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訶德一面監控着那幾個人,一面用靈能去測量距離,一面又在跟凱爾滾牀單,所以也就造成了很尷尬的結果,那就是堂吉訶德的頻率十分的低,基本上好幾秒鐘纔會晃悠一次,所以當堂吉訶德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凱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顯然如此慢的頻率根本無法滿足這個女騎士,換句話說,跟堂吉訶德睡了這麼久以後,凱爾的身體已經沒有以前那敏感了,這個發現讓堂吉訶德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女人在跟男人滾牀單的時候睡着了,那絕對是對男人的自信心有一個巨大的打擊.
想到這,堂吉訶德是怒衝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揮手,一個隔音魔法結界就包圍了這間房子,從天花板到地板,沒有一絲縫隙,緊接着把凱爾的兩隻雪白的小腿放在了肩膀上,開始發起了猶如諾曼底登陸一樣的瘋狂戰鬥,果然,在這瘋狂的衝刺之下,熟睡中的凱爾被陣陣的快感給弄醒了,看着一臉憤怒的堂吉訶德,不由的吐了吐舌頭,把自己的兩條腿從堂吉訶德的肩膀上拿了下來,緊緊的纏繞在了堂吉訶德的腰上,看到四周的魔法結界之後,平常都不怎麼出聲的凱爾又配合似得大聲的呻吟起來,似乎要給自己的男人一個臺階下
“呼~~”又折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凱爾已經沉沉的睡去了,不過就像她之前說的,在這種地方還是小心一點好,所以凱爾還是把內衣,內褲穿上了,這樣出現什麼意外,就可以節約出時間穿外套,由於是讀力於神殿騎士之外的騎士,所以凱爾已經不能再穿那身金甲了,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那身金甲的意義就是類似神殿守護者一樣,不過堂吉訶德並不在意這些,去往夏亞以後再買一套更好的就好了,反正生命神殿的鎧甲也不過制式的而已,並沒有那麼珍貴.
穿戴整齊的堂吉訶德給把凱爾丟在了外面的手放進了被子裡之後,轉身就離開了這間客房,當然,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雜音,他並沒有開門,而是通過虛化法術直接穿了過去,飛艇的走廊裡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魔晶燈,雖然看上去有些燒錢,但是在這無盡的夜空之中,一旦有什麼危險,有燈光的指引,逃跑的機率起碼也會大大的增加,不會一腳踩空掉進某些破碎的縫隙裡,再說了,能乘坐這艘飛艇的人必然不會差錢,從他們支付的酬勞裡拿出一小部分就足以支付這些魔晶燈的消費了.
此時堂吉訶德正漂浮在半空中,周身也被一種類似光學迷彩的法術包圍着,在這個昏暗的走廊裡,不非常仔細的看根本就不會發現堂吉訶德,所以他就像一隻幽靈一樣跟隨記憶中的位置往下層飄蕩着,那四個看似是商人的傢伙的實力在堂吉訶德的眼裡不值一提。
事實上,如今的堂吉訶德,大騎士之下的人跟他作對,那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意義,當然爲了保險起見,堂吉訶德並沒有主動開啓靈魂之眼,所以他不清楚這艘飛艇上有沒有跟自己相當的強者,不過仔細想想,其實概率不大,大騎士也好,環之法師也罷,他們想要弄錢還是很容易的,應該不會來做這種營生,能請到高階騎士,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組織了.
悄然無息的,堂吉訶德穿過了那扇門,雖然屋子裡漆黑一片,但是這並不妨礙堂吉訶德,事實上他早就已經把視角切換成巫妖的視角了,屋子裡的四個人已經睡着了,雖然看上去依舊很警醒,哪怕有一點動靜都會直接暴起,但是問題是,漂浮在空中的堂吉訶德實力高過他們太多,以至於只要堂吉訶德不想,哪怕他在這裡跳鋼管舞,那幾個人都不可能會發現.堂吉訶德輕輕的擡起手,許久未曾使用的噬魂銅鈴終於重現江湖.
當然,堂吉訶德並不想殺死這幾個人,也不想對他們的靈魂做什麼手腳,堂吉訶德可是知道“蘭特思”也是一個對於靈魂法術有着很深造詣的人,那樣做無疑是打草驚蛇,所以他並不打算使用噬魂銅鈴捕捉這幾個人的靈魂,而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這幾個魚餌可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叮鈴~一聲清脆的如夢似幻的鈴音在這件有些寂靜的房間裡響起,那四個驚醒的傢伙並沒有因爲鈴音的出現而有什麼反應,事實上,這一刻他們的靈魂已經進入了深度的沉睡,包括潛意識,這就是噬魂銅鈴的一個延伸出來的效果,類似深度催眠,不過是通過聲音引發靈魂自我沉睡,而非直接使用靈能強行封閉靈魂.
雖然這幾個人已經進入了深度的沉睡,但是堂吉訶德並沒有就此現行,很簡單,爲首的中年人論警醒,絕對不會比曾經給他很深印象的那個湯姆差,如果在這間屋子裡留下什麼痕跡,那就前功盡棄了,所以堂吉訶德並沒有伸出手去翻那個男人的衣服,而是直接使用靈能探入了他的懷中,憑藉環之法師的強大記憶力,將那幾只沙面羊皮紙上的內容全部的記了下來
“呼~~”伴隨着軀體在空氣中摩擦的聲音,那名勤勞的女騎士又一次成爲了空中飛人,因爲根據跟她一起的同伴法師的感知,在飛艇的底部的左後方有幾隻夜蝠在啃噬着船底,所以這一次,女騎士用嘴吊着魔晶燈,一隻手拽着繩子,另一隻手則拿着長劍又一次盪漾到了飛艇的下面。
“咔嚓!”手起劍落,那幾只夜蝠甚至沒什麼反應就被切成了兩半從高空掉了下去,船底在魔法陣的防護下並沒有收到什麼損傷,所以女騎士甩了甩長劍上的暗紅色的血液,把劍插入了劍鞘,兩隻手拽着繩子嗖嗖的往上爬去.
“啪!”就在她的一隻手已經握住了甲板上的欄杆之後,她看到了一隻伸向自己的手,所以本能的就抓住了,在那隻手用力的一拽之下,女騎士輕輕一躍,安全的返回了甲板上,竟然是那名法師,女騎士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的跳動了幾下,臉也跟着紅了起來,不過幸好現在是晚上,所以她有些自欺欺人的以爲那名法師不會發現自己的窘相.
“我是你,就先把那飄蕩着的繩子收起來.”
“啊~”堂吉訶德的輕聲提醒,讓女騎士呀的叫了一聲,急忙轉過身,開始收起飄蕩在飛艇下面的繩子
堂吉訶德背靠着欄杆,看着忙碌着的女騎士,略有興趣的問道,“你們多少人一起守衛這艘飛艇?”
女騎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把繩子捲成了一圈,這才恭敬的說道,“一共四個人,兩個高階騎士,兩個中階法師。”
“沒有環之法師或者大騎士嗎?”
“哈,”女騎士略帶一絲羨慕的目光看着堂吉訶德,隨即捂着嘴輕笑了幾聲,“您自己是環之法師,所以您接觸的人大多也都跟你的實力差不多,但是實際上,像您這樣的強者並不多,就算有,也鮮有會來做這種工作的,”說着女騎士晃了晃肩膀,顯然一晚上的這種高空下墜,就算是高階騎士的軀體也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聽口音,你不像是不列顛人.”
“在下是夏亞人,因爲不列顛與夏亞帝國的往來的商人很多,所以才加入了這艘飛艇的護衛隊.”
“夏亞人”堂吉訶德微微點頭,一伸手,從空間戒指裡掏出了一個玻璃瓶,一絲基礎元素波動之後,整個瓶子有些熱的燙手,隨後把這個瓶子丟給了那個女騎士,“我自己做的酒,能祛寒.”
“謝謝,”女騎士微微的欠了欠身,隨後有些大膽的走到了堂吉訶德的旁邊,也跟着靠在了欄杆上,這位強大的法師意外的隨和,她的本能告訴自己,這種隨和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這個法師天生就是如此,所以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機遇,這種強者隨便施捨點什麼給她,她都是大賺特賺的.
“啵~”女騎士好奇的拔掉了軟木塞,像往常一樣咕嘟的喝了一大口.
“咳~咳~”
費倫世界並沒有所謂的蒸餾技術,所以酒的度數普遍不高,嘗過那種果酒的堂吉訶德認爲估計也就在十幾度左右,而他提純之後的白酒,起碼也有五十度,從未喝過如此高度數的酒的女騎士,果不其然的第一口就被嗆到了,咳嗽了好半天才緩過來,但是那口溫熱的烈酒劃過食道之後經過血液循環傳遍了全身,確實讓這名女騎士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這酒咳~咳,生命女神在上,”女騎士一臉驚奇的看着手中的瓶子,“在下還從未喝過如此醇正,如此濃烈的酒!我可以知道這個酒的名字嗎?”
“名字啊”堂吉訶德想了想說道,“這是我無聊的時候做着玩的,也沒什麼名字。”
“哦”,女騎士見堂吉訶德不願回答,也就不再追問,“法師先生,您沒陪您的夫人,怎麼一個人跑到甲板上來了?”
堂吉訶德聳了聳肩,“你們的這艘飛艇供暖系統太好了,我感覺有些熱,就上來透透氣,正好就看到你在那裡飄來蕩去的獵殺着魔獸。”
“咕嘟,”女騎士這一次學乖了,只喝了一小口,這一次她終於品嚐到了這個酒的真正味道了,聞着有一絲清香,喝着還有些許的甜,但是嚥下去的時候就好像是喝下了一團火,“這個酒,是我這輩子喝過的味道最棒的酒了.”
“呵呵,多謝誇獎”
不知不覺,在跟堂吉訶德有一句沒一句聊天的過程中,這位與堂吉訶德素未謀面的女騎士已經喝光了整整一瓶酒,本來憑藉高階騎士的身體還不足以被一瓶白酒放倒,但是,那是正常的情況,如果這瓶酒里加了某些東西,比如能夠直接口服吸收的致幻劑,所以此刻這位高階騎士感覺自己竟然有些暈暈的,就好像這個世界與自己的感覺與自己永遠慢半拍一樣,“法師閣下,這這酒好烈啊”
靈魂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一般來說,針對於靈魂中記憶讀取,修改的法術,無論做的再隱蔽,只要經過偵測,都會發現那一絲不和諧的地方,對此,堂吉訶德研究出了一種配合藥物的另類的法術。
當然,實際上更像是地球上那些特務組織使用的讓人說真話的藥劑一樣,只不過堂吉訶德的這個多了一個利用聲音類的法術引導,但是並不會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看到藥效發揮的差不多了,堂吉訶德撇了一眼在飛艇頂端的那名法師,那個法師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警戒四周的情況,作爲一箇中階法師,他可沒有多餘的能力來監聽這裡.
“你的名字.”
“艾米,艾米.塞伽厄.”
“身份。”
“飛翔的鐵達尼號守衛隊隊員。”
“見鬼的名字,晦氣,”嘀咕了幾句之後堂吉訶德繼續問道,“真正的身份,隱藏在影子之下的身份!”
“飛翔的鐵達尼號守衛隊隊員。”
“真正的身份”
就這樣,堂吉訶德循環問了幾次,這個叫艾米的女騎士都是同一個答案,他這才安下心來,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是那個組織中的人,堂吉訶德之所以要催眠這個女人,自然就是希望讓她成爲自己的翻譯,將那幾張羊皮紙上的內容都翻譯出來.
所謂情報,拼的就是時效姓,所以堂吉訶德第一次接觸她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女騎士不是不列顛然,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來自夏亞,果斷的就決定把她催眠讓她給自己翻譯,佔據這場諜戰的主動權,而且又由於堂吉訶德對於自己的絕對自信,他也不怕被發現,好歹也是環之法師,這點自信都沒有,那真不如回家種田去呢.
“噠~”堂吉訶德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那個女人的眼神瞬間就清醒了許多,只是酒精的麻醉依舊讓她有些暈暈的,只是現在的狀態已經不能影響到這個女人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夜安。”
“嗯”叫艾米的女騎士愣愣的應了一聲,看着堂吉訶德的背影,臉上掛着一些失望,根據她的“記憶”,自己雖然與這個名法師聊了有一會,但是這名法師的態度一直都是那樣,不冷不熱,她所設想的好處並沒有到手,不過看到手裡的空瓶子,她又釋然的一笑,“果然自己長得不是那麼受歡迎呢,哎,還是老老實實的當我的守衛者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