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晏便從口袋裡拿出房卡來,“麻煩了。”
他倒是不客氣!
溫暖只好去他的套房,打開.房門,進了房間,看來房間是他常年定下的,裡面有些他的東西,衣服整齊的掛在一邊暴露在外的u形衣櫥裡,各種顏色類型的領帶,擺放整齊,牀早就被收拾的乾淨,想來只是定下來方便工作,所以住過幾次,都是未知數。
但是這就是這種人的生活,再低調,還是奢侈熹。
這裡只有男人的東西,她一直知道,蘇以晏並不是那種有很多女人,美女環繞彩旗飄飄的人,他一向潔身自好,很少有什麼情人的爛攤子鬧的很大。
當然,他嘴巴上沒把門的,所以讓人覺得此人輕浮了一些,溫暖想,這麼看,他說的那些話,其實跟他作風並不相稱。
從牀邊的櫥櫃裡,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藥箱,打開後,見裡面東西很全。便直接拿了出去。
蘇以晏等在走廊邊緣的歐式燙金休息椅上,不時的揉着自己的額頭。
她走過去,將藥箱放下了,說,“拿來了,這是房卡。”
蘇以晏嗯了聲,揉着自己的額頭,沒反應。
溫暖也站在那裡看着,沒聲音。
僵持了一下,溫暖纔有些喪氣的想,他什麼意思,讓她上藥?
不是她矯情,他不是挺討厭她的,又總說她這個人沒節操,她不是怕他誤會她是故意碰他什麼的。
但是看他現在的意思,擡起頭來,他看着溫暖,目光仍舊是那樣的無辜,但是意思已經明明白白。
溫暖嘴角抽動,看着他,“我幫蘇總上藥?”
“嗯。”他點點頭,聲音清淡。
好了,這可不是她主動想的。
她打開藥箱,拿出了藥來,但是……她雖然在外很強勢,幾乎讓人以爲無所不能,但是在生活裡,她還真不是一把好手。
小時候受傷,也沒這麼高級的東西用,手出血了,沒人理她,她就聽人家的老法子,拿了菸灰按在傷口上止血,父親雖然對她不好,總是把她關在小黑屋裡,但是其實並不常打她,唯一一次,是他走前的那次,她因爲看不到背後的傷口,所以也沒處理,也因爲這樣,讓傷口自己癒合,所以至今那裡都留着疤痕,都是因爲沒處理好,新肉都長偏了的緣故。
“蘇總,是該用……哪個藥?”她看着裡面的各種藥,有些摸不着頭緒,所以只好窘迫的問出聲來。
向來自己解決所有問題的溫暖,很少有詢問別人的時候,所以問出疑問句,對她來說,還真是有些彆扭。
蘇以晏愣了下,看向她,似乎也很意外她竟然不知道。
“紅色的這個。”他指着裡面說。
溫暖鬆了口氣,拿了藥水,用藥棉沾了,給他一點一點的抹上,藥水塗在肌膚上是無色的,所以他的俊臉算是保住了。
卻忽然覺得兩個人之間略近了點,這樣的
她忙後退了兩步,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臉上紅一片白一片的,轉過臉,將東西都放在了藥箱裡,也趁機壓下心跳。
等轉過頭的時候,看見蘇以晏伸手摸了一下額頭,點頭說,“嗯,這樣就行了。”
她說,“我送回去。”
“不用了。”他擡起手來,隨手一揮,一個身板繃直的服務生走了過來,“幫我把藥箱送到我的房間。”他說。
“是,蘇先生。”服務生拿着藥箱離開。
溫暖站在那裡,微微握拳,剛怎麼不叫服務生直接拿來……
溫暖見他已經起身,便說,“既然蘇總已經沒事了,我先回去了。”
“嗯,一起吧。”他隨手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隨意的搭在了手彎裡。
溫暖可沒想過要跟他一起出去,但是見他跟上來,總不能說,你不能跟着我這樣的話。
他們現在的關係說起來,還算蠻和諧,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到生下孩子,倒是也符合她的本意,現在她要的那麼簡單,只求能安安靜靜,生下了孩子,自己撫養着屬於她的孩子,或者什麼時候碰到了合適的人,來一場並不浪漫的婚姻,從此安穩的生活下去。
tang只要不是父親那樣的男人都好。
蘇以晏跟着溫暖並排向裡走着,看了看溫暖,他說,“如果你想你男朋友來潤宇內部,我其實可以幫你。”
溫暖擡起頭來,卻覺得好笑,“不用了,他有什麼能力我清楚,沒有那個金剛鑽,就不要攬那份瓷器活,讓他在溫城廣場好好磨練着吧。”
蘇以晏眯起了眼睛,說,“你倒是特別,對自己的男朋友,也不要求,也不奢望,你覺得,他有你這樣的女朋友,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溫暖看着他的笑容,說,“幸運還是不幸,要看他自己了。”
“溫暖,你這輩子難道就只愛他一個了?”
他叫她溫暖的時候總是少數的,最近不是溫秘書,就是溫女士的,聽他叫她名字,怪不適應,她說,“誰知道呢,這輩子不到最後,誰也沒辦法保證,到底會怎麼樣。”
“那就是說,你或許還是會愛上別的人的?”他挑眉說,聲調似乎比剛剛高了半分。
她看着他,“蘇總,你總是跟我討論愛不愛的問題,似乎有點不合適吧,這種深度的問題,您的未婚妻,想必會更有興趣,不如蘇總去找木小姐?”
蘇以晏聽了,伸手將衣服換了個胳膊去搭,樣子很隨意,“有些問題不適合跟未婚妻討論,說多了,太矯情,說的少了,太曖昧,而未婚妻,應該是比較現實點的那個,柴米油鹽,跟她說更有用。”
“所以說閒雜離婚率越來越高了,現在的女人要求越來越多,蘇總還是多跟您的未婚妻聊一聊人生理想什麼的,對白頭到老很有幫助。”溫暖好心建議。
蘇以晏卻搖搖頭,說,“如果是需要用人生理想,甜言蜜語這樣的東西維持的婚姻,何必存在?婚姻不應該是自然而然的,兩個人互相扶持的?”
溫暖愣了愣,覺得他說的這樣的婚姻,竟然是十分動人的。
自然而然的,兩個人互相扶持的……
“而且子姚並不是一個適合說這些的女人。”他看着她,若有所意。
溫暖只當沒看到,彎了彎脣。
他說,“跟怎樣的人,說怎樣的話,人才不會覺得累,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其實我建議溫秘書也找一個這樣的人,可以在一起說一說人生理想,說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溫暖覺得不可思議,“蘇總不會說的是你吧?”
蘇以晏看着她,眉毛高高挑起,頗有一種被看不起後,十分不爽的樣子,“怎麼,溫女士是覺得我不合適?”
溫暖不給他面子,“當然,蘇總並不適合做一個藍顏知己。”
聽到藍顏這兩個字,他似乎並不滿意,看着她,說,“怎麼不合適?我覺得溫秘書跟我有很多話說。”
溫暖看着他,也奇怪,她似乎是跟蘇以晏有很多話,雖然大多是在吵架,在說一些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話題,但是,偏偏就是隨時能找到話,可是這樣又如何呢,跟蘇以晏這樣的人做藍顏知己?她是想讓自己進火坑嗎?
她搖搖頭,“蘇總生活太單調了,我們完全沒有共同愛好。”
蘇以晏看着前面,“你錯了,你只是對我瞭解的不夠多,我其實興趣廣泛,涉獵也比較廣,而且我這個人是很有浪漫細胞的,可以做的比一般的男人要多的多,至少比你那個男朋友……”
溫暖以一種看不出來的目光看着他。
蘇以晏一笑,抿着嘴,露出他一點潔白的牙齒,眼角的一點紋路,也跟着表露出來,卻是溫文爾雅,卓爾不凡……
還沒等溫暖反駁,他卻已經率先邁了一步,說,“總之,溫秘書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晏,你們在說什麼呢?”這時,他們已經走進了會堂,木子姚走了過來,看着溫暖和蘇以晏,奇怪的問。
溫暖臉頰上紅一下青一下,因爲反駁的話也被木子姚憋在了嗓子眼裡,所以很不舒服。
可是此時也只能嚥下去,看着木子姚,淡淡的說,“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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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晏看着木子姚,道,“一些技術討論而已。”
如果有機會,溫暖真想伸腳去踩他,可是此時還是隻能鎮定下來,說,“工作上的事情。”
蘇以晏說,“沒錯,你
不會有興趣的,這種技術,只有溫秘書才能掌握。”
木子姚有些疑惑,但是蘇以晏已經向裡走去,木子姚最後看了一眼溫暖,笑笑,跟了上去。
溫暖站在那裡停了停,深吸了口氣,這個蘇以晏……
這時,尹歸元也走了過來,剛剛看着兩個人從裡面出來,並排走着,蘇以晏跟她說着話,她也配合的擡起頭來,四目相對,他們之間似乎總有種別人之間沒有的氣場,讓整個會堂的人都插不進去,好像那是一個獨有的世界,那個世界裡,只有他們兩個。
這種感覺讓尹歸元覺得很不舒服。
他走過來,因爲不舒服,所以臉色也不好,“你幹什麼跟那個蘇總走的那麼近。”
溫暖看着他,知道他這是要無理取鬧的徵兆,也不理他,向前走着,隨意敷衍,“他是我的上司,我所有的工作就是配合他的工作,你覺得,我可以跟他走多遠?”
“但是這是宴會上,你們還走的那麼近,你不看看,他未婚妻還在一邊呢,讓人家看了……”
“尹歸元,不是每個人都對秘書有興趣。”她說。
聽她這樣刻薄的提起他跟愛麗絲,尹歸元的臉上變了顏色,看着溫暖,心裡詛咒她。
而那邊,木子姚看着蘇以晏,他額頭上有些光澤,看來是上過藥了,她看着,想伸手去碰,“怎麼樣,你的額頭傷的厲害嗎?”
他卻是不經意的那麼一躲,躲開了她的碰觸。
木子姚的臉在剎那間都要白了,看着他,充滿了怨氣,“以晏,你……”
蘇以晏看着她,說,“那是紅花油,對胎兒有害,你還是不要碰了。”
她愣了愣,原來是這樣……
看來,她誤會了蘇以晏了,以爲他不喜歡她碰。
她不好意思的看着蘇以晏,雖然蘇以晏太關心她的孩子,讓她怎麼都有些心虛,但是,畢竟他越是在意孩子,越是會在意她,越是要跟她在一起。
她破涕爲笑,看着蘇以晏,“知道了,晏,你真細心。”
他笑笑,看着她。
木子姚知道自己是太容易多心了,那都是源自於她的自卑,覺得蘇以晏那麼高高在上,而她,如果不是木子心出了意外,她一個木家的旁支,根本就沒資格站在這裡,以木家的身份,跟他在一起。
她從前什麼都沒有,家裡也是一敗塗地,因爲木子心的死,她有了飛上枝頭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她一定要抓住才行。
只是,剛剛看着溫暖,跟他站在一起,她從容的樣子,跟自己的小心翼翼比起來,是那麼的大方,讓木子姚保持了一個晚上的好心情,瞬間崩塌。
爲什麼他們說着話的時候,樣子是那麼的和諧,爲什麼她跟他站在一起,也絲毫沒有自卑的感覺,甚至好像是平等的朋友一樣,淡然自若,爲什麼她明明也不過是個小家子出來的女人,卻可以那麼驕傲的站在蘇以晏身邊?
木子姚不喜歡看着他們並肩站在一起的樣子。
宴會落下帷幕,溫暖看着尹歸元,“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給你介紹的人,都是總部裡對各個分部廣場有作用的,你沒事可以多聯絡一下,當然也不要太勤快,會顯得太刻意。”
“嗯,我知道。”
“那個項目就算了。”她最後說。
尹歸元不太高興,可是他看着溫暖,也不敢說,“我回去會好好想想。”
溫暖看了看時間,“行了,我會先回去了。”
“哎……你不回尹家嗎?”他叫住了溫暖。
溫暖想,她還是在外面生活更安全點。
尹歸元說,“我……我前幾次是衝動了點,如果你不先發個打掉孩子……我們可以一起……”
“歸元……”溫暖看着他,“孩子我自己會撫養,我說過了,這個孩子跟你沒什麼關係,就是沒什麼關係,你回去吧,照顧好自己己就行了。”
說完,溫暖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
尹歸元站在那裡,看着她離開。
“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氣才故意
那麼說的!”
尹歸元回到了尹家,還沒換好鞋,就看見愛麗絲跟尹歸心一起走了過來。
“怎麼樣,歸元,談的好嗎?”愛麗絲很感興趣的問。
尹歸元皺眉,搖搖頭,“這個項目暫時做不成了。”
愛麗絲臉上的期望馬上落空,她本來想着,事情成了,她在尹歸元面前就又多了一點成就,怎麼現在說不做就不做了。
“爲什麼不做了?之前設想的不是很好?”
尹歸元無奈的說,“溫暖說,這個不適合溫城廣場。”
愛麗絲跟尹歸心都是一愣,溫暖說……
“你怎麼聽她的話呢,她一定是不安好心的。”尹歸心不服氣的說。
尹歸元看着她,“她說的挺對的,其實我還不熟悉溫城廣場的運作,應該腳踏實地,從小項目開始做起,畢竟她在溫城廣場做過幾年了,比我們熟悉的多,還是聽她的吧。”
說着,尹歸元感到有些累了,就向樓上走去。
看着尹歸元離開,尹歸心氣的吃鬍子瞪眼。
“他是怎麼了,難道被溫暖灌了**藥了嗎。”
愛麗絲一臉委屈,“現在該怎麼辦?溫暖不會這就要回來了吧。”
尹歸心說,“她的孩子怎麼還沒打掉,你怎麼做的,不是讓我哥去逼她打掉孩子了嗎?”
“我就想,那是歸元的孩子,他怎麼捨得打掉,一定是這樣,所以歸元現在不想打掉孩子了,爲了孩子,想要接受溫暖……”
尹歸心咬牙切齒,“她還想用這個孩子來套牢我哥?心機真是深,看看你,肚子也沒溫暖爭氣,腦袋也不如溫暖好用,該拿你怎麼辦!”
愛麗絲耷拉着腦袋,心裡也喪氣極了,難道好不容易做到現在,這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幾天,蘇以晏一直忙着別的事,甚至沒能來看木子姚一次,木子姚從那天看到他跟溫暖站在一起的樣子,睡覺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想到那個時候。
她很害怕,怕在孩子出生前,再出什麼意外,如果沒有這個孩子,蘇以晏是不是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但是爲什麼偏偏是溫暖呢,明明溫暖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爲什麼蘇以晏還會跟她那麼親密?
就這麼過了一個星期,蘇以晏始終沒有出現,給蘇以晏打過電話,蘇以晏總是以在公司忙爲理由,安慰了她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木子姚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話再一次被掛斷,咬着脣,捏着話筒,半晌,她終於決定起身,穿好外套,向外走去。
潤宇大廈的白天,一向的人來人往,門口的旋轉門,不停的轉動着。
木子姚下了車,舒了口氣,正準備上去的時候,卻忽然看見,旁邊一輛銀色的車,帶着熟悉的味道,一路開到了門口,車停下來,保安立即去開門,蘇以晏先從一側下了車,木子姚一個星期後第一次見到蘇以晏,心裡便揚起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期許,正要過去,卻忽然看見,另一面的門也隨即打開,穿着深藍色職業正裝的女人,夾着資料夾,從上面下來。
或許因爲懷孕的緣故,她穿着平底的皮鞋,走到蘇以晏面前,擡起頭說了句什麼。
蘇以晏微微頷首,看着她,微微一笑。
木子姚的心一瞬間收緊。
她忽然察覺到他們的差距,溫暖每時每刻都可以看到蘇以晏,而她卻一直要等着蘇以晏的電話,沒有盡頭的等待……
看着兩個人步伐一致,一起邁進了潤宇大廈,木子姚沒有上去,而是回到了車上……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溫暖這個人,不能繼續再待在蘇以晏的身邊……
蘇以晏向辦公室的方向走着,邊走邊最後交代給溫暖,“這個文件留在你那裡一份,備份一份,好了,我先進去了,還有,給我一杯咖啡。”
“是,蘇總。”溫暖答應着,一一記下了他的要求。
蘇以晏回過頭,看着溫暖,她倒是平靜,工作起來雷厲風行,眼睛也不看他一眼。
無奈的搖搖頭,正要進去,看見林
希遠已經遠遠的走了過來。
“副總。”溫暖迎面打了個招呼,林希遠最近倒是對她很客氣,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徑直來到蘇以晏面前。
“蘇總,你要查的東西,用了一個星期,終於找到了。”林希遠笑着說着。
蘇以晏開了門,兩個人進了房中。
坐下後,林希遠攤開資料,上面有幾個人的照片。
“阿萊那次找的人,就是這夥人。”林希遠指着照片上的人說,“我當時找遍了整個溫城,也沒找到他們,以爲消息有誤,今天才知道,阿萊不愧是你們蘇家出來的,做事也很穩妥,大概爲了出意外,她花了大價錢,讓幾個人離開了溫城。”
蘇以晏只是淡定的翻着資料,眉頭微微挑起,說,“現在人呢?”
“已經帶回來了,你要見嗎?”
“嗯,晚上帶來見一見。”
林希遠點點頭,起身要走,卻又想起了什麼,“但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爲什麼還要查當晚的女人是誰。”
蘇以晏擡起頭來,“我不喜歡事情模模糊糊的,如果是我想的那樣,就要有證據完全展現在我面前,而不是讓我只知道一個大概,這也是我花大力氣查這件事的原因。”他扣上了東西,又說,“而且你覺得,阿萊跟木子姚,能有多少錢,可以讓這些地頭蛇,心甘情願的離開這裡?”
林希遠心頭一跳。
蘇以晏的意思,裡面還有其他的貓膩?
想想也是,木子姚只是木家旁支,家底統共也沒多少,阿萊就更是了,別看木子姚現在光鮮亮麗,還不是都花的蘇家的錢,這麼看,裡面確實是有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木子姚家中。
她翻着手裡剛剛拿到的資料,上面,從13歲,溫暖住進尹家開始,她的生活軌道越來越清晰。
原來她的男朋友尹歸元跟她是青梅竹馬。
原來後來她男朋友出軌,泡了她的秘書。
原來尹家所有人,都對這個突然霸佔了整個尹家的外來人,都很不滿意。
她不緊握住了手,以前一直以爲,溫暖雖然強勢,卻也是個善良的女人,她畢竟幫了自己幾次,得理不饒人了點,但是畢竟是幫她。
但是現在才知道,真的有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樣的說法,這個溫暖,就這麼霸佔了尹家的遺產,野心,都被埋藏在她那張看似正直的面孔下。
但是可惜的是,蘇以晏還不知道這些!
那麼她現在接近蘇以晏,是爲了什麼,也是爲了以晏的錢嗎?
木子姚想,看來她的選擇果然沒錯,她這並不是在做壞事,她是在爲以晏除害!
夜沉溺了這座城市。
城市邊際之外,好像是一片硝煙後的戰場。
大壩上,幾個人圍坐在地上,臉上表親多少有些喪氣,就這麼被抓了回來,狼狽不堪,還真是第一次發生。
這時,遠處一輛車乘着夜色,衝破了岸邊的一點霧靄,就那麼停在了公路邊上,車上的兩個人,就是要見他們的人。
蘇以晏將打火機放進口袋裡,下車看了看周圍,然後走到大壩上。
目光清冷的掃過幾個人,他盯在中間一個人的臉上,說,“兩個月前,潤宇公司年會的那天,你帶了個處.女給你的主顧,這件事,我現在要跟你覈實一下。”
男人聽着蘇以晏平靜的陳述,感到有些壓力,“三少,我們道上也是有規矩的……”
“我希望,在我這裡,用的是我的規矩,不是你們道上的規矩,我叫你們回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人臉色微變,那個女人是誰的問題,他們現在真不想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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