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家只是在例會上放出了一點風聲,但是媒體自動爲大衆捕捉到了太多的背後報道,讓整個事情瞬間變成了轟動全溫城的事件。
大家對於灰姑娘的熱愛,一直持續着,現在有個現成的灰姑娘被大家瞻仰,自然更加火熱。
溫暖在報道中幾乎被妖魔化,各種評論紛紛而至洽。
幸好溫暖並不習慣去看別人的評論,所以一切倒是還好鈐。
只是,某天一早起來,出去送言言上幼兒園時,卻赫然發現,一走出小區門口,就被記者涌了上來。
“溫小姐,請問婚期定了嗎?”
“要嫁入豪門有什麼特別準備嗎?”
“跟蘇以晏是怎麼認識的?”
“對啊,聊一下感情史嗎。”
“聽說聘禮送了你價值一億的別墅是嗎?”
“聽說生兒子有三千萬的獎勵是真的嗎?”
溫暖還在詫異,卻忙不迭的開始保護兒子。
幸好,隨後,蘇以晏的保鏢已經迅速趕了過來,將人都趕走了。
而言言的幼兒園,原本就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方可進入,又是小孩,大家都知道自己家裡有錢,但是對有多少錢,並沒有一個比較,所以孩子間還是比較平常心的對待着。
溫暖這兩天過的都比較混亂,倒是蘇以晏,在兩天內迅速的給溫暖撥了人來,也敬(wei)告(xie)廣大媒體朋友,不要再對溫暖圍住渡劫,兩天後,媒體記者再也不見蹤影,溫暖的生活纔算是恢復正常了。
溫暖再去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來辦辭職報告。
爲了那百分之十三的股份,溫暖將入駐董事會,說是監督蘇以晏的行爲,這也是蘇以晏給她找的名目,但是,溫暖明白,不過是讓溫暖進入到董事會,佔有董事會的一個席位後,她在一些程度上,可以幫助蘇以晏進行許多決策,
畢竟蘇以晏除了是董事會成員外,還是潤宇的副總。
現在執行總裁已經是蘇以乾,而董事會也有一些人,是支持蘇以乾的二少黨。
蘇以晏爲了自己能夠掌握主動權,自然要有一番籌謀。
溫暖作爲蘇以晏的另一半,她跟他一起分擔,也是理所應當。
在原公司做辭職,十分容易。
來處理她的辭職報告的,不是王總,而是公司亞洲區總代理。
看見溫暖,代理親自端上茶水,笑着挽留,說溫暖是什麼難得的人才,在公司很有上升發展的空間,當然,也只是客氣的挽留一下,試想也知道她不可能再留下來。
邊給她處理辭職報告,邊跟她搭着話,最後就將她的電話號碼騙了過去。
在這方面溫暖不如蘇以晏來的利落。還不太習慣被人這樣恭維,她在拒絕人方面,經驗不足。
離開公司的時候,公司人員來了一番圍觀,遠遠的也不敢過來,但是明顯能感到那些目光如何在身上繞着。
好在走廊不長,很快,溫暖就離開了公司。
董事會在這周的臨時會議上,溫暖第一次亮相。
蘇以晏跟溫暖一起往會議室的方向走。
公司人員路過的,紛紛看着這個最近的傳奇人物。
溫暖再到董事會的吧,必將成爲董事會最年輕的一個成員。
董事會那一衆,在公司蒸蒸日上,成爲業界乃至商界的領頭羊後,他們就越來越神秘,除了一個月一次的董事大會,以及一個季度一次的調整大會,還有一年一次的中央年會,從來都是擺譜不出現。
普通職員,想要見董事會成員一次,難的很。
好像溫暖,曾經在潤也是多少年,但是除卻一兩個有聯絡的董事,其他人更是從沒見過,更不用說是進入到董事會辦公室了。
第一次進來,溫暖倒是說不上緊張,只是覺得蠻奇怪的。
辦公室的佈置很簡單,圓桌會議,跟座談會一個模式,幾個董事會成員已經到了,對於溫暖這個新來的成員,二少黨自然十分厭惡,中立當也說不上開心,只有支持蘇以晏的三少黨,起身比較熱情的跟溫暖握手,歡迎新成員,說了些共同成長之類的客套話。
溫暖也全然不在意,誰也不是人民幣,不能做到每個人都喜歡她嗎。
蘇以晏卻不樂意,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兩個成員,說,“周理事,王理事,新的股東到了,也不來打個招呼嗎?”
兩個人既然被點名了,也不好意思裝沒看到,斜眼看了眼唯恐天下不亂的蘇以晏一眼,然後走過來,對着溫暖皮笑肉不笑,“溫理事,幸會,幸會,久仰大名了。”
溫暖淡淡微笑,伸手跟他們握手。
一邊的蘇以晏簡單介紹,“這位是擁有百分之三點二股份的周理事,這位是擁有百分之二點一的股份的王理事。”
兩個人臉色微黑。
大家擁有的股份比例比較少,那是當然的,整個董事會,也就是老爺子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三還是近期收過去的,所以說蘇家是潤宇的大頭啊。
蘇以晏又指着溫暖說,“這位不用多說吧,是擁有百分之十三的股份的溫暖小姐。”
壓倒性的數字,讓兩個人臉上更黑。
溫暖微笑,真誠的謙虛,“不是我擁有……”
“言言擁有還不是一樣的,你是他媽媽。”
“現在是你拿着用啊。”溫暖笑,“我只是監督。”
“怎麼會,我的就是你的,你的監督權在咱們家是頭等權利,不僅是言言那百分之十三,我的百分之二點七,也由你監督!”
“……”
什麼時候潤宇的股份成了他們的家務事了?
兩個理事呵呵的乾笑,心裡也明白,這是蘇以晏這個傢伙帶着新來的理事給他們的下馬威,壓倒性的數字,加上這些家務事的警告,讓他們別沒事給溫暖下絆子。
嘿,這個小子洞察力不錯,他們還真想今天就在會議上給溫暖來個絆子,讓她知道知道尊敬他們這些老前輩了。
不過現在看來,有蘇以晏護着,這個絆子是不好下了。
兩個人悻悻回到自己的座位,蘇以晏也滿意的帶着溫暖進去了。
溫暖回頭看看那兩個人垂頭喪氣的樣子,問蘇以晏,“咱們這是不是應該叫仗勢欺人?”
蘇以晏說,“說的沒錯。”
他那淡定到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幾位理事聽到,必定會更加鬱悶了吧。
剛進去,迎面就看到走進來的林希遠。
溫暖還記得,當初的林希遠,是蘇以晏的左膀右臂,卻沒想到,現在,卻已經站在了對立面。
溫暖已經聽蘇以晏說過,林希遠是當初算計他的劊子手,想起他也曾騙自己去找蘇以晏,目的竟然是要通過她來監視蘇以晏,被人利用,是溫暖最討厭的事,於是,見到林希遠,溫暖目露冷笑。
卻見林希遠臉上還帶着難辨真假的微笑,看着溫暖,他說,“恭喜,聽說已經成爲董事會一員,該是鯉魚跳龍門,母雞飛上枝頭成鳳凰的感覺吧?怎麼樣,感覺不錯?”
溫暖微笑,對他太過明顯的譏諷,出言道,“是啊,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感覺是不錯,好歹已經是鳳凰了,比起在枝頭上還是母雞的同類,我覺得我高端了不少。”
林希遠眼睛微微一眯,看着溫暖,冷冷一笑,轉而對一邊的蘇以晏道,“明天是子心的忌日,不去祭奠一下嗎?這些年你過的這麼熱鬧,又是女人又是孩子的,難道不去跟子心說說,讓子心也熱鬧一下嗎?”
蘇以晏看着林希遠,“子心是真的愛我,我能明白,她那麼善良,那麼美好,那麼愛我,幾乎將全部的心思都送給了我,我相信,計算她在天堂,也一定希望看到我能活的更好,而不是因爲沒有了她就消沉的過一輩子,我不用去跟她詳細的說,她跟我一向有默契,我不管做什麼,她能明白。”
他一面在刺激着林希遠,子心心裡只有他,從來沒有過林希遠,一面將他的刺擋了回去。
林希遠果然愣怔了兩秒,但是,跟蘇以晏認識那麼久,怎麼沒領教過他毒舌的威力,此刻心裡升上來一股氣,但是看着蘇以晏,也漸漸的壓了下去。
“不知道溫小姐聽到這個會作何感想。”
“緬懷子心小姐。”溫暖只給了他六個字、
蘇以晏心裡想笑,比起毒舌,溫暖跟他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林希遠瞪着溫暖,終究沒說出什麼來。
“會上見。”林希遠最後說出這麼句話來,轉身離開。
看着他走了,蘇以晏方看着溫暖,“他不過是拿子心來離間我們。”
溫暖點頭,說,“不過你也未免太自信了點,什麼子心就愛你。”
蘇以晏說,“子心是善良的沒錯,她是那種,做任何事,都會先想到別人,再想到自己的那種女人,所以這方面我很自信,她不會希望我之後頹廢下去,她會希望我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溫暖翻了個白眼,說,“子心小姐,如果你看得到,務必要好好敲打他一下,別讓他沒事這麼臭屁。”
“子心這麼善良,纔不捨得敲打我,是不是。”
兩個人笑着向裡走,蘇以晏說,“但是,明天確實是她的忌日。”
溫暖看着蘇以晏,“那是應該去祭拜一下。”
蘇以晏點點頭,“時間過的真快,已經去世了六年了……”
溫暖看着蘇以晏。
蘇以晏感到了溫暖的目光,“再深厚的感情,六年也就淡了,我相信,子心也已經離開了天堂,或許已經去下一世生活去了。”
溫暖想,如果真的有下一世的話……
她還真的希望有。
那樣,尹老跟母親,也早就已經去了吧,他們在下一世,必定不會再是悲劇。
溫暖拉住了蘇以晏的手,“明天要陪你一起去祭拜嗎?”
“不要了,我怕子心會嫉妒。”
“子心小姐那麼善良。”
“但是女人的心還是容易嫉妒的!看不到也就算了,帶你去的話,她還是會彆扭吧。”
“喂!”
“好了,逗你的……不過,有些話,我想單獨跟她說,”
溫暖愣了愣。
蘇以晏看着她,“怎麼,你生氣了?”
溫暖搖搖頭,“怎麼可能。”
只是在想,他會跟她說什麼話。
畢竟死者爲大,她怎麼會跟一個去世的人生氣?
溫暖說,“那麼你說,有一天你比我先走的話,你也會希望我過的幸福的是不是?”
“不可能,我肯定更希望你給我守寡。”
“什麼人啊你。”
“子心是善良的,但是我可是禽獸!”
“你還真坦白。”
“我是在實話實說,總之,我不會希望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想到死了以後的事,也覺得嫉妒!”
溫暖無奈的看着蘇以晏,心裡卻沒覺得埋怨。
他確實是在實話實說。
而她心裡聽的還蠻甜蜜的……
“不過,我們在董事會上說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
董事會上,不過是例行的給大家介紹了一下新任理事,會議很快就完事了,溫暖離開潤宇總部的時候,由蘇以晏的秘書來送人,秘書小心翼翼的將溫暖送到了車上,才離開,之後,溫暖接到了張又纔打來的電話,問她剛剛電話怎麼抑制打不通。
溫暖抱歉的說在開會,
他想要見溫暖一面,溫暖也覺得該有個交代,於是答應了。
在咖啡館裡,張又纔看着溫暖,說,“這幾天還好吧?”
他看過了媒體報道後,就多少有些擔心溫暖。
怕她無法適應現在的生活,會比較心煩。
還好,看溫暖氣色似乎不錯。
溫暖說,“嗯,還好,乾爹不用擔心。”
張又才這些天倒是很矛盾,一方面,在公司裡,大家知道最近大出風頭的溫暖,是他新認的乾女兒,整個董事會倒是對他客氣了不少,好幾年沒被董事會那幫老傢伙低聲下氣過了,他可是出了口惡氣。
另一方面,張又纔看着溫暖這樣出風頭,擔心她的安危,蘇家的底蘊大家雖然是看的到的,但是蘇家的爭鬥,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看大少莫名去世,二少裝瘋賣傻,三少也曾被人綁架的就看的出來。
他不想女兒也受到這種傷害。
他說,“這些個媒體沒事瞎宣傳,溫暖,你沒事不要去看,他們最愛亂寫。”
溫暖點頭,說,“蘇以晏已經跟媒體打過招呼,現在對蘇家這些事的報道應該也不多了。”
張又才愣了愣,心裡漸漸明朗,他想的到的,蘇家,蘇以晏,怎麼會想不到呢,或許是他太多慮了點。
想了想,他又釋然了,他又不能說阻止溫暖跟蘇以晏在一起,一來他也沒資格,二來,他們孩子都有了……
張又才說,“如果沒事的時候,帶着言言來家裡玩啊?”
“好啊。”溫暖答應的很痛快。
張又才鬆了口氣,心裡之前還擔心,溫暖會從此跟他劃清界限,
但是顯然,溫暖對他的心思還是單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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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半夜的火車,這次直接坐車24小時,從安徽到內蒙,估計明天……又要請假了……最近來回的跑着辦事,耽誤了點更新……等到家了再補上……新文那邊一天一章倒是可以提前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