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嚯……”龍井一看被二公子發現了,索性跳了出來,嬉笑着說道:“二狗子,許久不見,可是越發精神了,這一陣子可還安好?本神可也怪思念你的呢!”
“本公子用不着你思念!”二公子望着伶笙懷裡抱着的琴,怒道:“怎地,這把寶琴,是你偷了去的罷?哼,好在寶琴尚且能念舊主,一心要回冥界之中來,你這個樣子,難不成是要阻攔麼?”
“這你可冤枉了本神,”龍井忙道:“你瞧不出來,這把寶琴已然自己通靈,想要尋你的麼!本神一直在旁邊觀望,也不曾插手,你要問,倒是可以去問問那蘇逸之和李綺堂兩個小子。”
蘇逸之不知何故,見了二公子,卻像是怕給蘇逸之瞧見一般,忙將頭垂下去了,奇怪,他識得這二公子麼?而李綺堂則行禮道:“二公子在上,這把寶琴是有人獻給凡間太后的東西,不知爲何人所盜取了,在下是奉命前來追索的,並不知道這原本是冥間之物,還望二公子海涵。”
二公子狐疑的望着這幾個人,道:“你們幾個,慣常是要與冥界來討便宜的,當真可也不是甚麼好東西,這把寶琴昔日裡給人盜走,現如今正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你們去吧,本公子今日心情大好,也不與你們計較,這個寶琴,快快還來!”
說着便管伶笙伸出來了手,那寶琴似乎自己能掙扎一般,像是自有一股子力氣,往二公子處靠攏過去。龍井則閃身過去,且將那寶琴拿過來,笑道:“二狗子,你們冥界那許多好東西,何必與凡人爲難?須知,這兩個人尋不回來寶琴,大概……”夜天子
“本公子管他們作甚?”二公子瞪着龍井,道:“你這廝,到最後,還不是又想着跟裡面裹亂?本公子偏不讓你得逞!”說着伸手要去奪那琴來,那琴一見給龍井握住了,猛地通體冒出了一股子黑氣來,龍井見狀,伸手一扣,那黑氣卻又散了。二公子怒道:“這大中午的來冥門前面,果然是特地前來搗亂的,這種東西,留在了凡間,大概也只不過是多生一些冤孽,你不是三界交叉口的守護神麼,怎地倒是不顧陽世的安危,要留這種東西下來?”
“二狗子,這個東西之所以要回來,大概是因着,這個東西跟冥界有甚麼約定罷?”龍井敲了敲琴絃,一股行雲流水也似的聲音流瀉了出來:“裡面關着的,是不是到時候放出來了?”
“管你何事?”二公子還要去搶,龍井索性將那個寶琴舉得高高的,二公子不及龍井高,夠不到,急的腦門兒都紅了,一見搶不過,索性一伸手,那些小鬼們便一擁而上,將龍井團團圍了起來。
李綺堂和蘇逸之見狀,忙也上前相幫龍井,一時間如同一場混戰,看得人眼花繚亂。瓜片方纔還睡着,一聽打起來了,登時也來了精神:“打!打!”
正在這個的時候,方纔那呆若木雞的伶笙失了那琴,忽然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望着眼前這個光景,瞪大了眼睛,居然先掐了掐自己的臉,結果毫無疑問,這並不是夢,那個神秘的白衣女子見狀,忙且將那伶笙的手抓起來直往後面跑過去。新歡舊愛:伯爵夫人,不要跑
伶笙一擡頭,見是個那個女子,嚇了一個魂飛魄散,忙想將手伸出來,可是無奈那女子身輕如燕,居然飄飄然將他帶的離地三尺,自蘆葦蕩之中穿行過去了。
這可不好了,那個女子,究竟相對伶笙怎麼樣?橫豎這個地方也沒有我能幫上忙的,便一把抓了看打架看的興頭正酣的瓜片,心念一動,讓天女織錦帶着我追了過去。
瓜片撲騰了撲騰,不解的問道:“作甚?作甚?”
我答道:“你瞧着吧!那個女子,也不知道要領着伶笙哥哥到何處去呢!”
“是個妖怪……”瓜片低頭一看那個白衣女子,道:“這個是……”
那白衣女子像是不曾發覺我們,落入了一片矮樹叢之中,我忙也落了下來,在後面靜觀其變,只見那伶笙一見自己形單影隻的給那個女子帶到了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嚇的周身顫抖,忙跪下身來,道:“仙姑,上次小的將您砍了,也委實是嚇的不輕。只道仙姑是妖鬼,可不是有意要加害仙姑的,還望仙姑饒命,小的旁的也不算什麼,可是家中尚有老孃,委實死不得的……仙姑若是一定要讓小人償命,還請等小人伺候老孃終老,再來領罪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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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跪在地上,閉着眼睛,全然是不敢睜開了。
不料,那個女子一開口,居然清越婉麗非常:“我不害你的性命,你放心吧!跟上次一樣,我只不過是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你死……”
“誒?”伶笙聞言,忍不住擡起頭來,顫聲道:“仙姑這個話,小的卻聽不大明白……仙姑究竟是來自何方,爲何要與小的這五次三番,有所關聯……”
“我說出來,你也莫要害怕。想來你也知道了,我並不是凡人,而只是一個精怪。”那個女子柔聲道:“在那煙雨閣的絲絃倉庫之中,也住了有些個年頭了。多虧了,你悉心照料,一直感銘於心,卻苦無相報的機會,可是現如今,你生命有劫難,我這才貿然出來的,一時間,也當真怕嚇着了你,可是誰知道,最後還是一個越描越黑,當真是悔不該當初,自作主張……”
伶笙聽了,益發的糊塗了,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說您是……精怪?可是小的值錢,根本也不曾見過您,何來的照料之說?難不成,仙姑尋錯了人?”
“怎麼會尋錯了人……”那女子雖然看不清面目,聲音裡卻也帶了點笑意:“你不記得,也罷了,這個恩情,我卻是不能不還的。這一陣子,那個惡魔進了絲竹倉庫,我知道,他是要吸食人陽氣的,只怕他傷了你,這才一直在牆邊阻隔着,不教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