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義軍兩個軍團的長矛方陣遭遇到阿基坦軍團百戰老兵的猛烈反擊,本來穩步前進的步伐慢了下來,陣中士兵的傷亡逐漸增多。有時候長矛收回的時候上面竟然插着三四個人,那些人的屍體如同烤肉的肉串一樣**在長矛上面,有些尚未立即嚥氣的正用憤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些抗矛的長矛兵,嘶啞的用盡自己最後的氣力發出世上最惡毒的詛咒。由於多了這些人的重量,收回的長矛開始彎曲,斷裂,長矛的損耗也在不斷的增加着。
鮮血在飆射着,肉塊在飛舞着,長矛方陣雖然遭受到對方猛烈地反擊,但畢竟在兵器上佔據了長度的優勢,人數上也是起義軍佔了上風,因此,福斯河這邊的戰場中勝利女神的天平毫無懸念的朝着起義軍傾斜過來。
瓦倫侯爵遠遠看着派遣過福斯河的那三個阿基坦軍團千人隊此刻幾乎已經崩潰了,他事先根本沒有預料到叛軍那幾個長矛方陣的戰鬥力竟然會如此的犀利,當初自己很有信心的覺得這三個久經戰陣的阿基坦軍團千人隊在福斯河對面至少能纏住那些半坡上的叛軍,一直能夠支撐到王室近衛軍趕來,可是扔過去的一個誘餌在王室近衛軍的一千名重裝騎兵還沒趕到戰場之前就被叛軍這條大魚給吞下了。他心裡開始後悔了起來,自己剛纔下的那個命令似乎太過急躁了。
“傳令克利夫德子爵!堅守陣地!絕對不準派遣一兵一卒過河增援!!!”瓦倫侯爵見到事已至此,再往斯特林橋對面派遣增援步兵過去就等於是讓手下的士兵們去自殺沒什麼兩樣,雖然眼前那些過了橋的士兵即將被叛軍全部消滅讓自己感到十分的痛心,但是目前的狀況就是這樣,在王室近衛軍趕到戰場之前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死去,剛纔已經犯了極大的錯誤,那就更不能繼續犯錯下去,任何不理智的行爲都可能導致到這次戰爭的失敗。
中軍帳下的一名傳令兵接到命令後躍上戰馬衝向阿基坦軍團的陣地。
克利夫德子爵目睹着河對岸正在上演的慘劇,跟隨自己征戰多年的三千名阿基坦軍團步兵正在遭受着叛軍長矛方陣無情的屠殺。
他閉上雙眼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身爲一名阿基坦軍團的指揮官,他絕對無法原諒在自己的部屬遭受到敵人如此慘烈殺戮的狀況下,自己卻沒有采取什麼手段給予他們一絲一毫地援助。對自己的戰友袍澤見死不救不是克利夫德子爵的風格,這更加不是阿基坦軍團的風格。
“子爵大人!再等下去河對岸的兄弟就都死光了!”身邊一名跟隨他多年的貼身侍衛不忍河對岸自己那些兄弟袍澤被叛軍全部屠戮,冒死想要勸說克利夫德子爵下令出戰。
“過河殺敵!”克利夫德子爵心中已經暗自下了決定,他睜開緊閉的雙眼飛身上馬,接過侍衛遞來的騎槍朝着斯特林橋對面指去。那名勸說他的侍衛迫不及待地吹響了阿基坦軍團發動總攻擊的牛角信號,另外七名侍衛也高高舉起了七面分別代表各個千人隊的隊旗。
“子爵大人!子爵大人!侯爵大人下令阿基坦軍團繼續堅守住陣地!絕對不準派遣士兵過河增援!!!”中軍傳令兵已經快馬趕到了阿基坦軍團的陣地,他飛身跳下戰馬,一把拉住了克利夫德子爵的戰馬繮繩,高聲宣讀着瓦倫侯爵下達的軍令。
“你看看河對岸!看看那些跟隨我十幾年的老兵此刻正在那裡浴血奮戰着!他們現在正在無助地死去!他們信任我!我怎麼能就這樣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克利夫德子爵遙指着對岸的戰場大聲說道:“你現在回去稟告侯爵大人!無論如何我都要率領阿基坦軍團過河殺敵,我要和河對岸的袍澤兄弟在一起戰鬥!如果這一戰我能僥倖存活下來,請侯爵大人砍下我的頭顱以正軍法!快滾開吧!”說完舉起騎槍作勢要砸那名拉住自己戰馬繮繩的中軍傳令兵。
那名傳令兵不敢攔阻下去,急忙向後避讓開克利夫德子爵砸來的騎槍,回身上馬衝回中軍向瓦倫侯爵報訊去了。
離斯特林橋最近的阿基坦軍團七個步兵方陣開始移動了,威廉站在山坡上向對岸眺望着,他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傳令飛鷹軍團和雪狼軍團都放緩攻擊力度!將那七個步兵方陣都放過河來。”一名侍衛應聲跑下山坡傳令去了。
此時,亨利·珀西伯爵正非常焦急地詢問着身邊的蘇格蘭嚮導:“出發的時候不是就已經可以看得到那個叛軍紮營的山坡嗎?怎麼現在已經走了那麼久時間還沒到那裡?”
“回稟伯爵大人,山裡的道路就是這樣的,往往看着就在眼前了,可實際走起來卻要繞行很久時間,翻過前面那個山坡就到了。”蘇格蘭嚮導滿臉恭順地低頭回答道。
不知道現在那邊的戰鬥有沒有開始,如果去晚了可能什麼功勞都撈不到了,到時候怎麼向那些一心立功封爵的部屬們交代呢。更可怕的是萬一這次戰爭因爲自己的遲到而改變了整個戰場上雙方兵力的對比,進而導致了這次戰爭的失利,那就不是自己說聲抱歉就可以交代過去的事情了。估算錯了山路時間的亨利·珀西伯爵心中十分擔心,腦中那張瓦倫侯爵發怒狀態的臉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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