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中間的迪廳裡放着蠱惑人心的動感音樂,舞場內無亂舞。
吧檯的射燈分爲明亮的幾束,祁珏和鄒子生坐得不近也不遠,一邊飲着飲料,一邊談着什麼。
她今天戴着隱形眼鏡,另有一番氣質。她的美不同於乃姐的英氣十足,是一種嬌媚的美,兩者都讓人眩暈和窒息,當真是絕世佳人。她上身穿一件橙色T恤衫,下身穿一件.|瘦的瘦,那小蠻腰纖細一束,看着就充滿了彈性。
她的瓜子臉划着完美的曲線,精緻而緊湊,更難得的是皮膚如白玉般沒有一絲瑕疵,隱隱散發着奶白色的光澤。兩彎秀眉下,眼睛很大、很亮,深邃的黑眸閃着繁星般的光芒,挺直的鼻子下有一張端麗小巧的櫻口細節美是大多數女人欠缺的,極品美女和普通貨色的最大區別正在於此。
總體講,她的氣質是外放的,如果乃姐是冰,她就是火,骨子裡透出來熱情,的確非常符合記者這門風風火火的行當。
大勇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身邊的高豬,“喂,那不是咱們晚報的美女記者嗎,就你那衰樣能釣上她?”
這倒不是他說怪話,彼農夫山泉整個一偉大的農民工形象,身高剛剛.7,面容黑瘦,眼小無神,身子跟柴禾骨似的,說祁珏是他的妞,實在是有點可笑。
果然,高山泉聽了他的疑問,尷尬地一笑:“這個……原來你也認識她啊,嘿嘿,其實我是單相思而已,不過鄒子生那小子也是啊,祁珏是我的夢中情人,大家都有平等追求的權力,我不會屈服的。”
“平等權力那倒是有……可這事得靠你自己了,我和鄒子生的關係。你應該聽說過吧。”大勇說。
農夫山泉這纔想起張大勇是什麼身份,那個舞會上,校草鄒子生和校花公孫小憐突然宣誓效忠張大勇,人家是一夥的啊。
他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媽的!那我自己去,我打不過他,也不能讓他在祁珏面前獻殷勤,老子拼了!”
大勇一把沒拉住他。這吃貨還真就一下竄了出去,然而迎面的一拳,令他鼻涕眼淚長流,一屁股坐倒在吧檯旁。
大勇本想過去當個和事佬。可是不知怎麼想的,又臨時停下了腳步,閃到一邊,偷聽祁珏和鄒子生接下來地談話。
“怎麼,給了你教訓,還不知收斂嗎?”鄒子生並未轉頭看農夫山泉,冷着臉轉悠着手中的酒杯。
農夫山泉剛纔就被門板砸得夠嗆,現在又被當頭一記重擊,哪還說得出話,只坐在地上哼哼呀呀地呻吟。
鄒子生眼都不瞄他一下。酷酷地喝了一口酒。
他是誰?他是是鄒氏企業的繼承人,和公孫小憐齊名的校草級人物,話說在市學校乃至本省、全國的紈絝子弟都是響噹噹的一號,豈能容許高山泉這樣的貨色在他面前放肆,他也只有在大勇面前纔會作出小弟模樣,高山泉嘛,賞他一拳還是瞧得起他!
祁珏眼波流轉掃了地上的農夫山泉一眼。微微一笑:“鄒先生,你挺威風地嘛。”
她不是主持人,本來沒想到會有市民崇拜偶像似的喜歡她,哪知還真出了高山泉這麼個缺德貨,而最近。鄒子生也對她展開追求,讓她哭笑不得,自己的心思自己明白,到現在長到23歲,她還沒喜>[喜歡的是新聞工作。入股鮮食品只是爲了多賺一份錢,她地理想和未來都在新聞工作上,工作上不搞出點樣來,就算是真有那所謂的白馬王子到了她面前,她也不稀罕。
鄒子生皺眉:“小珏,說過了不要叫我叫得那麼生分嘛,你看咱們既是合夥人又都是老大的朋友,怎麼着也比別人近便呀。”
祁珏沒答他的話,微俯身對有點恢復過來的高山泉道:“高同學,你沒事吧,我拜託你,你和鄒先生有什麼矛盾呢,別牽扯到我,好不好?我只是一名小記者,既不是著名女主播,也不是美女老總,請你不要再騷擾我了,行不行?”
要說這位高山泉也夠慘,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祁珏雖然知道他,卻從沒有正經八百地和他說過話,這時佳人話是不客氣,仍把他激動得無以復加,暈乎乎地站起來,儘量站得筆直一點,顯得自己高一點,盯着美人,滿心迷醉地道:“祁小姐,那些女主播哪有你美貌,哪有你睿智,哪有你大方高雅,她們在你面前就是一羣醜小鴨而已……”
祁珏聽他說得誇張,忍不住噗哧一笑。高和鄒頓時覺得有如一朵嬌豔的鮮花在眼前傲然
射燈的光芒都被其掩蓋,震撼!
一邊的大勇也懵了,他一直覺得這小記者迷迷糊糊、愣頭青似的,儘管長得好,吸引力和其姐姐比要差上一檔,現在看來,原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那鮮活的美態、那柔美地身子骨,令他的心湖燒起熊熊火焰。
難怪鄒和高拿她當寶似的,對着這樣的佳人心裡沒點想法,那還是男人嗎!
不過也不怪大勇,他身邊的美人太多,結果大家湊在一起,反倒有點看不出各人的出色來了,如今“單挑”,方能顯出祁珏的不凡來。
嘿嘿,有空泡泡她,不泡白不泡,她不是還強烈要求俺泡她姐姐嗎,到時來個姐妹侍寢3P……哇哈哈!
沒邊沒沿地意淫着,他張大了嘴巴,口水慢慢流出嘴角,過河了,眼睛變成了桃花模樣。鄒大少爺和他沒什麼兩樣,而高山泉更加不堪,如中了咒似的,竟然伸臂向祁珏抱去。
“高山泉”一聲拖長了的大喝。
大勇回頭一看,就見謝枝花噌的一下從他身邊蹦了過去,晃着一身贅肉到了目瞪口呆的高山泉身邊,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可憐地農夫山泉今天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十分鐘不到倒地三次,一次比一次狠。
謝枝花這一竄出來,祁珏和鄒子生立即看到了張大勇,但因被謝枝花搞得莫名其妙,一時說不出話來。
只聽謝枝花森然道:“好你個高山泉,竟然瞞着老孃到酒吧裡釣馬子,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吃老孃的、住老孃的,平時哄着老孃,說什麼愛我憐我寵我,又是親嘴又是舔屁眼的,哪知道你背地裡跑出來花心,我操你大爺,日你全家!”
狂汗啊,這老女人罵人夠狠、夠無恥。
大勇三人好奇的眼神在高山泉和老女人之間遊移,一個是在校大學生,一個是人到中年地老醜女,這二位搞到一起,不是一般的噁心,這就是傳說中的包養嗎。
高山泉一見醜事暴露,急得跳起來捂住謝枝花的嘴,“你瘋啦,這兒沒準就有你的同事,你還想不想當你的科長了,你是什麼身份你忘啦……”
謝枝花掙扎着想扳開他的手,吱唔着道:“你都不要臉了……我要什麼身份,老孃有得是錢,那個B科長不幹也罷,我跟你拼啦……”
“哎喲!”農夫山泉的手被她狠狠咬了一口,鮮血長流。
謝枝花仍不依不饒,手裡的包包不斷砸向農夫山泉的腦袋、脖子,“我瞎了眼,怎麼相信你這麼個白眼狼,你他媽的本來就有前科,人家周北燕都瞧上你?這個小狐狸精比周北燕還漂亮,人家能瞧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
祁珏被罵成狐狸精,勃然大怒,鄒子生眼中射出森冷光芒,眼見下一刻就要大開殺戒。
高山泉驚怒不堪,不敢看向祁珏,強拉着謝枝花離開了酒吧,後者嘴裡仍在絮叨着什麼,推搡中越行越遠,說的什麼卻是聽不清了。
酒吧和迪廳從來不缺少暴力,大家早都習慣,見他們離開,看熱鬧的人噓了一陣都散開,玩的玩樂的樂,看場的保安乾脆沒過來。
“老大,你怎麼在這兒,嘿嘿,原來你也泡吧啊,嫂子知道不罵你啊。”鄒子生跳下吧凳,殷勤地走到大勇身邊。
“啊?哦哦,沒事沒事。”大勇朝他點點頭,頗有點心不在焉。
剛纔謝枝花的咒罵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農夫山泉不僅是她包養的情夫,這個情夫還是個花心大蘿蔔,曾經追求過她老公的秘書……
未等他細想,包廂裡的錢康和林羽聰也出來了,大家各自見禮。
林羽聰人比較謹慎,雖和大家已經非常熟了,見鄒子生年糕似的跟着祁珏,也沒說什麼。錢康卻是鄒氏集團的一份子,和自家少爺開玩笑道:“少爺,和祁小姐來約會啊,用不用我們現在消失。”
鄒子生聞言眉開眼笑,“嘿嘿,小鬼不錯嘛,有前途。”
祁珏看了看大勇,轉向錢康淡然道:“別誤會,我和你家少爺什麼事也沒有,只不過我來採訪,偶然和他碰上而已。”
鄒子生何等敏感,沾上毛比猴還精的人物,心下一驚,心上人爲什麼先看老大,難道她愛上了老大?
就在這時,像是驗證他的猜測似的,祁珏對大勇甜甜一笑:“勇哥,有事和你說,方便嗎?”[點剛纔一直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