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兩天兩夜,戴曉蕾一直昏迷不醒,lucky和孫建明倒着班的輪流照顧,期間還請了特護,戴曉蕾的高燒就是不退,時不時說些胡話,聽不真切,說的最清楚的卻是一個人的名字,讓lucky聽了一陣陣心酸。
她的心中還是放不下他,該死的林子健,他有什麼好,值得讓她這樣爲他付出!
Lucky坐在戴曉蕾的身邊,凝視她白玉一般溫潤的面龐,細長的眉毛,好看的微微上翹的睫毛,挺直的鼻樑,小巧的嘴巴,湊在她的臉上,格外的合適恰當。此時,她沉靜的睡着,面龐因爲發燒的緣故泛着嬰兒般的紅潤,雖然不是健康的那種紅,卻讓她看起來異常的美麗。
忍不住,輕輕吻了吻她紅潤的櫻脣,只有在她這樣睡着的時候,lucky才能大膽的一嫤芳澤,平日裡,他只能或遠或近的看着她,什麼也不敢做!
“蕾兒,你來到我身邊就是爲了折磨我的嗎?因爲你,我連酒吧和舞廳都不去了,也不曾和一個異性約會過,我怕你會說我生活放蕩,因此遠離我,我也不知道爲何對你陷得就那樣的深,一天看不到你,只覺的做什麼也不安心,好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似得,蕾兒,我想我是深深愛上你了,請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好嗎?”
Lucky深情地喃喃自語,握住戴曉蕾的手,他將她的柔夷放到臉上輕輕磨蹭,感受着與她肌膚相親的美妙。
“喂,你在幹什麼?放開她,你這個大色狼,居然趁曉蕾昏睡,佔她的便宜,你還有沒有道德啊!”lucky原本還沉浸在對戴曉蕾的癡戀中,忽然腦袋一疼,被什麼東西狠狠打中了。
回頭,見麥琪正咬牙切齒的站在身後,神情極爲氣憤,手裡領着一個提包,很顯然剛纔就是這東西打了他。
“小魔女,你發什麼神經,曉蕾病了,我在照顧她!”lucky有些心虛,嘴巴卻硬的很。
“且,有你這麼照顧病人的嗎?看她燒成那樣,至少該弄塊毛巾給她降降溫什麼的,你可倒好,乘機佔人便宜,你不是乘人之危是什麼?”麥琪說着,徑直走進戴曉蕾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哎,還這麼燙,這裡的醫生會不會看病啊,怎麼連發燒的病都治不了,lucky,我看今晚再退不下來,我們轉院算了!”
麥琪焦急的回身看着lucky,她已經來醫院看過戴曉蕾兩次了,病情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展,頓時讓她着急的不行。
“好吧,醫生說,她的意識很弱,似乎自己不願醒過來,我已經讓醫院給開了最好的藥,曉蕾會沒事的!”
本來還想在嘴上討些便宜,可一談到戴曉蕾的病,lucky頓時沒了火氣,麥琪是曉蕾的好朋友,她肯定不希望看到兩人失和!所以他忍了!
“這兒,我先看着,你去休息會兒吧!”麥琪端了水來,溼了毛巾,疊好,給戴曉蕾蓋在頭上。
“不用,還是我來看着吧,也許她醒過來要見我呢?”lucky堅持道。
“少自作多情了,曉蕾從來都是把你看做她的好朋友,你還是醒醒吧,她純淨的象塊水晶,而你卻是河灘上的石頭,經歷的太多太複雜,你們不合適!”
麥琪伶牙俐齒,毫不給lucky留面子。
Lucky聽的臉上陰晴不定,接着,他咬了咬牙,對着麥琪冷冷哼了一聲,轉頭離開。
麥琪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由在脣邊展開一個笑容,壞男人,想和她鬥,想贏的門都沒有!
一直陪到大半夜,又給戴曉蕾餵了一次藥
,麥琪才離開了,lucky亦沒有過來,後半夜,一般是特護在做。大家畢竟都還有工作要忙。
第三天清晨,lucky過來的時候,戴曉蕾的燒終於退了,不由他驚喜萬分,看着戴曉蕾微微的晃動腦袋,接着,她睜開了眼睛!
“啊!lucky,我怎麼了?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戴曉蕾全身無力,勉強開口。
“不要說話,小蕾蕾,你要嚇死人了,好在你醒了,不然我知不知道會不會去殺人,真的,小蕾蕾,你若有事,我也不活了!”
說着,lucky的眼中竟然涌起了霧氣,看的戴曉蕾微微有些心疼,她努力的向他綻開一個笑容,有種淒涼的美麗。
“不知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現在我才明白,當初你守在我身邊,付出了多少,我不過看護了你幾天而已,卻已是覺的特別煎熬,而你一守就是大半個月,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撐下來的,唉,就算我欠你的,註定我要還給你,小蕾蕾,等你出院,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Lucky無限深情的看着戴曉蕾,真想就這樣一輩子守在她的身邊,甘願爲她而勞碌,第一次,他想要和一個女人來分享他的一切,無論貧窮富貴,只要彼此相依相守!
看着溫柔的lucky,戴曉蕾此時怎麼也狠不下心腸來拒絕他,最後,她只好衝他友好的笑笑,未置可否。
她還未能走出那片迷愛的森林,怎麼可能輕易給他許諾!上一次因爲事情特殊,她違背心願,給了他希望,卻幾乎讓自己失去他這個朋友,有了一次的教訓,戴曉蕾變得十分的謹慎,在沒有考慮清楚之前,她會關閉心門,清心自修!
雖然沒有等到戴曉蕾的回答,但看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異常溫情,lucky只感到心情好極了,好幾天了,他沒有像現在這樣放鬆過!
“小蕾蕾,在你生病的時間,我的那幅畫完成了,拿給你看啊!”lucky雀躍着,從一旁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翻出一張紙來。很興奮的拿給戴曉蕾看。
戴曉蕾看到,那碧波微漾的湖面,飛翔的白鷺,朦朧的遠山,清晰的女子,和風中紛飛的髮絲,那麼沉靜和安然,讓一顆在紅塵中急躁的心不由慢慢安靜下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祥和融洽,淡然如水。
戴曉蕾不由勾起嘴角,懷着溫暖的心情,看了看lucky,輕聲說:“我哪有那麼美,被你畫成了別人!”
“不,小蕾蕾,我的畫還未畫出你全部的好,你就是我心中的洛神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如果可以,我會把你藏起來,再也不讓別人看到你的好!”
lucky說着的即幼稚又任性,讓戴曉蕾一時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個才分極高的男子,也有腦袋鏽逗的時候!
“好了,lucky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到現在依然不過是靠雙手吃飯的普通人,與你所描述的仙女差了十萬八千里呢,哎,我有些餓了,你不餓啊!”
戴曉蕾拿事情岔開話題,她瞭解lucky的性格,若不加以制止,他不定會說着出怎樣驚天動地的話來。
退了燒後的戴曉蕾恢復的很快,到下午的時候,她已經可以慢慢在房間內走動,lucky自然十分高興,出來進去都是滿臉的陽光燦爛,惹的護士站的小護士們,有事沒事老往戴曉蕾的房間跑,今天光量體溫就量了八遍,戴曉蕾很無奈的看着在面前轉過來轉過去的lucky,揶揄道“我說帥哥,你能不能將你的光彩收斂一點,不然,我這病房都很快趕上超市了!”
“嘻嘻,那證
明,我的魅力無限,小蕾蕾,她們可都羨慕你呢!”lucky嬉皮笑臉的說。
“羨慕我生病,羨慕我被困在這房間裡沒有自由?”戴曉蕾故意逗他。
“唉,我說,某人怎麼就是不解風情啊,我這心啊,拔涼拔涼的!”
他捂着胸口,皺起了眉頭。卻趕巧進來一個小護士,看到他的樣子,急忙過來,關心的問“你不舒服啊?不如讓我給你看看,有病可要及時治療啊,不然小病會變成大病的!”
戴曉蕾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吃吃笑起來,lucky卻對闖進來的小護士氣急敗壞的說:“你纔有病!”
到了晚間,lucky接了孫建明的電話,說派人給送了湯來,卻在半路上爆了胎,讓他先去把湯接過來,給戴曉蕾喝了,那車慢慢換胎。
Lucky,忙不迭的去了,現在只要是對戴曉蕾身體有益的東西,他都會千方百計的搞了來,逼着她吃下去,弄的戴曉蕾看他端着東西就害怕起來。
一時無聊,戴曉蕾隨手打開電視,看看有無感興趣的節目,畫面上卻正在播報當日新聞,只見一大羣記者圍住林子健,正七嘴八舌的提着問題。看到他熟悉面孔,戴曉蕾的心一下子被揪緊,握着遙控的手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請問林先生,聽說你在和周小姐拍婚紗時,遇到了昔日的戀人,她對你餘情未了,眉目傳情,以至於你的未婚妻大爲吃醋,和她大打出手,竟然打的掉進了湖裡,不知您如何處理這件事?”一個戴着眼鏡的記者問道。
“這位記者先生,剛纔,你也說到了,是聽說而已,聽說的事,未免以訛傳訛,失了真實,事實上是,那位女子,只是曼嬌的同學,意外相遇難免暢談,不想竟不小心掉到湖裡,現在,她和曼嬌已經被救上岸,沒有什麼事,謝謝你們的關心!”林子健說的一本正經,絲毫看不出他在撒謊,對付記者,他應該很有經驗,對他的信口開河,戴曉蕾並不感到奇怪。
“可是,你卻因此而宣佈推遲婚禮,難道不是因爲舊情復燃的原因嗎?”那記者不相信的追問。
“當然不是,是因爲我的未婚妻意外落水後,嗆了水,身體暫時沒有康復,她不願意結婚的那天,病懨懨的出現在大家面前,所以才讓我推遲婚期,以期將最美的一面展示給大家,請不要想多了!”
林子健很有禮貌的衝記者點頭,一副貼心愛護妻子的好男人形象。
心突然就被亂針扎的生疼,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戴曉蕾眼眶有些發潮,他推遲了婚期,到底是爲了什麼?以周曼嬌現在的心思,她決不會主動讓他將婚期推遲,哪怕她身體有恙,定會硬撐着和他結婚的。那麼,拖期的事,只能是他的主意,打着爲未婚妻身體着想的溫情大旗,他的藉口找的堂皇又理直,讓人無法反駁,周曼嬌只怕也不能拒絕。
戴曉蕾一時間裡心緒翻滾,久久不能平靜。
林子健在採訪過程中始終面帶笑容,彬彬有禮,那些記者也沒有過於難爲他,他回答了其它幾個問題後,便抱歉的告辭而去,畫面切換了,戴曉蕾懨懨的關了電視。
爲什麼,他會改變主意,在他認定自己是一個狠毒險惡慣用手段的女人後,他不該更堅定的去結婚的嗎?本來,以爲會聽到他婚禮上的情景,卻沒成想看到這樣的結果,他,究竟想要怎樣?
戴曉蕾不由長長的嘆息,望着窗外沉沉的夜幕,回想來S市的點點滴滴,戴曉蕾的心再一次被撕裂。痛到深處,是她一遍遍的自問:若是此情已逝,此心已死,她又該向何處安放曾有過的情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