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井一面說着,一面親親熱熱的攬上了二公子的肩膀,道:“本神可是掛念你,掛念的緊!”
“誰用你掛念!”二公子一下將龍井的胳膊甩開,道“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大頭又來作甚?”問到了這裡,似乎又改變了主意,忙又道:“也罷,橫豎總沒有好事,你也莫要說了,滾滾滾。”
“堂堂冥界二公子,便是這樣的待客之道?”龍井鍥而不捨的又將自己細瘦的胳膊搭在了二公子單薄的肩膀上,笑道:“這件事情麼,是關於陰兵和冥門的。”
“管你什麼事?你喝海水長大的,管的倒是挺寬!”二公子一臉嫌惡:“冥門和陰兵怎麼用,是本公子自己的家事,你給本公子有多遠走多遠。”
“話不能說的這麼絕情啊,”龍井故意蹙起來了眉頭,道:“本神與你說,紅顏禍水,比冥河還要危險,你萬萬不要任性的去趟,免得下得去,上不來。”
“你不就是怕冥門打開了,三界大亂,你這守護玄陰地的職位也給葬送了?”二公子一臉鄙夷:“見識短淺,活該當個土地公。”
“是土地公還就好了!”龍井翻了一白眼,道:“二狗子,你還是這般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本神可是怕你出事,才特來相告的,你可倒好,反咬一口,本神問你,三界大亂,你能撈得到甚麼好處?”
“這個麼……”二公子禁不住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紅暈來:“香片高興,就是對本公子來說,最大的好處。”桃運狂醫
龍井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二公子一眼,二公子見狀,反倒是得意洋洋,道:“這香片高興,也是全數因着本公子,要是到了你頭上,不管做什麼,香片也高興不起來。”
“堂堂一個冥界二公子,爲着心上人,居然祖宗基業也不顧,這般神魂顛倒,也教人佩服得緊呢,”龍井嘲諷的說道:“哎呀,不知道百十年前,誰在這冥河旁邊痛哭流涕,賭咒發誓,說是要……”
二公子一聽,瞪起眼睛便要去捂住龍井的嘴,一疊聲的說道:“大頭,你小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用得着你多嘴多舌麼!現如今,香片回來了,不論如何,我們也還是要走在一起的,你少來多事,就算是香片要本公子的項上人頭,本公子也斷然不會皺一皺眉頭,你能做到麼?”
“本神自然做不到了,”龍井打開了二公子的手,幸災樂禍的說道:“香片橫豎不要你那狗頭。”
二公子眨眨眼睛,倒是看見了我,忙道:“說起來,這個小狗腿子還跟着你呢?嘁,既然如此,雙生花,你過來,前世你與這大頭和我那香片的事情,本公子講了來與你聽。”
我怎麼也想不到這件事情會從二公子的嘴裡說出來,一下子愣住了。[hp]爲何放棄治療
龍井忙要拉着二公子不讓他說,可是二公子早說出來了:“雙生花前一世,本來是來佐助鎮守玄陰地的神靈,清淨妖氣,造福世間的,日子久了,雙生花的仙女對這大頭芳心暗許,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敢說破,可是偏偏,因着香片的一句話,那忠心耿耿的雙生花,居然給你最仰慕的龍神爺栽種到了那香片時時出入的地方,便是爲着討佳人一笑……”
龍井忙道:“百十年前的事情,說來何用?何況這些事情,傻狍子早就知道了,你若是想挑撥離間,火候可還不夠……”
“火候不夠,本公子就接着說,”二公子躲開龍井想要抓他的手,笑道:“雙生花得知因着大頭心上人一句‘只有瑤池的雙生花勉強可以給我賞玩’,大頭便將雙生花打回了原形,種在這裡,結果,大頭心上人也不過是看了一眼,又踏在足下了,因着美人那心內呢,只不過是看不慣其他的女子,站在龍神爺身邊罷了,由此,雙生花枯萎,元氣大傷,可憐啊可憐……”
原來,我就算有一個了不起的前生,也只不過是龍井獻給香片的小物件,也罷,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話從二公子口中一說出來,我的心像是給人狠狠的捏住了,悶悶的一陣疼,只得勉強笑道:“能給龍神爺派上用場,大概也是我那前世的福氣。”
“二狗子,你莫要再繼續胡說八道!”龍井瞪眼道:“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hp之魔杖小姐
“本公子家門口發生的事情,本公子還會不知道真相?”二公子繼續說道:“這還沒完呢!雙生花裡的花靈,也就是你了,一心一意,本來也愛慕這龍神爺,想不到瑤池裡尊貴的仙草,居然給那下界的妖怪香片這般踐踏,便是身負重傷,也要尋那心愛的龍神爺討一個說法,結果呢,你們那龍神爺,只不過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對不住了,香片對本神來說,纔是最要緊的’,嘖嘖嘖……”
“所以,我那個前世受不了了,與這個龍神爺大打出手了?”我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可想而知。”
奇怪,前世的自作多情,怎地教經過輪迴的我,周身仍是覺得一陣寒氣,冷的我渾身哆嗦,大概是冥界實在太冷了。
我擡頭看了一看龍井,龍井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不僅僅是大打出手,還要老死不相往來,當場就要回到瑤池之中去,再也不往渾濁凡間來了呢!”二公子越說越起勁,口沫橫飛的接着說道:“哎呀,可是你想也知道,區區一個仙草,就算是靈力強盛,斷然也不可能是這魯莽大頭的對手,何況,那香片聞訊趕來,見你一株花草,居然敢對龍神爺動手,哪裡肯善罷甘休,一番纏鬥之後,不,應該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你的前世就……就死了。”
“死了?”我瞪大眼睛:“我那前世,不是瑤池的仙草麼?爲何仙草也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