待着閘門打開那一瞬間,閘門外的光亮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啪!
普通的一聲輕響,顧長河覺得眼前一亮,刨刀皮在瞬間就衝出了閘門。與此同時,顧長河覺得自己內心深處那種最原始的慾望一下了迸發了出來,那種對於勝利的渴望伴隨着耳邊的風聲,向着前方狂奔而去。
隨着所有的馬匹出閘,方誌那如同機關炮一樣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閘門打開,比賽開始!”
“領跑的現在是本場的第一熱門,刨皮刀,也就爲是大家喊的大紅,大紅起步很快,一閃之間我還沒有怎麼看清,它就已經飄了出來,並且穩穩的佔據了領先的位置,第二名是處於內道的大明花,相對於第三名紅色戰神來說它快了僅僅一個馬鼻的位置,幾乎是說不上誰是第三,第四名是大腳怪……”。
“大紅,大紅!現在他已經在加速了,它在外圈的速度很快,與第二名的距離以肉眼分的清的速度快速的拉開,似乎已經沒有馬能威脅到它了。第二名現在是大腳怪,跟在後面的大明花正示圖向外閃,想離開馬羣,切到靠近外道上去……”。
隨着刨皮刀的速度起來,並且與第二名的距離越拉越大,現場的觀衆熱情也隨之高漲了起來。
漫天的歡呼聲:“大紅!加油!大紅!加油!”
“現在前三位是,大紅、大腳怪和大明花,大字頭的今天運勢很好,現在大紅已經領先兩個半身位了,看來無人能撼動它領先的位置,一騎絕塵跑的非掌的舒展,……”方誌說道。
看到刨皮刀跑成這個樣子,盧顯城最後那一丁點兒的心也都放回到了肚子裡,可以說就目前來看,刨皮刀剩下唯一的問題是贏第二名多少個馬身距離的問題。
一分多鐘的比賽,就算是方誌的速度也說不了多少句,更何況這貨幾乎是每句必提刨皮刀,而且刨皮刀現在的逼格也值得方誌提,整個1200的距離幾乎就是在不停的加速加速之中,衝過了終點線的那一刻,直接甩開了第二名近乎是七個半馬位。
當成績報出來的時候,連盧顯城都吃了一驚,1:06:8。不過驚了一下之後就覺得正常了,畢竟刨皮刀是一匹已經發育成熟的金冠馬。
金冠馬,金冠馬,金冠馬,重要是事情說三遍!
而現在在場中,漫天的刮刮卡隨着大紅,大紅的呼喊聲之中,就像是漫天下了一場刮刮卡雨,飄愣愣的被馬迷們拋向天空,然後又落了下來。
張強看着大記分牌上顯示的時間,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成績誰還願和你跑!”。
“大家可以搶第二嘛,你看看第二名競爭不是很激烈嘛”盧顯城樂呵呵的望着正在下面謝場的顧長河和刨皮刀這一對組合說道。
“無恥啊,無恥啊!”朱子華說道:“這麼點兒級別的比賽你弄了匹這麼強的馬,你自己說有意思沒有?”。
大家現在覺得有點兒絕望了,這成績一出來幾乎就目前的水準來說,別說橫掃了,直接別的馬上場就是做墊腳的被虐的貨,總共也就是1200m的比賽,對於馬兒來說差不多就百米了,一分鐘出點兒頭跑完了,被人甩開七八個馬身,這丟人丟到了姥姥家去了,只能說明大家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盧顯城聽了這話笑着說道:“你看看現場的觀從多熱情啊,就目前來說有哪一匹馬能做到這一點兒!刨皮刀就是咱們賽馬場的明星馬!”。
說到了這裡,盧顯城伸手一指下面,就是現在,刨皮刀都準備退場了,現場中的觀衆還有人大聲的呼喊着大紅、大紅的呢。
“這不光是虐人,還有點兒虐心了,估計這場比賽之後,下一場出馬能有十匹馬願和你一起跑那就是大幸了”葉一鴻說道。
跟1200m能跑進一分零七秒的馬大家已經是沒法說了,而且這種狀態還不是一場兩場,看樣子這是準備模掃國內短途的姿態啊。這玩意幾的確是能讓馬主盧顯城爽了,但是別的馬主又不是小受,沒事幹就喜歡花錢被人虐,再說了就算是受虐也不能找老盧這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啊,大家都是有錢人,找個漂亮姑娘甩皮鞭子不是更帶感!
你跑個一分二幾左右的大家覺得還有希望,跑出個一分零六來,這速度的馬你上哪去賭去!這玩意兒不光看眼還得看臉,臉長的估計沒馬大都不能有這份奢望。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現在幾人覺得刨皮刀該讓它早兒退役,去配種去。
當然了去配種對大家都有利嘛,這麼歷害的馬挑匹好母馬過去,萬一要是弄出個牛叉貨來,就相當時把盧顯城的獨樂樂變成了衆樂樂了嘛。
“孔子說過獨樂樂不是好東西!”張強說道。
“再讓他跑幾場,我還沒有過癮呢!”盧顯城說道。
杜國豪說道:“我覺得還是讓它多跑幾場吧,這麼一匹好馬早早的退了有點兒說不過去!而且觀衆也挺喜歡的,咱們賽馬場的第一匹明星馬!”
“其實你要是真想過癮的話還是去日本看你的好歌劇比賽吧,人家那邊的水平也高。聽說你的那匹好歌劇是五連勝了,從出場到現在一場未敗,皋月賞都拿下了,怎麼着準備無敵三冠啊!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好的運氣,兩匹都是萬中選一的馬”耿海文說道。
盧顯城笑着說道:“就是命好,你讓我有什麼辦法呢!”。
留在日本的好歌劇現在可以說是風頭正勁,原來的好歌劇盧顯城不知道,不過自己這邊的好歌劇到目前爲止一場未敗,的確是風光異常。
憑這成績已經引得無數的日本款爺們競相開價,不過盧顯城早已經不是以前手中無餘糧的小子了,現在的老盧兵精糧足,根本就沒有出售好歌劇的心思,還想着多讓他賺幾年錢呢。
要知道好歌劇這麼跑一趟光是個皋月賞就贏了一億日元的獎金,差不多就是九百多萬人民幣,賣了馬盧顯城不是傻麼!
現在老盧那叫一個春風得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