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宮燈大仙說的是,妖界用來實行焚刑,將妖怪燒的神形俱滅的玄陰火盆?”
“喲,你這小丫頭還挺有見識的麼!”那個宮燈搖晃着自己的燈罩,似乎十分欣賞我似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然不假。”
這個,是個什麼請求?自殺?我難以置信的望着那個宮燈,奇道:“宮燈大仙,這,這又是爲了甚麼?”
那個宮燈左搖右晃的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只好勸慰道:“不知道宮燈大仙究竟是何事想不開,爲何要這樣對待自己?生命誠可貴,宮燈大仙還是珍惜些爲好……”
“絮絮叨叨的,比老婆子還在以上。”那個宮燈不耐煩的說道:“你好像在妖界之中有個一席之地,這樣吧,你且隨着我來,尋得了那玄陰火盆,再做打算。”
我連連擺手道:“宮燈大仙,梅菜來這個妖界,也是初來乍到,哪裡識得那甚麼玄陰火盆的所在之地?宮燈大仙還是另覓他人爲好,免得耽擱了……”
“咄!”那宮燈一聽,十分不高興,道:“你這小丫頭子,難不成要袖手旁觀?你不是最喜多管閒事麼?爲何今日倒是見死不救起來?”
我忙道:“宮燈大仙,梅菜當真並不知道那火盆的下落,連路都不識得,怎生帶您前往?”
宮燈道:“不識得路,倒是無妨,但凡有你在,尋一個識得路的便是了。”
我一頭霧水,問道:“尋誰?”
宮燈詭異一笑:“我方纔可是聽見了,連那個飛頭蠻大管事也要喊你一聲貴客的,既如此,你一下令,誰不賣給幾分面子?”
“可是……”我十分爲難的說:“梅菜也不識得您……”
“我早給你說了,你不識得我,我識得你呀!”那個宮燈說道:“現下里,但凡你帶着我尋得了那玄陰火盆,我便帶你回家去,怎麼樣?這筆買賣可還做的?”這真的只是短篇集而已
我搖搖頭,道:“我早答應了藍月大人,若是輕舉妄動,擅自逃離妖界,只怕藍月大人要對我身邊的人動手……”
“你怕她什麼?”那個宮燈道:“你不是龍神使者麼?自然有龍神爺護佑的,而且,我此番帶你去尋找的,乃是那兩任妖界之主失蹤的秘密。”
我一聽,忙問道:“宮燈大仙的意思是說,關於香片和宵婆?”
“正是,正是,”那宮燈悠然的點點頭,道:“但凡你帶了我去,即可得知一切的謎底,這種內幕消息,龍神爺大概也是求之不得的吧!怎麼樣?”
龍井好像確實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的下落,好洗白了香片逃婚的事情上自己受到的冤屈,橫豎藍月大人短時間也回不來,既然如此,我便跟着去看看好了。
想到這裡,我忙點點頭道:“那梅菜便隨着您過去便是了。”
那宮燈一聽,高興的又重新原地打了個一個滾,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果然是一個人才,走走走,咱們這便去罷!”
我忙尾隨在後,那個宮燈卻不高興了,道:“你說,一個宮燈,自己個兒在這妖界之中,走來走去,像是一個甚麼樣子?”
我忙問:“啥?哪怕在妖界之中,宮燈自行移動也是異事不成?那宮燈大仙的言下之意是……”
“愚鈍!”那宮燈道:“說出來嚇死你,我啊!可也是龍神爺身邊的人,咱們算的上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倘若我的身份給羣妖拆穿,難道不是一樁麻煩事?但若是身爲貴客的你將我帶在身邊,那便不可同日而語了。”
我只好訥訥的點點頭,依照着宮燈的指示,將那宮燈背在了身上,宮燈雖然不算重,奈何我有傷在身,想必那個丸藥的藥效過去了,這一下子仍然是疼的呲牙咧嘴。星河大帝[未來]
宮燈不耐煩的催促我趕緊吃藥,不想剛剛纔把藥擱進口中,門口吱呀一響,我擡頭一瞧,卻是明月和繁星兩個少女又風姿綽約的進來了。
那宮燈一瞧,頓時又閉口不語,只繼續裝作自己是一盞真正的宮燈。
我剛要開口招呼,明月與繁星倒是先我一步,跪了下來,齊聲道:“明月與繁星多謝龍神使者救命之恩!”
我忙起身去攙扶她們,道:“兩位姐姐何須如此客氣,事情本來便是因爲梅菜私自亂闖而起,怪也怪不得姐姐頭上,姐姐盡忠職守,倒是令人佩服,委實沒有甚麼好謝的。”
那明月忙道:“貴客有所不知,焚刑乃是整個妖界最最厲害的刑罰,堪堪比得上人間的斬首,身形俱滅,永不超生,倘若沒有龍神使者相求,主上素來賞罰分明,這件事情,旁人必然也沒有面子的,我們姐妹兩個大概早便挫骨揚灰,哪裡還能站在這裡!”
繁星也說道:“正是,我們兩個魯莽,險些釀成了大禍,如若不親自來拜謝龍神使者,心中委實難安。”
說話間,突然屋子裡傳來了一個短促的咳嗽聲,明月和繁星倒是不曾疑心,只當是對方,我心下卻雪亮,八成是那宮燈大仙想讓我藉着明月與繁星的方便,趁機打聽打聽,去尋那玄冥火盆的下落。
想到這裡,我心下一橫,爲了龍井,也便豁出去了,便打探道:“原來那玄冥火盆如此厲害,卻不知那火盆現在何處?”
明月與繁星對望一眼,說道:“不瞞龍神使者,那玄陰火盆正在整個妖界的中心裡,由神獸白澤守護。”
“白澤?”我想起來九嬰,八成也是一個可怕的怪物。
“是啊!那白澤乃是上古神獸,能能洞察世間萬物,主上請白澤來評判功過曲直,是斷然不會出錯,十分公正嚴明的。”明月說道。雄霸九州
“原來如此……”我只得打蛇隨棍上,胡亂抓了那白澤做藉口,道:“且不知道那位白澤神獸,是個甚麼模樣?”
繁星答道:“說起神獸白澤的模樣,那是十分威風凜凜的,它同體白毛,頭上生着一根獨角,能聽懂世間語言,最是聰慧機敏不過的了。”
明月也說道:“而且聽說那位白澤滿心皆是慈悲,性情高潔,不與其他兇暴殘忍的妖物同流合污,也算的上妖界一個奇異的存在。”
“這樣啊……”只得繼續往下扯謊道:“聽上去,讓梅菜倒是心生敬仰,不知道可否前去拜見一下?姐姐們把路告訴梅菜,梅菜自己尋了去就是了。”
明月與繁星一天,忙道:“貴客想去見白澤,那還不容易?我們姐妹倆自然樂意帶着貴客前往,一嘗夙願。”
我生怕到時候出來甚麼意料之外的事情,連累了明月與繁星,忙推辭道:“這個就不必了,梅菜自己去瞧瞧也便是了,不好勞動姐姐們大駕。”
“何必說這種客套話!”繁星十分親熱的挎住我一條手臂,道:“欠下的人情尚且未曾還清,往那勞什子玄陰火盆處瞧瞧那白澤又有甚麼打緊的!貴客且隨着我們來便是了!”
明月也笑道:“可不是麼!且做我們姐妹倆借花獻佛,帶着貴客借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好遊覽遊覽這個妖界罷!”
我拗不過她們倆,只得點點頭,隨着她們倆便要出門,不想那短促的咳嗽聲又響了起來,我知道是那宮燈,只得又折回來,將那宮燈揹負在了後背上。
明月繁星見了,奇道:“且不知貴客揹着這個宮燈作甚?”
我只好撒謊道:“不過……不過是梅菜着實喜歡這個宮燈,方纔寸步不離的想帶着這個宮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