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還是去戰鬥了,心中莫名地一緊,突然很疼,我大口地喘着氣。??胸中很悶,很不安,不知道怎麼,我突然很想找天衡。
從旁邊的人那裡搶過一把槍,端着槍,又檢查了一遍子彈,不顧阻攔,我跑上樓。心中越來越不安,直覺告訴我,天衡就在上面。
貼着牆往上衝,身邊飛濺的彈片劃過了臉頰,溫熱的**貼着耳根流下,滴在脖子上粘粘的很難受。腳下也是粘粘的,樓梯鋪着一層破碎的流動着的紅地毯。儘管已經很小心了,上樓的時候還是滑了一跤,用槍撐了一下,差點扭到了腳。
人很多,在混戰着,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哪邊的,每一個人都很像,都是一樣的怒吼着的面目扭曲的野獸。
醜陋的鬥獸羣之間是突兀的兩個人影,很安靜,與周圍的狂暴顯得格格不入,他們彷彿不屬於這個可笑、殘酷而又愚蠢戰場,似乎只是這片土地上曾經的兩個投影,恰巧投射在這個瘋狂的世界罷了。
然而心中的痛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弱,情不自禁地一步步走向他們,胸口的沉重壓得我幾乎無法吸氣,看清那個背影的一刻,我的心臟似乎停止了,天衡跪在地上,胸口着這一把刀,邵震華只是站在那裡,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