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們猜猜我剛纔看到了什麼?”
何磊很八卦地跑過去,在幾個朋友肩膀上挨個拍了一掌。
“看到了什麼?”
墨梟淡淡地問。眼神有點渙散,心有點發飄。
“哎喲喲,瞧瞧你們這副賴巴巴的語氣,一點都不知道安撫人家的心,好歹帶出來一點點好奇嘛!這樣子人家也有說的興頭。”
查理斯翻了翻白眼,故意裝出來很亢奮的樣子,提高嗓門說,“好好好!那磊子哥,你方纔都看到了什麼新奇的事情啊,快點告訴人家嘛!”
在墨梟吐出來之前,何磊已經笑得響亮了,“哈哈哈,他們倆在促膝喝酒!”
“切~~喝酒算什麼啊,我還以爲他們倆早就抱在一起了呢!”
查理斯露出鄙夷的神態。
何磊臉皮痙攣,“這就很不錯了,大哥!你忘了老大之前是什麼狀態了?能夠和那個女人浪漫漫地坐在一起喝酒就算是很奇蹟了!”
呼呼……墨梟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口氣,他自己都很莫名,爲什麼會聽到他們倆在喝酒時吐出來。
“咦?墨梟?你是本地人,你跟我解釋解釋,如果說一個人只有這麼高是什麼意思啊?”何磊學着石未遠的樣子,用兩手指比劃了一下,即便他有準備石未遠這話絕對不會是好話,不過當他聽到墨梟平淡地說出來那個答案時,何磊還是氣得頭髮全都豎起來了。
墨梟說:“就是在罵那個人是個小人,不是男人。”
何磊撐大眼睛,罵他小人他可以硬生生接受,可罵他不是男人……他是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墨梟你在亂講吧,那麼高的人我承認確實可以理解爲小人,可哪裡代表不是男人了?”何磊勉強憋着邪氣分析道。
墨梟依舊淡淡,“幾釐米高的男人,那個地方不就小得可憐又可憐,送給女人也沒法滿足女人啊,自然就不是男人了。”
嗡……何磊當場驚在那裡。
十五秒鐘之後,房間裡迴旋着何磊抓狂的咆哮,“石未遠!!我和你勢不兩立!!你敢這樣辱罵我!不,是詛咒我!!!”
對於何磊的發狂,墨梟自動忽略,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而查理斯換着電視臺,也將何磊直接屏蔽在耳廓之外。
石未遠落下眼瞼,對於目前和暗藏風的親密姿勢有點不適應。
尤其是……她屁屁後面,感覺有個很硬的東西在硌着她,她稍微動一點,都能夠覺出來後面這個物件的摩擦。
叮——
突然之間,石未遠悟出來了那是什麼!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靠着那根棍活着,該死的,它硬什麼硬,翹什麼翹,討厭死了。
“來,看前面靶心,不要走神,要專心,就看着靶心,你順着我的手向前看,在你腦子裡浮現出來拋物線的景象。”暗藏風的身子緊緊貼在石未遠的後背上,他略略彎腰,微微低頭,將他的脣送到她耳外,朝她那裡吹着撩人的熱氣。石未遠覺得身子越來越熱了,而且弄得她怪癢癢的。
石未遠感受着從他胸膛傳過來的一波波的熱力,嗅着屬於他的氣息,腦子要開始漿糊。
就是那種女人被男人蠱惑掉的漿糊感……
真要命……
“我說暗總……”她吞了吞口水,額頭已經開始沁出汗來了。
“你別說話,看前面,投飛鏢是需要專心致志的。”
暗藏風鼻尖輕微微地蹭着女人毛絨絨的耳朵,薄脣邊噙着壞笑一抹。
“可是暗總……你可不可以別靠得我這麼近?很熱的!”
“我這是在教給你如何投飛鏢,你在亂想什麼?”
三條黑線掛在石未遠的額頭上。
好吧,這人真是善於狡辯,說來說去,就將她說得“心思狹隘”了。
“是我亂想嗎?你後面頂着的那個硬東西,是什麼?”
石未遠咬牙惡狠狠地說。
暗藏風渾身一緊,深吸一口氣,然後又噴出來一口很熱很熱的氣息,灼得她脖子都疼了。
“那是……那是我身體的一個零件……石經理,我身上的零件應該不關你的事吧?你果真對老闆的身體很感興趣,想要一窺視之的話,我們可以商量商量互相看,你給我看看你的一個隱秘零件,我就給你看看我這個發硬的零件。”
噗……石未遠真的噴了,氣噴了。
她真的想不到,暗藏風還有如此詭辯的一面!
一張臉脹得通紅,連耳朵邊都紅了,石未遠咬牙說,“那麻煩暗總,管理好你的那個零件,不要在我屁屁上來回地蹭,行不?”
暗藏風真的要撐不住要笑出來了,他胸膛越發的發熱,鉗緊了那個漸漸冒汗的小東西,低沉哈氣,“沒有啊,我哪裡有蹭你?我一直都沒有動。”
石未遠看天。總算知道男人臉皮厚會厚成什麼程度了。
“我不需要你教了,你離我遠點!”石未遠掙了掙,發現身後的傢伙竟然像是狗皮膏藥,貼得她正緊,她一晃腰,他後面頂着的東西就更加……堅硬了。
暗藏風壞笑着叫嚷,“石未遠!這分明是你在蹭我!”
石未遠再次吐血。
是喝酒的緣故嗎?還是被他熱氣哈的?
總之,一直口才極好的石未遠,這一次,理屈詞窮了。
做出來一副“好吧,算是我蹭你吧”的認栽表情,由着暗藏風拿捏了她的右手,然後他帶動起他的三角肌、胸大肌、肱二頭肌的隆起,大手握着小手,兩隻胳膊一起向前伸。
嗖!
“哈哈!射中中心了!射中了!!哇噻,我好厲害!好厲害啊!”石未遠怔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靶子正中心,然後就舉着兩手揮舞着,歡快地歡叫起來。
很有成就感!
比談成一樁大生意還要有成就感!
這才瞭解,獵殺、廝殺、拼打是如此有吸引人的魅力!
沒發現,她依舊被人家某個雄性動物懷抱着,更沒有發現,某隻雄性動物睨着她的目光,熱烈而又炙熱。
( 讀者問:這一刻,小黑同志到底是什麼樣的目光嘛?
作者:咳咳,請各位去動物園,專門挑選公獅子發情時觀察它的目光,即可。)
石未遠微微蹦跳着,她胸前那二團很豐滿的肉,便一下下蹭着暗藏風的胳膊。他手心裡再次攥汗。
他真想一鷹爪扣上去,恣意地揉啊搓啊……
於是乎,石未遠擡眼去看暗藏風時,就發現這傢伙的目光怪怪的。好像在忍着大便一樣。
“喂,你幹嘛這樣目光看着我?”
石未遠又捏出來一個飛鏢,準備再來勝利一次。
暗藏風撇了撇嘴,“你真會截取勝利果實,這次如果不是我幫你,你能投中?”
額……石未遠目瞪口呆、
是哦,如果不是他幫忙,她這一次估計還是在靶外漂移。
“我知道我知道,是你幫忙,不過這飛鏢好歹是從我手心裡飛出去的,如果不是我執的姿勢正確,它也不會那麼準確的射中靶心啊,所以說,我還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功勞的。”
暗藏風摟着石未遠,一語不發,只不過頭上冒起來一堆白煙。
這女人……
石未遠一看暗藏風那不言而喻的表情,也癟了癟眼,“唉,好吧,我承認,你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功勞。”她很自覺的給自己又降了百分之三十的功勞。
暗藏風不領情地目視別處,石未遠最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抗議了,咬牙,嚷嚷,“罷了,罷了,我就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功勞,行了吧?大男人那麼斤斤計較!”
暗藏風那才微微一笑。
“說吧,這百分之八十的功勞,你如何報答我?”暗藏風放開了石未遠柔軟的身子,他不敢繼續抱着她了,他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會獸性大發,他面對石未遠,他對自己的自控力越來越不自信了。
暗藏風像是一頭雄獅,懶洋洋地往沙發上一坐,隨手拿起來一本雜誌胡亂濾着。
其實他一個字都沒有看下去。
他的耳朵一直都是支着的。
嗖嗖嗖……石未遠又連續投了三支飛鏢,唉,一個都沒中,氣死人了。
“什麼?報答?暗總,你不是吧?”
“爲什麼不是?”
“你也太小氣了吧?幫着投個飛鏢都要報酬?”
“嗯哪,商人嘛,在商言商。”
石未遠喝了酒的小臉,白裡透紅,美得不可方物,又瞪圓了她黑白分明的貓兒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暗藏風,就這副神態,已經撩得暗藏風小腹又緊了緊。
石未遠撅起紅脣,“好吧,我給你衝杯咖啡,算是對你的感謝……”
“省了吧,你那發酸的咖啡,還是省了吧,我可不敢拿着自己的命開玩笑。”
石未遠翻了個可愛的白眼,兩臂環胸,昂起小下巴,想了下,“投個飛鏢而已嘛……總不至於要請你吃飯吧……”
“嗯!就這樣說定了!午飯去西海路吃蟹子。”
三條黑線——
石未遠眯着眼睛瞪着暗藏風,深吸一口氣,“姓暗的!你還一大老闆,還真是爲富不仁!連我這樣的小蝦米你都不放過!揩油過分!”
她的錢啊,她的錢……她肉疼啊她肉疼。
暗藏風似笑非笑,瞟了一眼女人,啓脣,“就對你不放過!”
石未遠扶着額頭,想了下,換上來一副虛假的微笑,小碎步跑到暗藏風身前,暗藏風就情不自禁深吸一口熱氣。
“暗總啊,你初來中國,又對我們天彎市不太熟悉,不如我帶着你去吃當地有名的小吃?很好吃的哦,會把舌頭都吃進去的!”
石未遠對着暗藏風忽閃着星星眼。
上當吧,答應吧!那些小吃吃死他,也花不去她五十塊錢!啦啦啦啦……
暗藏風早就看透了石未遠的小算盤,面無表情,冷冷地說,“我開給你的工資不低吧?請我吃飯都請不起?去吃小吃?可以!那不如將你的工資也砍去一半?”
“哇靠!你真狠!”石未遠氣得當場就爆了粗口。
咬碎牙齒,狠狠一跺腳,攥拳頭,“今天就不該來給你送什麼咖啡!倒黴死我了!”
剛剛轉身想要一走了之,手腕卻被一隻大手一把攥緊,接着,狠狠向回一拉,石未遠整個人跌進了暗藏風的懷裡,還沒有等到她咒罵,嘴巴就被堵住了。
被他的嘴脣堵住了……
“唔唔……”
石未遠想去抓暗藏風的臉,暗藏風早有防備,他早就知道這隻小野貓不是那麼乖巧的,一手摁住了她的手,背在身後,這個姿勢,迫使她的胸又往前挺起一塊,彷彿在等待人家的撫摸。
石未遠羞憤異常!
暗藏風突然離開了她的脣瓣,藍眸幽深,“閉上眼睛。”
咔吧!石未遠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卻一想不對頭,馬上又狠狠睜開,叫,“我憑什麼聽你的……唔唔……”
暗藏風的低笑聲全都溶進了兩個人脣齒交磨中。
很自然的,他騰出來的那隻大手,如願以償地扣在了某人尖ting的胸口上。
一分鐘,暗藏風驟然放開了石未遠,石未遠還在迷濛,呼哧呼哧喘着氣。她實在想不到,這隻野獸會突然放過了她,她猶自記得,那次在宴會上,他可是抱着她一路將她吻到了牀上,那氣力,那體能,那肺活量,非常人所及。
“怎麼?還在等着我深入的吻麼?”
“你混蛋!暗藏風!我警告你,你不要動不動就……”
欺負我這三個字還沒有撈着說出口,暗藏風就截住了她的話。
“石經理,你也見過昨晚那些女孩子了,她們都比你漂亮、年輕、性感、風情,還都是處女,我怎麼着也不會眼瘸到不選她們之一而來選擇你,所以,你並不是我眼裡的菜。”
“混球! 那你還親我……”
“石經理,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女人在我跟前爆粗口,可你總是記不住,所以我只能懲罰你。唉,我也知道這種懲罰方式,分明是你沾光了。所以,請你一定要切記,下次不要再爆粗口了,否則我會誤以爲你是故意想讓我吻你的。”
“什麼!!!你……”
暗藏風哪裡給石未遠抓狂的機會,擺擺手,似乎不耐煩的樣子,“好了,我還有很多事,你已經耽誤了我很多時間了。午飯時間再聯繫吧。磊子!送石經理出去!”
何磊一下子冒出來,咬牙切齒,“石經理,請吧。”
石未遠哪裡吃過這種啞巴虧,明明是被他侵犯了,卻還要說成是她沾光,說成她有故意的嫌疑……悲催的,她想立時就殺了這個姓暗的混蛋!
石未遠氣得掐着腰,就像是好鬥的小母雞,雙眼噴着怒火瞪着暗藏風,暗藏風就是不迴應她的目光,翻閱着雜誌。
何磊又說了一遍,“石經理,請吧,該出去了。”
“姓暗的死小子你……”
石未遠玉指尖尖指着暗藏風,何磊已經滿腔仇恨地一把鉗住了石未遠的胳膊,向外拉她,忽而,何磊突然瞅見老大暗藏風的臉驟然一黑,他渾身一個哆嗦,趕緊鬆開了石未遠的手臂,冷汗啊,抓一下這個男人婆的胳膊都犯法嗎?老大真苛刻!
石未遠還是氣嘟嘟地走掉了。
一出去,就氣得貓毛全都炸起來了,正想排山倒海地呼喝一頓,何磊那小子先發難了,“石未遠!你竟然罵我不是男人!你還能惡毒點不?你還不是女人呢!”
說着,一揚手,手裡剛剛泡好的一杯熱茶就向石未遠潑去。這純粹是何磊氣急不耐時的下意識行爲,出手之後他就立馬後悔了,娘哎,她可是老大的女人,他怎麼敢襲擊老大的馬子?何磊懊悔地尖叫一聲,手指插進自己嘴巴里含着,第一時間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