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磊笑着看着溫暖,“剛開始我還不服氣,覺得他不就是有錢。”
溫暖不解的看向韓磊,發現他笑的釋然。
“陶雲告訴我,說你的男朋友是蘇以晏的時候,我真的很不服氣,我想,他就是生在了好家庭裡,可以少走多少彎路,比我們捷徑的多。洽”
“介意我吸菸嗎?”他說鈐。
溫暖想起蘇以晏說過,喜歡吸菸,不是因爲有煙癮,想要戒掉也很容易,只是不想有時候尷尬。
蘇以晏身上,總是有一股菸草味道跟體味的混合,很好聞。
跟蘇以晏分開後,她就沒再聞到過了。
點點頭,她說,“不介意,你吸吧。”
他抽出煙來,吸了兩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但是。就好比吸菸,外面看着,動作真是漂亮,樣子真是帥極了,小時候,也是因爲看人家吸菸樣子痞痞的,帥的讓女孩子側目,所以才也學會了吸菸,但是,其實吸進來的味道有多難受,自己知道,後來,漸漸的迷上了煙味,不是因爲就好吸了,是因爲已經上癮了,蘇以晏也是一樣吧。”
他看了一眼溫暖,“外表看着,都很羨慕,嫉妒,想要跟他一樣,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困難,或許已經肺部萎縮,烏黑,但是也已經戒不掉,這種感覺才更糟糕。”
溫暖心頭一動。
是啊,人們對權利和金錢的***,就好像是煙癮一樣,縱然知道高處不勝寒,未必有錢就是最好的,但是,享受過,就戒不掉了,不說別人,就連父親當時也是這樣的,只享受古兩天有錢人的生活,後來就總對人說起。
人非聖賢啊。
他看着溫暖,“我想,他能這樣堅持,依舊做着嚴謹苛刻的潤宇總裁,而不是如同普通紈絝子弟一樣,墮落下去,吃喝玩樂,沒了分寸,就說明,他還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
溫暖只是靜靜的看着前面,沉默不語。
“而且,呵呵,我問陶雲,如果是我跟蘇以晏在你面前,你選誰,陶雲竟然對我說……”他臉上帶着苦笑,“她說,‘蘇以晏跟你站在我面前,然後看看我離開了!韓磊,沒有我選誰的可能性,蘇以晏在,全看他選誰。’我突然就愣住了,才發現,事實就是如此,再怎麼不甘,都是自己找的藉口,而且,我發現,就算拿自己跟他對比又怎樣,我甚至找不到他,摸不到他,跟他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所以溫暖,後來慢慢的就甘心了,既然是蘇以晏,我註定跟他沒有可比性。”
溫暖緩緩轉過頭,看着韓磊,“但是,其實,我跟蘇以晏已經分手了。”
韓磊一愣,腳上險些就踩了剎車。
“怎麼了?”
大概韓磊這個人給人感覺真實又溫暖,所以,溫暖對着他,覺得可以吐出許多真心話來,“好像你說的,他在那裡,就好像是戒不掉的煙癮,他必定要在商場闖出一片天地,但是,我卻是他的阻礙。”
韓磊看着她,夜色下,燈光一下一下的閃進車裡,閃的她的臉上忽明忽暗的,她的目光,更像是透着紗在閃爍,又好像是星星泛在海上,搖擺不停,哀傷由內向外散發,淡淡的縈繞在車中,讓看客心中發酸,並不深重的感覺,淡淡的,卻揮之不去。
她就是有這樣的一種能力,靜靜的,也讓人心疼。
大概是太習慣將堅強和無畏表現出來,所以才更讓人覺得不真實,更讓人想要看透她僞裝的清淡的濃濃悲傷。
他皺眉,“我明白了,可是,既然是煙癮,就是要戒掉的,吸菸的人自己感覺不到,別的人就更應該幫忙,否則,你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因爲煙癮肺部萎縮,不能呼吸嗎?不能吧,那麼別的也是一樣的,他自己戒不掉,你就聽之任之,讓他向着自己的目標去追趕,你不是在成全他,沒有那麼偉大,你只是放棄他了。”
溫暖微微發愣。
你不是成全他,沒有那麼偉大,你只是放棄他了……
溫暖忽然轉過頭,“韓磊,送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韓磊看着她的眼睛,好像是明亮的彗星,忽然有了方向。
他點頭,“聽你的。”
已經是晚上,她直接去了蘇以晏的住處。
然而,那裡是一片漆黑。
她想,她不該因爲一時衝動,沒打電話就直接跑來的。
他大概會去應酬,或者還在加班,他一向是這樣的人。
溫暖拿起電話來,他的號碼早已經熟悉,直接按下了鍵後,放在耳畔,卻聽見裡面的聲音一直嘟嘟的響着,卻沒有人接起來。
她奇怪,一直聽到裡面那冷漠的女聲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
她放下電話,愣了愣。
在往潤宇趕去的時候,她又打過了幾個電話,仍舊無人接聽。
從剛開始的衝動,到慢慢的冷靜下來,她想,他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因爲熟知他的性格並不是這樣的,她覺得他或許還是出了事。
直接趕到了潤宇總部,晚上的潤宇,仍舊有不少加班的人。
大廈上還是有一排一排的燈光,不知是哪個部門那麼勤奮。
她進了裡面,裡面保安來詢問,她說,“我是來找蘇總的。”
“蘇總?每天來找蘇總的人多着呢,沒有門禁卡,就不能進去。”
溫暖當然沒有門禁卡。
她繼續給蘇以晏打電話,還是沒人接。
這時,背後有人詫異的出聲,“溫暖?”
她轉過頭,赫然看到身後出現的林希遠。
很久沒有見過林希遠此人,溫暖還一時沒認出來。
片刻,她才恍然的擺擺手,“林副理。”
“你來這裡……找以晏的?”他走過來說。
“沒錯,我打他電話不通,他在嗎?”
“剛剛還在開會,大概私人手機扔辦公室了,你進來吧。”
有了林希遠幫忙,她總算進了潤宇總部。
電梯緩緩上升,林希遠在旁邊,沒怎麼說話。
溫暖跟他並不熟悉,也就跟着沉默。
一直到了頂樓。
他說,“上去吧。”他對她微微笑笑,目光柔和,盯着她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
溫暖覺得那目光裡似乎寫着什麼,卻不得而知。
或許只是她心裡彆扭,才覺得一切都不對。
在辦公室外,她輕輕敲門。
“進來。”
他的聲音,隔着玻璃依舊性感。
她推開玻璃門走進去。
他正坐在辦公桌後,看見溫暖,似乎很意外她會來。
一身忙碌後的風霜,他的疲憊,被掩蓋在辦公室冷靜嚴肅的氛圍裡,他筆直的坐在那裡,儼然是一個王者,俯瞰衆生的架勢。
溫暖舒了口氣,“我給你打了許多電話。”
他眼睛動了動,眉目間帶着意外的表情。
隨時拉開了面前的抽屜,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沒注意。”他將手機晃了晃。
溫暖緩緩向前走着,近乎貪婪的看着他的俊顏。
在之前,她竟然狠心的放棄了他,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直接將他們過去經歷的一切,都封藏進了自己的心裡,不讓他知道。
她怎麼能做得到,這樣狠心。
明明,感情已經越來越炙熱和熱烈,她怎麼能控制的住。
她自己都覺得詫異。
“沒關係,我已經來了。”她笑笑,走走停停,“我來,只是爲了想要告訴你,我……我之前說的是在騙你,我後悔了。”
他眉頭挑了起來,看着溫暖,似乎仍舊沒能明白她的意思一樣。
她閉了閉眼睛,“因爲木子姚找到了我,告訴我,有人偷.拍了我跟你的照片,所以你被威脅,我覺得很丟人,我什麼都做不好,卻一直是你的拖累,我在乎的人太多,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可能會因爲我,付出更多,去保護我愛的人,這樣對你是不公平的,我什麼都沒付出,卻享受着你的愛,還爲此連累我愛的人,我覺得那樣我太自私了。”
他不語,看着她,目光卻已經深重。
“所以我對你說,我累了,不想再跟你繼續下去,我是累了,可是,有你在身邊,我還是會等下去,蘇以晏,這些天我一直猶猶豫豫,我不敢想到你,我覺得我做的是對的,我們既然這麼難,就不要再繼續了,這樣,你也不用再爲難,我也不用再堅持,這樣我們是不是都會好過許多,我以爲,上一次我們不能分開,是因爲我做的不夠好,我讓你留下了希望這一次,我讓你絕望,我們就可以成功,所以我才說的那麼決絕。”
“但是,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怎樣才能讓我們過的更輕鬆,是分開後各自想念更輕鬆,還是一起面對更輕鬆,今天,我才知道,是我自己太懦弱,我以爲我是成全了你,放開了你,是爲了讓你有更好的選擇,但是,其實我沒有我想的那麼偉大,我不是放開了你,我是放棄了你,放棄了我們的感情。”
“我是個愛退縮的膽小鬼,我只是害怕肩負的太多,所以自己放棄了,還逼迫你也跟我一起放棄,我把自己縮在自己的殼子裡,以爲這樣就不難過,但是,其實,我只是把自己關了起來,我沒有正式面對自己,沒有勇氣面對……”
“所以,我決定來跟你坦白,我並沒有埋怨過,我知道你當時跟木子姚一起出現,是因爲你不得已,你沒有放棄我,你還在努力,我沒有給你動力,卻還一直在向你潑涼水。”
一口氣說完,。她害怕一個停頓,就再也說不下去。、
她;瞭解自己,她不擅長坦白,她不擅長主動,她退縮着等着別人將她推出去,已經習慣了。
擡起頭,她迎向蘇以晏的眼睛。
蘇以晏靜靜的看着她,隔着辦公桌,不動,不說話。
溫暖臉上的笑容,因爲他那冷然的目光,漸漸凝固下來。
蘇以晏脣角微微動了動,手狀似無意的捏着一邊的手機,擺弄着。
看着溫暖,他長舒了口氣,眼神從上,落到下方,似乎笑了笑,復又落到溫暖的身上,“你不知道嗎、”
“什麼?”
“我跟木子姚的婚期,定在了下個月三號。”
溫暖的臉,僵硬的滯在了那裡、
久久,不能動彈。
他看着溫暖,“我以爲媒體已經公佈了,今天一天,全公司都在開會商議,婚禮的細節。”
他站起身來,臉上沒有後悔和慘淡,只是冷漠的看着她,似乎在向一個不相干的人敘述着這件喜事,不帶任何情緒。
而溫暖,她覺得此時,她該說點什麼,或者,只是動一動,找個合適的表情,來掩飾臉上的心碎。
可是,她的肌肉好像忽然失去了知覺,不知道該怎樣動了。
她的腳立在地上,被水泥澆築了的鋼筋一樣,也不會邁步了。
她看着他,那個表情,已經足夠傻,所以,他竟然笑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他,忽然看着她,漠然的擡起了手腕。
似乎是在表明,時間已經很晚了。
她這才錯了錯腳,瞬間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哦……恭喜你。”聲音似乎有些沙啞,但是,她想讓自己表現的更好,已經不可能,她盡力了。
“謝謝。”他聲音淡漠的近乎絕情。
溫暖終於覺得丟人,“那,我不擾擾你了”
轉身,捏緊了手裡的手機,閉了閉眼睛,覺得眼眶乾澀,好像所有的眼淚,都順着淚腺,掉進了心裡的感覺,流也流不出來,只能流進了心裡……一滴兩滴,氾濫成災。
溫暖終於離開。
林希遠走進他的辦公室的時候,蘇以晏正背對着門的方向,站在落地窗前,不知是不是在看着下面的世界。
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什麼表情。
“以晏……”他發出詢問。
“嗯。”他靜靜的哼了聲。
林希遠看了一眼放在辦公桌上的他的手機。
從很久之前,那手機就扔在那裡,一直響着,他卻沒有接。
直到現在,終於安靜下來。
林希遠走進去,“你不該瞞着她的。”
“我還能怎麼做呢。”蘇以晏淡淡的說,聲音好似從遙遠的邊際傳來的一般。
“明天的董事會議案已經提交過了,我做了最後的預測,現在有將近四成的人已經決定擁護蘇以乾,三成的人表示會繼續支持和相信你,還有三成的人,至今沒有表態,你們要爭取的,就是他們。”
蘇以晏默默點了點頭。
“其實,這個樓盤的跳樓事件,明明已經處理好了,怎麼就又被拉了出來,鬧的這樣沸沸揚揚,還把你牽扯到了賄賂事件上來。”
蘇以晏說,“趕得就是巧了點。”
林希遠無奈的搖搖頭。
明明那件事已經沒事了,最近卻忽然,跳樓的那個員工,被挖出來,說是從樓上解救下來,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他出來後對潤宇集團進行了控訴,稱自己何其冤枉,還“被”精神病了,關在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沒有人搭理,好不容易纔活着出來,同時,他聲稱,蘇以晏賄賂官員,壓下了這件事,導致他幾次上告,都被拒之門外,同時,木子姚忽然聲稱,蘇以晏在外有了外遇,決計要跟她解除婚約,那天她是被迫上了樓頂,爲他挽回聲譽。
這些自然都被壓在了內部,沒有被媒體曝光出去,但是,董事會因此否決了蘇以晏這麼多年的努力,覺得他已經不能勝任潤宇集團執行總裁的位置。
原本董事會就在找各種藉口找茬,就因爲有傳言他想要解除婚約,現在木子姚已經挑明,他們更是不留餘地的開始打壓。
他們的想法也可以理解,除了跟木家的私交外,他們一直覺得,蘇以晏當初因爲蘇以乾的腿受傷,已經被老爺子剝奪了潤宇集團的繼承權,但是他靠着跟木家的聯姻,才讓老爺子改變想法,董事會也終於鬆開,現在他得到了總裁的位置,就不管木家的婚約了?他是利用了木家,還耍了整個董事會啊,所以,誰被耍了心裡還會很高興?自然氣憤不已,恨不得他被踢出潤宇。
林希遠說,“現在你趕走了溫暖……你能怎麼辦?你會一無所有的,本來,你還有溫暖,我相信,她就算知道你已經失去了潤宇,也還是會跟你在一起的,她願意跟你共患難,可是現在,你趕走了她,你趕走了唯一你擁有的。”
蘇以晏回過頭來,“她說,她不願意成爲我的拖累,但是,其實,我何嘗不是她的拖累,沒有我,她也可以自己生活的很好,是我,將她強拉進了我的世界裡,讓她無條件的等我,但是,憑什麼呢?就憑藉我一句話,就讓她等我,這本來就是不應該的。”
“可是……”
“希遠,這次我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如果我真的一無所有的,我寧願也沒有她,就讓我走的徹底一點,也不是拖拖拉拉,你知道我,習慣這樣。”
林希遠能說什麼,他唯有點點頭。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告訴我。”
“你已經幫的我夠多了,剩下的,註定是要我自己來承擔的,而且,當時既然我已經選擇了,現在承擔後果,無可厚非。”
林希遠看着他,“那麼我走了,你呢?”
“你先走吧,我想砸這裡多待一會兒。”
“很晚了,以晏。”
蘇以晏扶着落地窗的邊緣,身體傾斜,看着下面,“我在這裡辦公幾個年頭了,如果明天我將拿着的東西離開這裡,我希望最後,是我一個人留下來,跟這裡告別。”
林希遠頓了頓,看着他,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開。
偌大的辦公室裡終於只剩下他一個人。
站在那裡,看着下面。
如果有一天,從這裡跳下去,感覺會怎樣?
不,至少,看到他們仍舊在他面前手舞足蹈的時候,他都不會那麼做。
轉過頭,看着門邊,冷冽的目光,顯出一絲銳利,稍縱即逝,卻如冰棱了冷峭。
溫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了家裡。
父親已經睡了。
她進去看了看,將睡着了的言言抱出來,帶到自己的房間去睡。
躺在牀上,她看着天花板,眼睛睜的大大的,毫無睡意。
丟人,她知道,她今天丟人了。
是她太自信了,還是她太愚蠢?
是他太絕情,還是他一直演的太逼真?
又或許,根本不怪他,是她自己先放棄了,她放棄了他,又憑什麼指望,他一直還在原地等她?
她對他太苛刻了,對愛情太苛刻了吧……
第二天.
整個潤宇集團,在緊繃中,迎來一個動變的早晨。
“現在針對執行總裁蘇以晏賄賂事件的決議,開始啓動……”
蘇以晏坐在正中央的位置。
雙手放在兩側,隨意搭着,面無表情,事不關己一般。
門邊,蘇以乾看着,脣角微勾,悄然的推開了門,走出去。
“蘇以乾!”一個聲音在旁邊,憤怒的響起。
門裡面的人不用擔心,董事大會專用會議室,隔音做的完美無缺。
“蘇以乾,你騙我,你說過,完成後,你會讓以晏回到我身邊的,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木子姚渾身顫抖着,快步走過走廊,幾乎是衝到了蘇以乾面前。
蘇以乾目光只掃了她一眼,看着裡面,專心拿出絲絹,擦自己的手心,“是啊,我從來信守承諾!”
“這就是你的信守承諾!”她指着裡面。
蘇以乾看着她,“他一無所有了,自然不在是光芒萬丈的蘇以晏,沒有別人願意要他了,他不乖乖的回到你身邊了?”他脣角帶着一抹邪肆的微笑,“哦,當然,前提是你還願意要他。”他補充道。
木子姚臉色漲紅,跟他的坦然,行程了鮮明對比。
“你……你……蘇以乾,你利用了我……”
“怎麼,你現在還想再對董事會說,其實是我利用了你,你跟蘇以晏還好好的嗎?”蘇以乾好笑的看着她,“但是,你覺得,一個前腳說蘇以晏的不是,後腳又要說我的不是的木家女人,董事會還會相信你嗎?或者會以爲你也是一個只會耍弄人的女人,把董事會當做了你個人的工具!”
——萌妃分割線——
早上醒來接着寫,下午希望能更新並審覈了。。今天會更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