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巴爾達男爵和侍衛長馬龍二人終於逃亡到了愛丁堡的城門口。由於是深夜,所以愛丁堡各個城門都緊閉着,城牆上拿着火把的巡邏兵在來回的走動着。
“快開城門!我是珀斯城的巴爾達男爵!我有緊急軍情要見愛德華公爵殿下!”巴爾達男爵對着城牆上的巡邏兵高聲呼道。
城牆上的巡邏兵們聽見呼聲後紛紛往黑漆漆的城下望去,隱約的看見在下面站着兩個乞丐,衣衫襤褸,渾身髒亂,根本就不似男爵的打扮。
“有什麼能證明你們的身份?”領頭的巡邏兵軍官向下喊道。
巴爾達男爵急了,一把拔出腰間的炎形劍高高舉起,“這就是我的標誌!再不開城門,耽誤軍情者斬!”
城牆上有一名老兵認出此劍正是名將巴爾達男爵的慣用兵器,悄聲稟告巡邏兵軍官。那軍官聽完後急忙朝着城門衛兵喊道:“快開城門!巴爾達男爵來了!”
城門開後,巴爾達男爵帶着馬龍急奔往城堡內愛德華公爵的府邸。
愛德華公爵府邸前的侍衛以公爵大人正在熟睡爲理由,死活不讓兩人進去。
“公爵殿下!!!公爵殿下!!!”巴爾達男爵見實在衝不進去,在府邸外扯足了嗓子大喊道,身後的馬龍見男爵這樣做,便也跟着喊了起來。喊叫聲響徹了整個本來極爲寧靜的愛丁堡,街道兩旁的屋子裡陸續有火光亮起,不時的有罵喊聲傳了出來。
終於被吵醒的愛德華公爵極爲生氣的召見了巴爾達男爵。
“你不是在守衛珀斯城的嗎?怎麼跑這裡來了?”愛德華公爵強奈住性子問道。
“珀斯城已於18日淪陷了,公爵殿下,珀斯城守軍傷亡慘重。”巴爾達男爵跪在地上哽咽着說道。“城主愛德華·阿徹子爵不知去向。”
“什麼!”愛德華公爵頓時拍案而起,指着巴爾達男爵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白癡,到底是怎麼守城的?怎麼沒幾日就丟了呢?”一個不詳的念頭突然涌入他的腦海,想到了自己的侄女伊麗莎白公主早些天帶着衆多修女去了珀斯城,此時恐怕已經落入了叛軍的魔爪之中。急忙問道:“在城破之前,你有見到過一羣從愛丁堡過去的修女嗎?”
巴爾達男爵回憶半天,又回頭望望身後的馬龍,馬龍不敢在公爵面前說話,只是微微搖頭表示沒有。便回答道:“回公爵殿下,城破之前我肯定沒有任何修女進入過珀斯城,在城破之後我兩人爲了急着來向殿下報告珀斯城的軍情,所以一路上都繞小道趕來,也未曾見到過一位修女。”
愛德華公爵聽完後黯然坐下,心道這次可真的要完蛋了,竟然讓伊麗莎白公主落入叛軍的魔爪之中,那些賤民肯定會對公主XXXX。就算以後能用大額贖金去贖回來,肯定也早已經貞潔不保了。到時候國王哥哥的震怒可想而知,想到這裡讓他不寒而慄,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愛德華公爵此時心情頹喪之極,也就懶得去追究巴爾達男爵的戰敗責任了。
“巴爾達男爵,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愛德華公爵呆坐了半天才想起仍然跪在地上的巴爾達男爵,無精打采的問道,他此刻只想早點結束這個對話,回到臥室用烈酒麻醉自己。
“公爵殿下,這次珀斯城的淪陷,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願意撤除世襲男爵的爵位。不過,我希望公爵殿下能再調撥給我一支軍隊,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再失敗,我願意提頭來見。”
愛德華公爵沉思了下,雖然這次巴爾達男爵戰敗了,但珀斯城淪陷的責任並不應該完全由他負責,如果不是國王哥哥的密信,自己在接到他的求援信件後立即發兵襄助,那必定能夠守住珀斯城。巴爾達男爵畢竟統軍了十幾年,自己的手下確實也需要象他這樣的將才。“好吧,就按你說的撤除你世襲男爵的爵位,降爲勳爵。先去負責愛丁堡的練兵任務吧。”
“公爵殿下!難道現在不反攻蘇格蘭人嗎?我要爲珀斯城死傷的英格蘭士兵報仇!”此刻已經降爲勳爵的巴爾達擡頭怒問道,他心中早就對愛德華公爵不滿了,自己求援的信件發出後石沉大海。如果能夠派遣援軍來協助守城,哪怕援軍只有一千名士兵!不!哪怕只有數百名士兵!自己也有把握守住珀斯城。可是誰讓他的爵位比自己大呢?又是自己的直轄公爵,更是聖王陛下的弟弟,如果自己質問公爵殿下爲何不派遣援軍的事情,說不定當場就被一心想要推卸責任的愛德華公爵殺人滅口。斬殺一名敗軍之將很合乎情理,沒有任何人會去追究這事情的原委。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下去兵營報到吧!”愛德華公爵一揮手示意兩人下去,然後起身不顧二人離開了大廳回臥室去了。
巴爾達勳爵與馬龍兩人面面相覷半天,馬龍用詢問的眼神看着自己跟隨多年的長官。
現在還能怎樣?除了按照愛德華公爵的命令委曲求全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巴爾達勳爵終於無奈的起身前往兵營報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