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小奴兒前一陣子見到的無面目的女鬼,大概就是魏夫人化作的塊壘?她那個時候出現,爲何並不曾傷害若溪姑娘?”我頓時想起小奴兒的奇遇來。
龍井公子笑道:“那個小奴兒半夜看見了無面目的女子,也是因爲這個塊壘是新成的,尚不能使的得心應手,才被使喚出來在這玄陰之地練手,早作準備,碰巧遇上了小奴兒,好似還有幾個丫鬟婆子?塊壘剛剛生成,還沒有害人的本事,是以那些人方能倖免於難。不然也得跟你一樣,因爲發出生人氣,而被纏裹住,吞吃你的陽氣。”
“生人氣?剛纔也聽公子提起過,說甚麼生人氣百試百靈的……”我忽然明白過來:“該不會公子早知道那魏夫人化作的塊壘躲在那件華服裡面,才讓梅菜我去引出來吧?”
“誘餌,誘餌!”那鮮綠的鸚鵡又大叫起來:“傻狍子生人氣,蓋以誘敵!”商戰教父
“果然如此……”這麼說來,我便是魚鉤上的蚯蚓一般了,這個想法令我十分不滿,但是畢竟那魏夫人現下這個樣子與我的快嘴脫不開關係,加上龍井公子又及時將魏夫人收服,我並沒有傷到一分一毫,也只得把肚子裡的彆扭憋了回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在後!”那鸚鵡沒完沒了,繼續鴰噪。
龍井公子毫無利用完別人的羞愧之色,道:“傻狍子居然有了幾分眼色,當真可喜可賀。橫豎那塊壘是你害的,你去誘出來,也衆望所歸。””
我撇着嘴,問:“爲何那魏夫人化作的塊壘不藏在別處,要藏在若溪姑娘房內?”我的上司情人
龍井搖頭晃腦的答道:“自然是若溪惹人怨恨,是以被人請了宵婆還報復了。”
我一下子想起那件被兩個姑娘爭搶的華服來,忙道:“龍井公子的意思,莫非是與若溪姑娘爲着那件華服起了紛爭的金珠姑娘?”
龍井點點頭:“還能有誰?果然,這金珠禁不起誘惑,鋌而走險,找上宵婆了。”
龍井公子看來神通廣大,甚麼事情都知曉,我索性把疑問全一股腦丟出來:“龍井公子,兩位姐兒爭吵的起因,全爲着那件來路不明的華服,莫非,那華服也有甚麼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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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看來傻狍子還當真是孺子可教也。”龍井笑道:“這件衣服不是普通的衣服,是陪葬的壽衣吶!”
“世上竟然這樣精美華貴的壽衣?”我簡直不敢相信。
“嚯嚯嚯,你家窮門小戶,沒見過的好東西多而去了,”龍井自鳴得意的說道:“這是古墓裡殉葬的橫死之人的東西,沾滿了求生不得的怨氣,加上這煙雨閣本來陰氣就重,附在壽衣上的怨恨自然更加活泛,所以才魅惑人心,引起爭奪,總之是不祥之物。”
我想起來那日裡若溪姑娘和金珠姑娘爲着這件衣服大打出手的場面,確實是非比尋常,心裡不由猜出來幾分:“難道是宵婆爲了有人向她求助,故意把這件衣服混入了莫先生他們清點的衣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