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着紫鴆的驚呼聲響起,他小小的身子被一條全身墨黑色的骨龍吊起來:“放開我啊……你這條笨龍……”
假若是普通的孩子面對這樣的情況早已經嚇得暈死過去,可惜向來膽子比天大的小殿下很顯然是不吃這一套。
雙手揮動着,不時揍咬着自己衣領的魔骨龍一拳。
“小殿下!!!”天藍大呼一聲,握緊手上的劍一躍而起,向着那魔骨龍砍過去。
似乎是知道天藍的能力高超,魔骨龍巨大的身軀快速往上攀升,在閃躲過天藍的攻擊之後,靈活的骨尾又是一甩,瞬間將天藍打落在地。
“可惡啊……你這笨龍,敢打天藍,打死你打死你!!”看見天藍被打下去,紫鴆揮舞着小手打落在魔骨龍的頭骨上。
紫鴆不懂魔法,雖然學過武術,但是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且對於全身只有骨骼的魔骨龍而言,紫鴆就是再打的力氣,打在它的身上根本跟瘙癢沒兩樣。
魔骨龍的龍尾搖搖,用嘴叼着紫鴆就轉身飛離。
對於魔骨龍此刻的舉動,紫鴆就是笨蛋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更何況wǒ men的小殿下一點不笨,而且還聰明的嚇人。
從來到這個世界至今,紫鴆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無助,驚覺到魔骨龍要帶走自己,他的心思就一陣恐懼……
毒鴆受傷不能救自己了,天藍也被打倒了……
自己又是一點自救的力量都沒有……
怎麼辦……
當紫鴆滿心慌亂的時候,他唯一想到的就是他的親親父皇…….
“父皇……父皇救鴆兒……父皇……你在哪裡……”
撕心裂肺的無助呼喊讓人爲之心痛,向來高傲搗蛋的人兒第一次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向着他的父皇求助。
“小殿下……”以劍撐起身的天藍聽着紫鴆的呼喊,心裡泛起了一絲疼痛。
他們的小殿下,何時會這樣的無助呼救……
衆人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紫鴆被魔骨龍帶走。
就在所有人爲之一陣焦急之時,一道耀眼的光芒倏然快速閃爍而出,隨着金光所到之處,所有被魔骨龍特效所凝結而成的黑冰居然開始融化。
金光以極快的速度向着魔骨龍的方向飛過去,然後停落在魔骨龍的前面,阻擋住了它的去路。
“父皇……鴆兒不要被帶走……”雙手握緊,紫鴆擦着不斷滑下的眼淚,早已經變成了一個淚人兒。
那刺目的金光隨着紫鴆那輕輕的嗚咽哭泣聲一閃一閃的。
咬着紫鴆衣領,原本氣勢高昂的魔骨龍之首在金色的光影出現之後,居然緩緩的往後退縮。
“吼……”魔骨龍低吼着,似乎是想要嚇退眼前這個與自己屬xing相剋的金影。
“殺無赦……”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但是卻極爲低沉悅耳。
聽着金影那低沉的聲音,魔骨龍赤紅的的眼睛閃爍之後,龍頭猛的一甩,直接將叼着嘴前的紫鴆丟了出去。
“啊——”
紫鴆完全沒有想過前一刻還想要帶走自己的魔骨龍,此刻面對危險居然將自己丟出去。
當自己以爲這次一定會摔死之時,就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猛的擡頭,卻發現那金色的影子溫柔的抱着自己。
在其他人眼裡可以說是看不見模樣的金色光影,在紫鴆的面前卻是一清二楚。
“嗚嗚……父皇……”
小傢伙嗚呼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身上緊緊的抱着那個金影。
魔骨龍趁着金影分神在紫鴆的身上之時,骨尾猛的一甩,很顯然想要用同樣的方法打敗那個讓它爲之恐懼的金色影子。
抱着紫鴆的金影連看都不看,一手抱着紫鴆另一手隨便一揮,一道疾光飛射而出,魔骨龍順勢飛來的骨尾瞬間被摧毀成粉末。
“吼——”隨着魔骨龍陣陣痛苦的嘶吼聲起,他瞬間被金色的光芒吞沒……
濮陽天麟扶着全身虛軟的濮陽凜月走出院落的時候,金色的影子抱着紫鴆向着濮陽凜月的方向飛去。
緩緩的伸手,金影將懷裡掉淚的人兒遞給濮陽凜月。
伸手將紫鴆接過,濮陽凜月擡眼看着咫尺的金影,緩緩的伸出修長的手。
隨着金影的手與濮陽凜月的手相結合在一起,金光變得更加的耀眼,沒人看見金色的光芒快速的轉入了濮陽凜月的身體之內。
而更讓人覺得爲之詫異的就是隨着金光的消失,夜家的庭院中,所有被特效冰封的人與物紛紛解凍,原該是枯萎的植物居然長出了葉子,恢復了生機。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啊……你沒事就好了……”
隨着冰凍的人被解封,夜家響起了陣陣的議論之聲。
“父皇……”濮陽天麟猛的回頭看向濮陽凜月,然後微微的一愣。
只見他前一刻還全身虛軟的父皇此刻居然滿臉輕笑的在輕哄着懷裡哭得淚水氾濫的小皇弟。
“嗚嗚……父皇——”紫鴆緊緊的抱着濮陽凜月,小臉埋在他的懷裡嗚嗚的哭着,氾濫的淚水都已經沾溼了他父皇胸前的整片衣襟。
“乖乖,鴆兒不哭,父皇在……”輕輕的拍着紫鴆的背脊,濮陽凜月聽着那聲聲的抽泣聲,可真是滿心的疼痛。
看着兒子此刻哭泣的模樣,濮陽凜月知道方纔被捉走的時候,他的小寶貝真的嚇壞了!!
紫鴆哭了不知道多久,才漸漸在濮陽凜月的安撫下收住了哭泣,但是那小小的身子依舊在微微的發抖着。
“父皇,小皇弟好點兒沒?”濮陽天麟端着一碗熱茶走入:“父皇,這是夜香大哥煮的定驚茶,讓小皇弟喝下好些!”
“恩,好點兒了,其他人都沒有什麼了吧?”濮陽凜月接過濮陽天麟遞來的定驚茶,輕輕的開口詢問,然後抱過紫鴆輕哄着:“鴆兒,喝口茶兒……”
紫鴆小臉埋在濮陽凜月的懷裡,然後搖了搖,雙手雙腳的黏着濮陽凜月。
見狀,濮陽凜月,摸摸他的髮絲:“好,不喝就不喝……”
接過濮陽凜月遞來的碗。濮陽天麟開口回答:“沒事兒,只不過有些女子驚嚇到是受的不淺還有的便是體力比較的虛弱。”
“恩,沒人死傷便好!”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說道。
“只不過……父皇,隨着那些魔物的消失,剛剛兒臣從夜大師那裡聽聞,儲存於密室的神皇只袍也消失無影了……”濮陽天麟劍眉輕皺:“父皇覺得這次魔族倏然的出現和突襲,會不會是跟這件神袍的光芒所吸引?”
“的確有可能……只是不知道爲何,消失了千年的魔族會出現至此……”劍眉輕皺,濮陽凜月淡淡的開口。
最讓他覺得奇異的便是自己……從啓動了神皇之袍之後,他的體力快速流失,然後就是那一個異常的夢境……
一切就像是預示着鴆兒遇險,然後就是他的光系魔力居然會化形暴走……
神皇套裝之中很顯然是隱藏着對他而言極大的秘密……
神皇與他……很顯然是有着絕對的聯繫!!
看來想要解kai一切的謎團,那就必要將神皇的套裝給收集起來了,到底神魔戰記之中是有着什麼樣的內幕??.
濮陽天麟看着濮陽凜月輕輕皺眉,一副深思的模樣,便聰明的退出了房間。
反正只要父皇和小皇弟沒有事兒,其他都不重要!!
濮陽天麟離開之後,房內便再次恢復了平靜,濮陽凜月抱着紫鴆坐在長椅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紫鴆在濮陽凜月的懷裡微微的動了動。
動作雖然輕微,但是濮陽凜月依舊是注意到了。
“鴆兒,還在害怕??”
只見小人兒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挪了挪身子。
“父皇……”也許是因爲之前的驚慌失措大哭,聲音此刻很是沙啞。
“恩,父皇在!!”濮陽凜月溫柔的將紫鴆抱起,與自己平視:“父皇很抱歉,在鴆兒遇上危險的時候沒能及時趕到,讓鴆兒嚇着了。”
俊逸的臉容湊近,在紫鴆哭得紅紅的眼兒上落下,輕輕的吻落,很溫柔很溫柔。
紫鴆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是父皇的錯……事鴆兒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父皇不適了,還讓父皇擔心……”小手兒抱着濮陽凜月的肩膀,紫鴆輕輕的說着:“父皇,鴆兒被骨龍帶走的時候,真的好怕再也見不到父皇了……”
“不會的……父皇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因爲鴆兒是父皇的小寶貝,今生今世,父皇都會和鴆兒在一起的!!”安撫着紫鴆,濮陽凜月輕輕的吻着紫鴆的額。
“恩!”紫鴆點了點頭:“鴆兒也要跟父皇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好,鴆兒都不會離開父皇,鴆兒要做父皇永遠的乖兒子!!”
“呵呵,不是搗蛋的兒子嘛?”濮陽凜月輕笑着。
“鴆兒很乖的……”紫鴆嘟起嘴兒,與濮陽凜月的一番嬉戲之後,很明顯已經恢復過來了:“父皇,wǒ men打勾勾,不可以反悔哦!”
“什麼打勾勾?”濮陽凜月輕輕的挑眉,向來對於兒子又是很是奇特的話語並沒有感到特別的詫異。
只見紫鴆拉起濮陽凜月修長的大手,他小小的尾指勾上濮陽凜月的尾指。
“打勾勾,不可以反悔,反悔了掉牙齒!!”(魚魚:鴆兒,有這個嗎?怎麼我不知道?)
“呵呵……”濮陽凜月着實是被紫鴆的可愛逗笑了,也陪着他打勾勾。
父子兩人的手,大手勾着小手……
片刻之後,某人恢復平靜的小人兒倏然嘟起了嘴兒,細細的眉兒皺起。
“鴆兒怎麼了?”見懷裡的小傢伙嘟嘴皺眉,很顯然是在煩惱的模樣,濮陽凜月輕輕的挑眉詢問:“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啦!!”只見小傢伙猛的跳起來,小手兒抓住他親親父皇的衣領搖啊搖的:“父皇,怎麼辦,鴆兒這次真的是很丟人了……”
“怎麼說?”濮陽凜月挑眉,完全不懂得爲何兒子此刻像是鍋蓋上的螞蟻似的在團團裝。
這個小傢伙就是一點兒也不安靜,真是可愛得緊!
“我居然在很多人很多人的面前哭呀……該怎麼辦,我的光輝形象啊……”.
小傢伙此刻完全一副肉痛的模樣,假若是站在地上,都已經跺腳抗議了。
紫鴆的話惹得濮陽凜月在心裡又是一陣大笑。
此刻他可不敢當着兒子的面前笑出聲,不然等下兒子跺的可是他的腳。
小傢伙闖禍兒得光輝形象……可是人人知道的!!
“你這個小傢伙!!”俊臉湊近紫鴆,挺立的鼻子貼着紫鴆的小鼻子磨蹭了幾下。
見濮陽凜月的俊臉湊近自己磨蹭,紫鴆緩緩的張開嘴兒,然後咬上濮陽凜月好看的薄脣。
紅嫩嫩的軟脣順勢的吻上了濮陽凜月,紫鴆主動的伸出舌兒然後探入濮陽凜月的嘴裡索吻。
對於紫鴆的主動,濮陽凜月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笑,下一刻,反被動爲主動的奪回了主動權。
這個磨人的小傢伙!!
“唔……”
輕吟一聲,紫鴆緊緊的抱着濮陽凜月,任由濮陽凜月的舌探入自己的嘴裡,與自己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一場意外的驚嚇,也只有父皇如此強烈的吻,他才覺得安心……
小手摟上濮陽凜月的腰身,紫鴆順勢一撲,隨着金色的髮絲和紫發飄散而起後,濮陽凜月已經被紫鴆壓在長椅上。
至於是誰纔是主導者嘛……那就只有他們自己兩人才知道了!!
“呼呼……”
一吻過後,紫鴆長着紅嫩嫩的脣兒喘息着,小臉枕在濮陽凜月的胸口,美麗的紫眸此刻流光飛閃,甚是迷人。
趴在濮陽凜月的身上,紫鴆的小手兒玩弄着他親親父皇衣襟上的鈕釦i,玩着玩着,隨着濮陽凜月身上的扣子一個個的被他用小手兒挑開,倏然紫鴆的動作一頓,猛的從濮陽凜月的身上爬起來。
“啊……啊……啊……”伸出小指兒顫抖着,任何指着濮陽凜月散亂的衣襟開始呀呀輕叫着。
“鴆兒怎麼??”濮陽凜月翻身坐起。
這個小傢伙又怎麼了?
紫鴆沒有回答濮陽凜月,小手兒一伸,拉過濮陽凜月的衣服就開始拉開,完完全全一副小色魔的模樣。
“鴆兒!?”濮陽凜月看着兒子拉開自己的衣服之後,居然還開始動手去解kai自己的腰帶,頓時一愣,便伸手想去阻止。
哪知道紫鴆算準了濮陽凜月想要阻止,小手兒拉着濮陽凜月腰帶上的白玉腰飾一扯,整根腰帶隨着白玉腰飾上的暗勾打開而被拉了出來。
“呃……”濮陽凜月驚訝的睜大眼睛,完全想不到自家的小傢伙居然有這等“強脫”功夫。
在濮陽凜月訝異之時,紫鴆依舊將他父皇身上的層層衣物扯開,最後剩下一件月白色的袍子穿在濮陽凜月的身上,袍子上面閃爍着淡淡的金光。
“父皇……這個衣服好像是夜香拿回來的那間神皇袍子耶……”紫鴆挑挑眉:“它怎麼跑到父皇身上了??”
看着身上貼身的袍子,濮陽凜月也是同樣的一陣驚訝。
就在父子兩人怎麼也想不通這是怎麼的一回事的時候,濮陽凜月身上神皇袍子金光閃爍。
就見濮陽凜月的身上一陣金光盤旋而起,隨着濮陽凜月月色的髮絲飄飛。
紫鴆睜大眼睛看着他親愛的父皇的衣着開始改變。
美麗的月色髮絲隨着額頭上的銀色額飾出現,頭髮被一個與額飾相接,繫着長鏈的髮飾紮起在腦後,然後頸間流光閃爍之後,有着翅膀形狀的項鍊浮現,再來的便是無緣無故出現在濮陽凜月身上,連他自己都不自知的神皇袍子開始變形,原該是一件單薄的袍子漸漸的肩上多出了一個軟肩,軟肩之後開始披散下一件描繪着神皇印記的披風,原本單薄的袍子此刻也漸漸的化爲了一件猶如法師裝的長袍。
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親親父皇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紫鴆小嘴張得大大的。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美男戰士大變身嗎??
“父……皇……這是怎麼……一回事……”
紫鴆小小的手兒拉了拉濮陽凜月身上的袍子,袍子似是有靈xing的一般,隨着紫鴆的拉動散發出一絲幽幽的光芒。然後攀上了紫鴆的小手,然後講紫鴆包裹起來。
“暖暖的,好舒服……”
看着自己身上的奇異的裝束,濮陽凜月瞠大的睜大了眼睛,好半響後纔回過神來。
“這件袍子……看來是認定我了……”
何止是認定了,簡直就是屬於他了,這件袍子身爲天神套裝其中一件,很顯然從一開始就感應到他的存在……
大概也就在他碰觸到它的時候,它就已經依附在他的身上了,只是那時候他並不注意。
從奇異出現的天神額飾(天神之冠)、到擁有着死亡豁免能力的天神項鍊,然後再到現在的天神之袍,每收集一件天神之物,他的力量就變得越強。
之前會倏然全身乏力,是因爲他一時無法接受如此請打的能量的緣故……既然他與神皇有所羈絆,那麼就是說無法接受這股力量的可能xing絕對是極小的。
從種種的跡象看來,那就是說明了他的身體中有某些地方出現了問題!!
只是那個問題在乎於哪裡,他就不知道了!!
想要知道問題的存在,他就只能儘快找出他遺失的裝備。
低頭看着懷裡用臉兒在自己懷裡磨蹭的小傢伙,濮陽凜月想起了那條魔骨龍帶走紫鴆的事兒.
xing格高傲的龍族死後墮落化成的魔骨龍,在魔族的地位不低,再加上那條魔骨龍明顯是首領,絕對是有着理智意識!!
爲何它會帶走紫鴆?
是因爲鴆兒能力的出衆,亦或是……目光緩緩的遊移,最後落在紫鴆美麗的紫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