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是秦沫想要走的,聽了席幕年說的,她覺得第二條,更有可行性。
“那我該用什麼辦法,讓徐樂離開呢?”
“這個需要你自己想,畢竟,最瞭解徐樂的人是你,我能給你的意見就是,一個很愛你的男人,他會願意爲你做任何事。”作爲男人,席幕年很瞭解男人。
秦沫心中,千思萬想,坐在車裡無言。
安堇顏在臨江別墅裡等着,等到了半夜,才聽到車子回來的聲音。
時間太晚,誰也沒有再和誰碰面,席幕年回了自己家,以爲安堇顏睡了,就沒打擾,而秦沫,則是要專心應對徐樂,沒有時間再和安堇顏多說。
這一夜,席幕年和安堇顏有些失眠,無關他們自身,只因爲他們關心的人。
一夜過去,秦沫心中的陰霾,因爲秋季的陽光,而消散無蹤。
同時不見蹤影的,還有徐樂。
徐樂走了,如席幕年所說的那樣,但凡愛一個女人愛得深的男人,願意爲這個女人做任何事,哪怕是被‘罰’到外島上三年,不能與心愛的女人相見。
看着小區裡的片片落葉,秦沫有些出神,心有點空,除了右肩上的疼痛,證實着徐樂‘狠’愛她,她又是孤身一人了。
徐樂所去的地方,就是林陌深母子的所在地,也是林昆的所在,秦沫要徐樂在那裡暗中看守那三個人三年,以保他們不會逃走,不會出任何亂子。
這是個很好的理由,調走了徐樂。
徐樂在走之前,很捨不得,所以在她的肩上狠狠的留下了一個咬痕。
這個咬痕是愛?
安堇顏有不同的解釋,聽了秦沫所說,她覺得徐樂或許比秦沫想的還要聰明,明知道被騙,他有怨氣。
“徐樂真的很
愛你。”
“嗯。”秦沫淡淡一笑,頭歪在了安堇顏的肩頭。“他走了,其實我會很想他。”
“既然他給了你時間,你就用這時間來好好解決汪凱南吧。”
“我會的,你不用擔心。”
儘管秦沫這樣說,安堇顏卻沒有不擔心的道理,秦沫會爲她做的尺度,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
“小沫,我不希望你犧牲自己,如果你不是喜歡,如果你會因此過得不快樂。”
“我知道,你就不要囉嗦了。”秦沫貌似嫌棄安堇顏的關心,卻也享受着這份親近。
三年,是個期限。
有期限,就有期待,安堇顏有些好奇,到底秦沫給徐樂許下了什麼樣的承諾。
“三年後,你打算怎麼辦?”
“不出意外,一切都解決了以後,我想嫁給他。”秦沫笑着,彎彎的眼睛,像是看到了自己結婚的樣子。“生個孩子,一起看孩子長大成人,然後一起老去。”
安堇顏會心一笑,這是她們共同的夢想,嫁個人,終有一天,把生活引入平淡的軌道。
只是,她不知道,三年,到底來不來得及。
“度假村的項目,已經進入尾聲了,小沫。”
“好事,那我們的計劃,也快了。”
“不過,我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幕年說,華言現在內部鬥爭十分厲害,似乎楚雄想要清除的人有點多。”
“既然楚雄想拿他當刀,他爲什麼不快點兒?”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都是有背景的,而且,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對邦安有心的人是誰,到底是楚雄一派,還是其他的人,如果在這次內鬥中受到驚擾,恐怕他們不會上鉤。”安堇顏皺眉,最怕一心設計,最後落得一場空。
有些事,並非是不願意讓恩怨隨風而去,而是不知奸邪身份,總有隱患,敵暗我明的狀態下,日子過起來會提心掉膽,生怕一不留神,就讓王八逮住,咬上一口。
世上事,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邦安跳樓自殺的那個員工,其家屬又上門鬧事了,嘴裡嚷嚷着還他們公道。儘管整件事情中,安堇顏是受傷者,但在他們的眼裡,安堇顏卻成了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十來個家屬都不認可警方調查,咬死了那個員工不是謀殺安堇顏,也不是跳樓自殺,而是安堇顏策劃了這起陰謀。他們說,如果不是這樣,就解釋不了爲什麼安堇顏還活着,那個人卻死了。
這是事情的‘破綻’,安堇顏從那麼高的樓掉下來,居然僥倖活着。
邦安集團裡,人人都覺得氣憤,凡是認理的,都知道沒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也知道安堇顏不是那樣的一個人。
可門外鬧着的家屬並不管這些,他們一哭二鬧三上吊,又是坐地哭泣,又是拉橫幅,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人言,就是一個嘴多心亂想的過程,再怎麼鐵的事實,也經不過某些人胡編亂造死咬。
坐在辦公室裡,安堇顏有些頭痛,她不是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麼,可是她給不了。
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是憑什麼有人要害她,她卻還要善良下去?這是個疑問。
對方越是胡攪蠻纏,安堇顏越是反感。
一時間,只是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她能怎麼說?
她不能告訴別人,是因爲徐樂知道有人要害她,所以備下了那個可以接住她的充氣球,她解釋不了徐樂的身份,這當中的事實,也會引起別人更多的猜疑。
“安總?”
方茹輕輕的喊了一聲,把文件放到了安堇顏的面前。
無論外界多煩多鬧,安堇顏都還有自己該做的事情。
迅速的看完方茹遞過來的文件,簽上了名字,安堇顏才擡頭看向了方茹。
“下面還在鬧?”
“嗯,不依不饒,只是,他們沒闖進集團來,我們的保衛也不好做事,現在圍觀的人也多,如果出現推撞,怕是輿論不利。”方茹說完自己的判斷,接過文件,卻沒有馬上出去,想了又想。“你看,我們要妥協嗎?安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