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的白衣女子忙上前與香片看一個分明,香片轉頭望着龍井和龍井身邊的白虎夫人,像是有所防備:“本座也不知你們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橫豎,本座眼前的這個白虎,眼瞳之中根本沒有甚麼紅線。閣巴產傳哦次”
那龍井喚來的白衣女子忙道:“主上,便是因着這赤睛虎打算隱藏身份,潛伏在您身側給那藍月做一個內應,方纔隱藏起來了眼瞳之中的紅線,您若是不信,請教其餘的神獸出來,我們共同在妖界鎮守四方這許多年,他們總能分辨的出來,誰纔是真正的白虎!”
原來如此,藉着這個計策,教香片將四大神獸一齊呼喚出來麼……
香片卻也是個聰明人,事關妖界之門,自然起了疑心,忖度了一下,?答道:“這倒是也不必了,既然能有坐鎮的神獸,也就是了。”
不料龍井喚出來的那個白虎夫人卻說道:“主上,就算是屬下現今在龍神爺身邊,仍然是心繫舊主的,您想想看,藍月的身邊之人,潛藏在您身側,又擔當的這種要職,他們四個神獸,畢竟在主上離開的這段時間之中,日日與那藍月俯首帖耳,不似屬下,爲着不服藍月,已然出走妖界,他們的忠誠程度,可是還有待商榷,萬一她與其他幾個神獸商議好了,背棄主上,四下裡擁護那生死未卜的藍月回來,再重新鎮守的妖界四方,關閉妖界大門,不是正將主上的大計毀於一旦了麼!還望主上三思而行,千里之堤往往毀於蟻穴,屬下只盼着主上莫要大意失荊州!”
香片似乎是一個十分多疑的人,給那白虎夫人情真意切的這麼一說,也像是猶豫了一下,而後來的那個白衣女子則稟告道:“主上,這個假冒屬下的白虎口出惡言,委實是血口噴人,屬下一片赤誠之心,盡心竭力的爲主上鎮守妖界的白虎方位,主上重返妖界,我們四個,也是十分振奮的,是以對主上唯命是從,還望主上三思,莫要中了這個假白虎的反間之計,還不知道他們心中,可有甚麼打算呢!主上疑心,屬下心中也十分發寒。”
兩個白虎都叫香片三思,香片自然更加猶豫了,龍井趁機敲起了邊鼓,道:“哎呀,正所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若是不信,那還是算了罷,給人背叛的滋味那般難受,還是別去冒這個險了。”
香片一聽,冷哼一聲,道:“此言差矣,本座的大計,豈能毀在了幾個神獸的手中?再者說,本座十分相信,他們是不會背叛本座的,便是將他們全數給呼喚出來,也沒甚麼了不得的。”
誰知那後來的白衣女子卻當真是頗有一副不滿的樣子,只是像是敢怒不敢言,香片覺察到了,益發的有些個起疑了,問道:“怎地,你不想教本座喚了其他三個神獸出來,還你一個清白麼?”
那白衣女子忙道:“屬下自然不敢,但是主上這般起疑,屬下不過是心中有些個別扭而已。主上倘若一意孤行,其餘幾個神獸只怕也須得有些心寒罷。”
這個白衣女子膽子居然還挺大,敢在香片面前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正是因着她是赤睛虎,不是白虎,才故意推脫,怕身份當真給揭露出來。
香片一聽,益發落實了是這白衣女子心虛,便說道:“既然如此,更需得喚了他們出來,問一個清楚了,冤枉了誰,都是本座的糊塗,本座只求給你們一個個的還了清白,免得給人誤會了是那藍月的手下,教你們也傷心。”
說着,伸手一招,兩男一女三個人憑空出現在了龍神祠之中。
那幾個神獸我先前在妖界遇到過,還有想趁機吃了我的,追逐過我一番,只是不曾給我見了真身,只見那一身硃紅,模樣十分俏麗,挽着明月髮髻,一雙吊稍丹鳳眼的女子,大概便是朱雀,一身黑衣,虎背熊腰,生的異常雄壯的,該是那玄武,而一身青衣,看上去很年輕,劍眉星目,生的英俊倜儻的,許便是那青龍了。
三個人與香片見了禮,有些疑惑的望着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白虎。
香片道:“尋了你們幾個來,倒是也不爲旁的?,只是想教你們瞧一瞧,這兩個白虎之間,誰是真正的白虎,誰是頂替白虎的赤睛虎?”
三個神獸聽問,自然摸不清現今的頭緒,因着兩個白衣女子,大概都是素日裡的相識,伴君如伴虎,一句話都不能說錯,可不是須得小心翼翼的,瞧得出,那青龍是幾個神獸之間的頭子,朱雀和玄武的兩雙眼睛不約而同的望着青龍,像是等着青龍來拿主意,青龍略一忖度,便見禮道:“卻不知道主上,爲何要從這兩個之間……”
“本座問,你只管回答,其餘的,不必多言。”香片周身散發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來,一雙美目冷冰冰的望着幾個神獸:“你們幾個倒是也無需考慮的太多,只管說了就是了。”
那青龍思忖了一下子,剛要張口,突然整個龍神祠之中,瀰漫出了一股濃濃的黑霧來,那黑霧來勢洶洶,瞬時就將龍神祠籠罩的伸手不見五指。我正瞪了眼睛發怔,卻覺着有一隻手將我給拉住了,那隻手十分溫暖,像是……像是龍井的手。
接着,只聽龍井低聲說道:“你不要亂跑,就待着這裡別動。”
我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越發覺着,錯不了,這個人,分明就是真龍井啊!可是如果是真的龍井,又何故要去冒充宵婆,欺騙太平猴魁他們呢?
只聽黑霧之中傳來了香片冷冰冰的聲音來:“好的很,難不成,連花婆婆也想在這件事情之中,分上了一杯羹麼?”
花婆婆的聲音粘膩膩的傳過來:“哎呀,老婆子也只不過是上了歲數,一不小心,就放了一個屁,誰知道,辣眼睛辣成了這個樣子,委實是對不住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