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臉色一黑,下一刻,一具溫熱的身體便貼了上來,赫連城低沉的聲音如惡魔一樣在她耳邊響起,“就知道你會不老實。”
齊夏咬了咬牙,突然轉身抱住他,“如果我說,我在甲板上跟蘇小姐說的話沒有半點謊言,我是爲了救我的女兒才接近你的,你會不會相信?”
在她抱住他的那一刻,他的身體一僵,他是討厭別人觸碰他的,但是那一刻,他的身體居然沒有厭惡他。
“你以爲我是三歲的小孩,會相信你的無稽之談?”他抓住她的手臂,要將她推開。
她就像是瘋了一樣,緊緊抱着他,“別,赫連城,我求求你不要再生氣了,不要再跟我玩‘我不認識你’的遊戲了,幫我,幫我最後一次好不好?”
柔軟的雙鋒緊貼着他的胸膛,美好的觸感竟然讓他有種觸電的感覺,他咬咬牙,忍住體內的躁動,聲音裡透着極大的不悅,“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遊戲,也沒有時間再陪你進行這場無聊的談話。”他的手掌再度落在了她的喉嚨間。
她反身躲避,他不依不饒地攻擊,兩人轉瞬就過了十幾招,以她現在的身手,對付普通的對手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她面對的是強大武力值的赫連城,很快就落於下風。
“赫連城,你可以殺我,但是你想讓你的兒子背上‘殺人犯的兒子’這個頭銜嗎?”齊夏忍無可忍地叫出聲。
“哼,功課做得倒是很足,居然還知道我有個兒子,”爲了保障兒子的安全,他從來沒有對外宣佈過他和小翼的關係,“作爲赫連家族未來的當家人,他必須接受黑暗的現實。”
“你瘋了,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她的臉色變得慘白,“我好後悔,當初——”
“當初怎麼了?”他捏着她的下巴,“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不,不能說,不能再揭開傷疤了。她咬着牙瞪他,“這不關你的事!”
“很好,我也不想再繼續和你談下去。”他已經失去全部的耐心了。他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脆弱的骨頭,細嫩的皮膚就像是上好的綢緞一般,他竟然感覺有些惋惜。
齊夏很無力,她說實話,他不相信。
她求他,他始終不願意記起她。
她還要救女兒,她不想死在他的手下。
她橫了橫心,在他用力的同時,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嘴脣。
她發瘋般啃咬着他的嘴脣,她的雙手毫無章法的在他身上來來去去,她感覺到放在自己喉嚨上的手緩緩滑到了自己的後背上,甚至無意識的摩挲起來。
她咬着他的耳垂,猶如愛人般低語,“赫連城,我愛你,這就是我接近你的目的。”
他的喉結難耐的滑動,他的脣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她猛地吻了上去,堵住了他想說的話。
空氣裡薰香的味道更加濃烈了。
夏色熱身跟。擁抱在一起的兩人,體溫都在攀升,有種不知名的悸動在他們心底盪漾。
赫連城很挫敗,他居然對這個女人的強吻有了感覺,火熱的那處又甦醒了,心底滿滿都是空虛,有種衝動,想將眼前的這個女人狠狠壓下。
齊夏也感覺到了那種空虛,她很想罵人,她只不過是強吻了他,爲什麼就有種急不可耐的感覺了呢。
他們都不知道,問題出在牀頭的香薰燈裡面,香薰裡被齊小寶同學放了迷香草,這種草具有催情的效果,但是需要聞上一個小時以上纔會產生效果,現在,迷香草開始發揮出它應有的效果了。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赫連城用力推開這個像無尾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沙啞的聲線帶着濃濃的谷欠望。
這個時候,兩人的衣物都剝落了,亂七八糟扔在地上,身上也是青青紫紫,凌亂不堪。
他尷尬的扯過一條薄毯子裹住下面,努力冷靜,身體很難受,他急需要紓解,他再也沒心思理會齊夏,箭步衝進浴室,嘩啦啦衝着涼水澡。
齊夏沒料到自己會有這麼強烈的谷欠望,整個身體就像是被火燒一樣,又羞恥又難受,她哆嗦着撿起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上,聽着浴室裡面嘩啦啦的水聲,她的腦海不受控制地浮現他精壯的身體。
天啊,太難堪了!
她抱着腦袋將自己埋藏在被子裡面,她縮成一團,因難受而渾身顫抖着。
赫連城沖洗了半個小時,還是很難受,但是勉強能夠控制了,等他回到臥室的時候,齊夏已經燒得臉色緋紅,秀氣的雙眉緊緊蹙在一起,她的貝齒咬着雙脣,死死忍着申銀聲。
想要處理掉她的想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他的心裡消失了。
看到此時的她這麼難受,他的眉頭皺了皺,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向浴室走去。
明明是她的錯,爲什麼他還要救她,他簡直是瘋了!
赫連城抱着又憤怒又複雜的心態,粗魯地將她扔到了浴缸裡,拿起蓮蓬頭,對着她的身體猛烈的沖刷着。
“嗚嗚,好難受……”她不安地在浴缸裡扭動着,身上的衣服被水淋溼,裹在了她的身上,顯露出美好的曲線。
他強迫自己把視線移開,但是,該死的,她竟然抓住了他的腿。
她燙得嚇人的臉,蹭上了他果露在外的小腿,還不安分的蹭了起來。
“女人,你給我安分一點!”他用力將她扯開,眼睛裡幾乎迸出火星子。
“救我……救我……”她猛地撲上來,抱住了他的脖子,迷濛的雙眼毫無焦距,裡面溢滿了淚水,看起來誘人無比。
強壓在體內的火又冒了起來,他深深吸了口氣,“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突然擡手,一掌劈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她嚶嚀一聲,軟軟地癱倒在了他的懷裡。
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齊夏痛苦地皺了皺眉,翻了個身,突然猛地坐了起來。
頭好痛,身體也很燙,她好像有點發燒。
睜大雙眼,打量四周,這還是遊艇上的那個房間。
記憶慢慢地倒帶,可怕的,刺激的,最後,她嗷嗚叫了一聲,抱住自己的頭,“天啊,我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情,沒臉活下去了。”
“我很同意你的看法,你呼出的每一口氣息,都在污染着這個美麗的世界。”冷冷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她身體一僵,然後緩緩回頭,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早上好。”
赫連城慢條斯理地起身,優雅地整理着身上的衣物,“如果你休息夠了,就請你告訴我,爲什麼我們現在會處在這種境地。”
說着,他突然拉開窗簾,更加刺眼的陽光照射過來,齊夏難受地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的時候,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
齊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光着雙腳跳下牀,激動地跑向窗戶。
她沒有看錯!
她的眼前是一片沙灘,沙灘上有很多被潮水沖刷來的爛木頭,還有許多動物的屍體,包括森森白骨。
她使勁擦了擦自己的雙眼,再猛地睜開,眼前的景象沒有任何變化。
不可能的,只是睡了一晚,怎麼她就跟魯濱孫漂流記一樣,來到了莫名其妙的荒島?
她轉身向門口跑去,外面上的鎖還是沒有打開,不管她多麼猛烈地搖動房門,都只聽到大鐵鎖咣噹咣噹的聲音,一點都沒有打開的跡象。
“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這扇門是鋼鐵鑄成,你根本打不開它。”赫連城坐在沙發裡,冷眼看着她上跳下竄地找東西砸門。
她不理他,扔掉手中的凳子再度返回窗口,這次她看得更加清楚了,看樣子,遊艇是停靠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小島邊上。沙灘後面是一片密集的樹林,說不定還有猛獸出沒。
她焦急地翻出手機,撥打着兒子的號碼,她要確保兩個孩子沒事,可是,手機只是嘟嘟響了兩聲,該死的,沒有信號!13acv。
她煩躁地抓着頭髮,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居然連手機信號都沒有!
她倏地轉身,看着平靜得不像話的赫連城,“你爲什麼這麼鎮定,是不是你搞的鬼?”
赫連城嘴角抽了抽,“不要把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和你的做對比,我會覺得那是對我的一種侮辱。說你笨,還真不假,我是被你弄到這間房間裡的,一直都在這這裡,請問我還怎麼搞鬼?”
“你可以讓你的手下搞鬼,說不定,你就是想將我弄到這個荒島上來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我要是殺你,根本不用擔心毀屍滅跡的問題,不要把我和你放在同一層次。”
“……”齊夏決定不再理他,老老實實找出去的方法,她要趕緊出去,確保孩子們的安全。
推開玻璃窗,看了看下面黑沉沉的海水,有點高啊,而且她不會水,跳下去肯定會被淹死的。
她轉過頭看他,“赫連城,你會不會水?”
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跳下水之後,你打算怎麼上到甲板上?”
“我們可以用繩子,或者牀單……”
他毫不留情的諷刺她,“恭喜你,房間裡沒有繩子這種東西,至於牀單,我想你是電影看多了。”在她醒來之前,他已經仔細查看過,這間房裡,根本沒有繩子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