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男爵大人,全部撤走城堡內的哨兵的話,這事情不合軍規啊!”輪值軍官吞吞吐吐地說道。
“不合軍規??我下的命令就是軍規!再不給我滾蛋小心我扒你的皮!”海耶斯男爵惡狠狠地說道,輪值軍官還未聽完就用他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夜,深夜,漆黑的深夜。天空中只有三兩顆星星發出一絲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光亮,月亮早就不知道躲在哪朵烏雲背後睡覺去了。
由於金凱瑞子爵明天就要押解糧草離開城堡,於是海耶斯男爵與其他援軍的軍隊就雜亂地在城堡前紮營打算湊合着過一晚,明天等到子爵率軍走後就能重新回到城堡的軍營中。
軍營前只有人數不多的士兵在火堆邊放哨,他們大多也眯着眼睛倚靠在長矛上打盹。
金凱瑞子爵嚴禁士兵靠近堆滿屍體和兵器的蘇格蘭營地,因此海耶斯男爵只得向其他方向撒出了斥候,惟獨那個方向他有點忌憚子爵的命令就沒有派出。
黑暗中的一棵大樹上停着一隻貓頭鷹,兩隻碩大的眼睛一翻一翻地,正警惕地望着四周,似乎想找點田鼠之類的小動物充飢。
突然它發現不遠處的地上一個黑影緩慢地爬了起來,身上滿是泥污,直起身子後將插在腋下的兵器拿在手上,彷彿是從地獄逃遄出來的惡鬼。接着又一個黑影,爬起來的黑影越來越多,貓頭鷹受驚了,撲騰了幾下翅膀叫了幾聲就往樹林深處飛去。
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些黑影莫非是殭屍?當然不是!筆者寫的又不是什麼恐怖小說。他們就是在下午‘戰死’在這裡的羅伯特·布魯斯手下的士兵。
威廉怎麼可能會去攻擊羅伯特·布魯斯呢?就算再有野心的人想要消滅同盟軍篡奪王位,也會等到掃平了長腿後纔有可能同室操戈,再不濟也會等到將英軍驅逐出蘇格蘭土地的時候下手。何況威廉只是不想每每行事都被人約束,他並沒有想要做蘇格蘭國王那麼大的野心。
整個計策其實是這樣的:羅伯特·布魯斯先冒充收到求救信箋趕來的援軍,進入城堡軍營后里應外合。成功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不用費其他事情,如果失敗的話,他就想方設法擊敗城堡內的敵軍,挫其銳氣。
等威廉率軍趕到後假冒瓦倫侯爵的部屬,領兵攻擊羅伯特·布魯斯。羅伯特·布魯斯除了率領騎兵突圍外其餘的士兵全都倒地裝死,當然這些事情都是事先有告知所有士兵以避免相互誤傷,雙方士兵也都很有演戲的天賦,在營地帳篷的遮擋下僥倖完成。
這麼做的好處是如果羅伯特·布魯斯一開始企圖假冒援軍被城主識破的話,那說明這個城主很有可能是一個有謀略的人,並不是很好矇騙的。那當威廉率軍出現的時候城主對其身份也會有所懷疑,只要他隨便問威廉幾個有關英格蘭貴族的問題就會露餡。
但是威廉出現後就立即打敗剛纔那個試圖矇騙他的騙子的話,這個情況就不一樣了。‘屍橫遍野’的蘇格蘭士兵會讓他產生錯覺,對威廉是瓦倫侯爵所派遣來的親信這個事實會深信不疑。接下去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威廉僞裝的是個子爵,無論爵位還是職位都比城主要高一些,又帶着剛打完勝仗的餘威,自然可以指派他去做些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屍體爬起來後朝着英軍營地的方向潛行,一路上都很順當,沒有遇見什麼英軍斥候。
海耶斯男爵半夜被肚子的一陣絞痛痛醒,半夜拉屎?他咒罵了一句,很不情願地起身披了一件袍子出了帳篷。
他走到帳篷後撩起袍子蹲了下去,在拉屎之餘,無聊地看了看天空,此時天空中圓圓的月亮已經露了出來,向地面揮灑着聖潔的月光。他又看了下遠方,突然他被一個恐怖的景象所震驚了,藉着月光他看見蘇格蘭營地那裡所有的屍體都站立起來,朝着自己的營地走過來。
魔鬼降臨了?不然怎麼解釋下午還躺在地上的屍體到了晚上就全站了起來?還朝着這裡走過來。
海耶斯男爵嚇地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剛纔拉的屎上面,他也不顧髒了,哆嗦着喊了起來:“來人!來人!”
一名輪值的侍衛聽見後跑了過來,見海耶斯男爵半裸的坐在地上忙問道:“男爵大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
海耶斯男爵也沒回答他,牙齒咯咯地上下打架,只是用手指指着一個方向。
侍衛順着海耶斯男爵顫抖的手指望去,看見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恐怖事情,他大叫着也不管男爵大人的死活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
海耶斯男爵見侍衛竟然如此不忠誠便也顧不得穿好袍子,跟在那侍衛的身後跑着,兩條白裡帶黃的大腿飛快地擺動着。
這兩人的喊叫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響亮,英軍軍營開始騷動了起來,不時地有士兵出來察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旦搞清楚事情後大多數士兵都選擇了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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