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前些日子你的部屬也給你丟了臉,這一次就是你和你的蘇格蘭軍團挽回臉面的機會!只要能打贏這戰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功勞的!”瓦倫侯爵對着滿臉殷切神色的理查·倫迪爵士說道。
“屬下多謝侯爵大人的栽培!蘇格蘭軍團一定奮勇作戰!”理查·倫迪爵士將頭低下,強行掩飾住興奮神情大聲說道。
真是個貪功的小人!瓦倫侯爵心中暗想,可是在這時候還有些利用的價值。想到這裡,他接着說道:“理查·倫迪爵士,你立即率領蘇格蘭軍團四個千人隊前往斯特林橋前,等待威爾士長弓手射擊後,伺機過河與阿基坦軍團並肩作戰!在陣前你就聽從克利夫德子爵所下達的命令!”
“屬下遵令!!”理查·倫迪爵士接令後立即趕回到自己的軍團前,指揮着四個千人隊的蘇格蘭僞軍跑步朝着斯特林橋行進。
在接近斯特林橋的時候,他們遇上了正在列陣準備攻擊的威爾士長弓手。理查·倫迪爵士躍下戰馬帶着幾十名侍衛跑到威爾士長弓手的隊長面前殷勤得笑着說道:“兄弟你辛苦了!!侯爵大人命令我們前來保護長弓手,等我們列陣完再攻擊吧?”
威爾士長弓隊長一向瞧不起這些背叛族人背叛祖先的僞軍,本想開口拒絕,但轉念一想不敢違抗瓦倫侯爵下達的軍令。便用鼻子哼了下表示他已經知道了,接着心中繼續默默計算着長弓射擊叛軍的角度也不再搭理理查·倫迪爵士。
理查·倫迪爵士內心十分尷尬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謙卑地站在長弓隊長身後一步做護衛狀。長弓隊長也是爵士爵位,與理查·倫迪的爵位相同,他本不需要如此謙卑地自貶身份站在長弓隊長的身後。
蘇格蘭軍團四個千人陣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八百名威爾士長弓手前後左右保護的嚴嚴實實。
“好了,耽誤了些時間,隊長您可以下令攻擊了。”理查·倫迪爵士見手下的士兵都已經部署完畢,便恬着老臉朝長弓隊長說道。
長弓隊長也懶得搭理他,舉起左手高聲下令道:“準備!”
八百名威爾士長弓手將長弓拉開,長弓上的箭矢遙指天空,只待長弓隊長一聲令下,就能用箭雨血洗叛軍。
長弓隊長想要將左手揮下,突然驚懼地發覺自己的左手脫離了自己的軀體劃了道詭異的弧度飛了起來。正要喊出的射擊命令在喉嚨處就停頓了,因爲他的喉管已經被切斷,當然喊不出聲音來。在他走向不知道是天堂還是地獄之前的最後一刻,他的雙眼看到了所有的整整八百名威爾士長弓手全部倒在血泊中,沒有一支箭矢有機會射出去。死的冤枉啊!死的不甘心啊!長弓隊長吁出了最後一口氣。
理查·倫迪爵士在長弓隊長的身後迅猛地一劍斬下他的左臂,接着又順手抹了他的脖子。從對方的背後進行偷襲對他來說沒有什麼道德上的障礙,從他背叛族人投靠瓦倫侯爵的那天開始,他的心中早就放棄了年輕時候的騎士夢想。什麼公平對決,什麼騎士榮耀都是編出來的狗屁!那麼多年一直揹負着叛徒的罵名,他早就習慣了,再加上個背後偷襲的小人罪名也算不了什麼。
當理查·倫迪爵士看見鮮血從長弓隊長的喉嚨處噴涌出來的時候,他回憶起了數天前一個月光撩人的夜晚,還在行軍來斯特林城堡的路上。他在料理完軍團的一些日常事務後回到自己的營帳休息,剛一撩開帳篷的簾子進去,躲在簾子邊的一條黑影用一柄短劍抵住了他的背心。
理查·倫迪爵士不敢動,低聲說道:“這位兄弟想要什麼?我的箱子裡還有不少金子,只要能放過我,你隨便拿走好了。”
那背後的黑影也不答話,只是將一張羊皮信紙從身後遞了上來。理查·倫迪爵士接過那張信紙,那黑影點着了屋裡的火把,又將火把遞給了他。理查·倫迪爵士就着昏暗的火把光線看見在信紙的蜜蠟封印上蓋着一個倒着的十字架。他立即打起精神仔細的看着信紙上寫的內容,臉色越看越凝重了起來,看完後他就將那信紙燒了。
“原來你是黑暗兄弟會的信使,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回去告訴會長大人,我一定按照信上寫的去做。”理查·倫迪爵士說話的時候仍然不敢回頭。他等了許久還是沒有聽見背後那黑影的答話,哆嗦地鼓起勇氣回頭看去,那黑影早就退出了他的營帳,不知道去了哪裡。
在長弓隊長被偷襲倒下去的同時,身處前後左右的四千名蘇格蘭僞軍也將手中的兵器狠狠地插入了毫無提防的八百名威爾士長弓手體內,威爾士長弓手在一瞬間全軍覆沒。接着這些蘇格蘭僞軍士兵攻向了距離他們不遠處,在斯特林橋前等待過橋的那兩個阿基坦軍團千人隊。
戰場上這個突變,這兩個阿基坦軍團千人隊根本沒有注意到,所有的士兵都專注的注視着斯特林橋對面的戰局,沒有人會想到在背後會出現敵人,沒有注意到身後所發生的異樣,前面的殺聲震天也掩蓋了那些威爾士長弓手臨死前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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