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全軍駐紮在一個剛攻陷的城池中,因此所有的高級軍官都要輪流在晚上查哨。今晚威廉作爲首領當仁不讓的排在了第一晚查哨,半夜他叫醒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克雷和格雷兩人。
三人一起在珀斯城內黑漆漆的街道上走着,寂靜的街道上只有三人的腳步聲。白天剛發生過戰鬥,街道上還散發着血腥味和火燒過後的焦臭味道。
克雷和格雷睡了一半就被叫醒,滿臉的不高興。“查完哨我請你們吃夜宵。”威廉安慰着說道,要安慰他們倆最好的方式就是食物,這點威廉已經深有體會了。
“真的?”兩人開心的笑了,對他們來說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時間就是加入起義軍後過的日子。以前在農莊里布什的手下幹活經常會捱餓,可現在就不同了,夜宵這種增加的一餐在過去是根本難以想象的。
“沒事吧?”威廉詢問完一名哨兵,得到確認的答覆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辛苦了。”
那名哨兵是在參加起義軍前是一名貴族的奴隸,從記事起就沒有人對他那麼和藹的說過話,他的眼眶一下紅了,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失態。
威廉假裝沒有看見,招呼着克雷和格雷兄弟繼續往下一個哨卡走去。
在接近哨卡的時候,三人都聽見那裡傳來了異樣的聲音,似乎是一名女子被悶住嘴但仍然在拼命掙扎的聲音。
三人趕忙跑了過去。威廉擡腿一腳踢開了哨卡的門,衝了進去。裡面兩名半裸的起義軍哨兵一人一隻手死死按住一名女子的雙手,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人**着下體,使勁撕扯着那女子的衣物,正打算挺槍而上。
聽見門被踢開,兩名哨兵嚇的跳了起來,拿起放置在身邊的兵器正想砍過來。一見是首領威廉,便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首領,你看兄弟們都憋悶壞了,反正這也是個英格蘭女人,就讓兄弟們舒服一下吧?要不您先上?”一名機靈點的哨兵見威廉的臉陰沉沉的,便討好的說道。
“克雷格雷,拿下他們倆。”威廉氣的也懶得搭理那兩名哨兵,“帶回去把他們關起來。”反正城裡有現成的監獄可以利用。
克雷和格雷將那兩名半裸的哨兵腦袋一敲砸暈了先,接着往掖下一夾帶了出去。對他們來說世上的事物只有食物和非食物的區別,對戰友袍澤的感情他們聽都沒聽過,只知道每天供給食物的威廉讓怎麼做他們照辦就是了。
等那幾人出去後,威廉看着正蜷縮在地上抽泣着的女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那兩名哨兵撕扯成一片片的布條了。他脫下肩上斜披着的花格毯,蓋在那女子的身上。“我很抱歉,本不該發生這樣的事情的。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那女人見危險已經過去就漸漸的停止了抽泣,“我是今天進城的一名修女,我叫瑪利亞。”
什麼?這女人居然是來幫助治療傷員的修女,威廉徹底憤怒了。“你是怎麼被那兩人捉住的?”雖然這事情不是他乾的,但他畢竟是起義軍的首領,屬下犯錯首領自然是有責任的。
瑪利亞紅着臉說道:“我是。。。半夜起來。。。突然被一個袋子套住頭,接着就到了這裡。”
事到如今,威廉只好硬着頭皮將瑪利亞送回了修女居住的屋子,在衆修女譴責的目光下倉皇而逃。
第二天早上,威廉召集了所有的軍官,向他們詳細的述說了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件事情。
“打仗就是這樣的,攻下城池後士兵難免會想着去找個女人開心下。出生入死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女人和金錢?”一名百夫長站立起來說道。他的這個意見代表了大多數軍官的想法,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點頭。
“你有母親嗎?如果你的母親或你的妹妹遭受到如此的狀況,你會怎麼做?”亞當跳了出來。
“奶奶的!還用問?當然是將他先閹後殺!”衆軍官聽帕特里克說完後都大笑了起來,中軍大帳裡的氣氛頓時緩和了。
“呵呵,我們起義不是爲了讓一些人獲得自由而去剝奪另一些人的自由。”威廉說道:“那樣的話,若干年後我們和長腿有什麼區別?還記得我們的軍規第三條嗎?”
“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謂奸軍,犯者斬之。”亞當熟練的背誦了出來。
“不錯,如果軍規只是擺設,那我們和強盜流寇有什麼區別?”威廉接着說道:“我提議按軍規處置。”
“什麼?玩個女人就要處斬?況且那還是個英格蘭女人!”衆軍官一片譁然。
“在我的眼裡,那就是一個女人,沒有種族的區別。”威廉已經受到了昨天小修女那番話的感染。“那是一名侍奉天主的修女,兩人試圖**的是大老遠跑來幫助救治我們傷員的修女。”
經過一番爭論後,威廉憑藉着自己的威望以及亞當和帕特里克等高級軍官的附和,通過了將那兩名哨兵處斬示衆的決定。
當天下午,兩名犯事的哨兵被處斬,頭顱被掛在營地門口的旗杆上示衆,營地門口還貼了敘述此事件經過的告示。隨後威廉派遣十幾名侍衛在修女們居住的屋子前護衛。開始幾乎所有的士兵都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修女,當修女們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經常有士兵低聲咒罵着,但由於有威廉派遣的侍衛在旁邊保護着纔不敢有過激的行爲。隨着修女們對傷員無微不至的照料,慢慢的許多人開始改變了最初認爲英格蘭人全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的看法。
經過這次事件後,起義軍士兵攻陷城池就很少再有姦淫擄掠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