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一結束,盧顯城和小夥伴們到了樓下停車場就分別了,盧顯城並沒有着急回家,而是和馬房的工作人員一起把三匹兩歲小馬從賽馬場的馬房運回到了練馬場的馬房。
三匹馬都得了冠軍,但是這只是排位賽,而且在比賽之後還有一些經驗要總結,高仁這邊一回到了馬房並沒有休息,直接就拉着顧長河到了辦公室開始講述了自己觀看比賽時候的想法,還有比賽中出現的錯誤。
老頭兒對於軍中霸王能夠一路追趕大震憾很不滿,認爲是顧長河在中段的時恰好給軍中霸王的壓力不夠,而且沒有充份利用到大震憾變態級別的後期衝刺能力,起步有點兒稍晚了。
比賽技術方面的問題一向不是盧顯城擅長的,所以老盧聽兩人侃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辦公室,自己一個人開始在自己的馬房裡遛了起來。
現在普格林頓馬房除了大震憾之外都是牝馬,每一匹的遺傳性都是棒棒噠!現在她們需要的是名頭,各種各樣的冠軍給小馬駒兒增加一點兒身價,就算是產出了一些爛馬也能收回點兒投資,牯山育馬場都發展了,普格林頓總不能總做冤大頭啊。至於這兩年繁育出來的小牡馬和沒看上眼的小牝馬,早就出售的出售,甩賣的甩賣了。
有相馬術的好處就是馬廄之中沒有一匹閒馬,不浪費一塊銀子到不必要的馬身上。
摸摸這匹的腦袋,撓撓那匹的脖子,盧顯城美滋滋的觀賞着自己的‘攢’起來的寶貝們,這些牝馬有一半都是來自於國外,蒐羅它們就花了老盧不少功夫,看到馬廄裡一排的小牝馬,盧顯城心中也小滿足了一下。
“先生!”
正當盧顯城樂呵呵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帶着小跑走了過來,跑到了盧顯城的面前有一點兒喘粗氣了,可見這人找了自家老闆有一會兒了。
“先生,杜先生過來了想找你商量個事情”工作人員站到了盧顯城的面前喘着粗氣,一邊抹着汗說道。
“行,我知道了”盧顯城轉身就向着辦公室走:“這位也真是,有事找我幹什麼不打電話”。
“先生,您的手機放在辦公室的桌上呢!”工作人員提醒了一下盧顯城。
盧顯城這才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尷尬的笑了笑:“哎,下次得用個繩子把手機掛的脖子上才成!”。
轉念又問道:“沒把我的手機帶來?”
“在杜先生的手上”工作人員回道。
兩人這麼一前一後,盧顯城在前,工作人員落後了自家老闆半步,兩人走到了馬廄的門口,還沒有出門呢,就看到杜國豪帶着一個陌生人迎面走了過來。
“那你去忙你的去吧”盧顯城對着旁邊的小哥說了一聲之後,站住了身體等着杜國豪兩人過來。
杜國豪走到了盧顯城的身邊把盧顯城的手機塞回到的老盧的手裡,一張口就抱怨了一句:“你怎麼也不把手機隨身帶上?”,說完就衝着盧顯城指了一下門口,示意大家往大門口走。
“我一時給忘了,隨就就扔到了辦公桌上,走的時候沒有想起來”盧顯城把手機揣回到了兜裡,然後就跟上了杜國豪的腳步。
杜國豪把身邊的男人介紹給了盧顯城:“這是首都拍賣公司的秦總,秦曉兵。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咱們都算是朋友,我這邊也就不搞那些花花樣子了”。
盧顯城心道:怪不得這麼不講究呢,一見面還沒有介紹呢,先往門口奔!
至於杜國豪和秦小兵的關係,那還用多說麼。
“你好秦總!”盧顯城和人家點了下頭友好的示意了一下。
“您好,盧總,以後還希望您賞口飯吃”秦小兵說道。
一提到拍賣公司,盧顯城明白了,杜國豪這邊說的在牯山搞拍賣會,找的就是這家公司啊。在盧顯城看來這家公司可不太有名氣,不說什麼佳士德和蘇富比,華辰和中熠的規模都要比秦小兵的大。直說吧不是不太有名,是盧顯城根本沒有聽過說,不過話回來,小也有小的好處,拍賣行要是太大了,大家可能也不太好談,越是大行越是規矩大。
想到了這裡,盧顯城打着哈哈說道:“好說,好說!”。
“我是這麼想的……”秦小兵這裡接下來就準備和盧顯城談談自己的想法。
話還沒有說呢,就被杜國豪給打斷了:“咱們先別提這事兒,咱們先去孔春櫻那裡吃一頓,飯桌上的時候咱們仨再好好的談談這事情”。
杜國豪既然這麼說了,盧顯城也不着急,跟着上了杜國豪的豪車大邁,讓李朗這兩人開着自己的車跟在後面,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向着孔春櫻的餐廳走了過去。
到了孔春櫻的飯店,也出奇了,今天只有經理迎接大家,一向是整天在飯館裡轉悠的孔春櫻到是沒見蹤影。
跟着經理一起進了包間,盧顯城隨口對杜國豪說道:“奇了怪了,孔春櫻這位今兒真是難得,不在館子裡啊”。
杜國豪聽盧顯城這麼一說,頓時眨巴着眼睛開始端詳起了盧顯城。
盧顯城被這貨看的有點兒不自在,還以爲這人要拿自己和孔春櫻開什麼玩笑立刻說道:“我就是奇怪問一句!”。
“你這人真的快成縮頭烏龜了,這事兒你都不知道?”杜國豪對着盧顯城好奇的來了一句。
盧顯城不解的問道:“什麼事兒,我該知道?”。
“老尤馬上又要做爹了,這事沒人告訴你?”杜國豪說道。
聽了這話,和孔春櫻不在這裡聯繫起來,盧顯城這才知道原來孔春櫻這邊沒來是因爲肚子大了,沒法在這裡招呼客人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沒人跟我說這事兒啊!”。
“也就你不知道了,尤廣富的老婆,帶着她朋友都去孔春櫻家裡鬧了好幾回了,不過孔春櫻也算是厲害,糾集了一幫子女人,兩邊愣是實打實的幹了兩架,愣是弄的不分勝負”杜國豪笑着說道。
盧顯城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尤廣富這老小子這麼着急從歐洲溜回來呢,原來是因爲這事兒啊!”。
“咱不提尤廣富這點兒破事兒成不成”杜國豪說完對着秦曉兵示意了一下:“曉兵,你把你的想法和顯城說一下,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秦曉兵一聽也不客氣,立刻說道:“盧總,我是這麼打算的,拍賣會呢咱們也別搞的像國外老樣子,您不是在相馬上有一手麼?咱們正好利用這一點兒開個高檔次的賽馬拍賣,專門拍一流的好馬,這樣的馬每年二十匹左右,然後呢低一等的,也就是賭性稍微大的再搞一場,或者乾脆就是兩場並不一場……”。
一邊聽着秦曉兵的話,盧顯城一邊在心裡琢磨起了這事兒,拍賣會這東西的確是很必須的,牯山育馬業發展不能老是靠着場院交易啊,那也太low逼了一點兒,拍賣行這東西肯定要搞,而且要層快的搞。
盧顯城對秦小兵的方案也挺感興趣的,邊聽邊點着頭。
花了十分鐘的時候,秦曉兵把自己的想法完整和盧顯城說了一下。
杜國豪最後總結說道:“其實說來也簡單,咱們吶,要辦就辦高檔一點兒的拍賣會,有逼格的那種,就像是英國人的塔特索斯一樣,不過咱們這邊組兩場或者一場兩部分,最高層次的叫精選馬拍賣會,二十匹的樣子,每一匹都要求是gi馬,這對你來說沒什麼問題吧,稍降一點兒檔次的叫初選馬拍賣會,弄個六七十匹,這些馬就有賭性了,有好有壞的,大約按着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這主意真不錯!”盧顯城出聲稱讚了一下,然後看了一下秦曉兵:“到底是專業人員!能想到這麼一招”。
“過獎,過獎!”秦曉兵這裡還以爲盧顯城是誇自己的呢,立刻謙虛的客氣了一下。
誰知道盧顯城在心裡想的是:這幫搞拍賣的就是一肚子的餿主意!
想想看這拍賣要是闖出了名頭的話,不說別的簡單的說一下,如果一匹銀冠馬擺到了檯面上,實力就是能贏下好幾場gi比賽,那麼大款面前就擺着這麼一個問題,你願意出多少錢?
極其簡單的參照例子,週日寧靜的子嗣看起來不錯的,上拍賣就要一億日元,這還是在誰也不知道哪匹馬能跑哪匹馬不能跑的情況之下的。要是知道這精選馬個頂個的寶馬良駒,怎麼說這價格也得打上兩三個滾兒。
就算是初選馬,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其實也挺高的了,對錯一半這也挺吸引人的了。
秦小兵看着盧顯城很感興趣,於是繼續說道:“我們拍賣行願意請先生擔任鑑首席鑑馬師的職位!當然了每一匹馬成交之後您可以享受到我們拍行利潤的百分之一做爲酬勞,如果您有什麼意見的話大家還可以商量”。
“百分之十太少,百分之五十的價格才合理!”盧顯城二話沒說,就把自己的收入翻了五倍。
一聽說百分之五十,秦小兵的臉色頓時開始發苦了:“盧先生,百分之五十太高了,給了你我們拍賣行就沒有利潤而言了”。
聽着秦小兵哭窮,杜國豪這裡並沒有出聲幫腔,而是笑眯眯的一邊喝着茶一邊聽着兩人談話。
現在的盧顯城已經不是幾年前的盧顯城了,幫人的事情和生意還是分的開的,再說了自己和秦曉兵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讓利給他,再說了他的計劃根本就是建立在自己的能力之上的,也就是說沒有自己他的這位計劃就是空中樓閣,沙地堡壘。自己處於核心的地位那收入自然就配的上這樣的地位,百分之十的純利潤一點兒不合規矩。
老盧現在口袋裡有錢,別說是百分之五十,就算是全給,對於盧顯城來說也並不覺得有多耀眼。但是這是生意,錢看不到眼中那也要按着簡單的規則來,出多大的力就要拿多少錢!別人給的少又談不上友誼那就是傻了,再說了也沒人第一次就出來血犧牲利益求友誼的。
“我們這邊還要租用場地,還要人員的開銷,同時還要宣傳,您這邊一張口就要要百分之五十的純利太多了一些”秦曉兵說着目光從盧顯城的身上掃到了杜國豪的身上。
杜國豪還是沒有說話。
盧顯城並不準備降自己的收入:“咱們這邊都知道,這計劃中我出的力可是相當重要的,百分之五十才配的上我在這門生意中所出的力!杜哥也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沒有興趣和人家東侃西侃的,這個事情上我就是一口價,我要純利潤的百分之五十,我覺得並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你說是不是秦總?”。
“這個事情我要好好的考慮一下”秦曉兵一聽這話,頓時就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神情點兒萎靡。
大家做生意都是吵來吵去鬧東鬧西的,一個商業合作談上一兩個月不新鮮,要是項目大的話談上幾年也是可能的,誰知道今天碰到了這麼一位死鋼死鋼的‘生意人’一口咬定了百分之五十,然後擺出了一副,可與不可就在你一句話,我這邊就是這死價了。
杜國豪這時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說道:“那你回去後慢慢的考慮,咱們現在先吃飯!”。
杜國豪說話了,盧顯城這邊也就不再提自己的百分之五十,對着秦曉兵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小菜單上列出的幾道野味,上面也沒什麼說明,只是寫着兔子、野雞還有野豬這些個名稱,這些小菜單一般人過來是沒有的,人家這裡現在也論起了卡,貴賓級別的纔會這樣的小菜單。
盧顯城對着秦曉兵說道:“秦總,嚐嚐這裡的野味兒,野雞和山兔都是山裡打來的,不像是別的地方都是養殖的。要是第一次來牯山的話,嚐嚐這裡的牯山羊和牯山牛,味道和外面別的店都不一樣,這裡的廚子水準很不錯的”。
秦曉兵這時臉上也一掃剛纔的鬱悶,笑着說道:“我這人沒什麼忌口的,什麼都吃!”
仨人就這麼有說有笑的再也不提拍賣行的事情,而是專心的點起了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