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對付我的手段倒是層出不窮,警察那邊今天問了,確實沒什麼消息,花和包裝上都沒有可疑人的指紋,除了你說的那個送花的人以外,就只有我和助理。”
“這樣的人,不會蠢死的話,都知道戴着手套。”秦沫咬着菸蒂,看了看手機。
安堇顏見了,忙問:“在等人電話?”
“嗯,那個項目談得差不多了,所有的條件都談妥了,除了我以外,再沒有別的中間人,而且我也用了手段,在簽定居間合同以前,不讓他們碰面,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還沒有好消息。”
生意方面,安堇顏覺得自己的還有指點一二的能力,於是坐直了身子。
“雙方的底細你都摸清了嗎?會不會是騙子?有沒有資格證?資金方面有沒有問題?”
“都讓席幕年給我把過關了,沒有問題。”秦沫拿手打火機,還是沒忍住把嘴裡的煙點燃。
此時,席幕年就站在樓下,他不知道自己上去後,該怎麼跟秦沫解釋。
可,事情就是這麼巧。
今天他去到華言,就被楚雄召了過去,遞給了他一份合同,這份合同上的生意,竟然跟秦沫一直在談的是同一樁。
板上定釘,成了定局,席幕年也沒有辦法扭轉,難得楚雄出手,遞來一份搞定的合同提升席幕年的成績,他能說不要?
那樣做的話,楚雄不懷疑他腦子有問題,就會懷疑他的目的。
一翻思想掙扎,席幕年還是摁了門鈴,當他看到安堇顏也在時,鬆了口氣。
把今天的事說給了秦沫聽以後,他就看着秦沫的反應。
秦沫眼睛睜得大大的瞪着席幕年,這個時候,就連安堇顏都以爲秦沫要生氣了,秦沫卻說了一句讓他們掉下巴的話。
“楚雄個老王八,敢截老孃的胡!!老孃看他能截幾次!”
越挫越勇是秦沫的個性。
安堇顏笑着拉席幕年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個時候,能不談生意上的事,自然也就要轉個彎。
“咦,小沫,你回來這麼久了,我差點兒忘了問你,你去驗親,結果是什麼?”
秦沫的眼睛沒有爲此灰暗,語氣卻冷淡了:“不是唄。”
“真的不是?”
“嗯。”
“可是,你不是說,他們和你父母長得很像。”
秦沫搖着頭,回答:“或是我記錯了也不一定,小時候在哪個地方見過他們,就以爲他們是我的父母,然後收藏了照片,事實是,他們對於我,就是兩個陌生人。”
安堇顏知道照片是秦沫尋找父母唯一的線索,如今,這線索也是錯的,那麼一切就顯得絕望了很多。
安堇顏心疼的抱住了秦沫。
“沒關係,你還有我。”
“嗯。”秦沫點頭,忽然笑着推開了安堇顏。“我們小時候你也是這樣說的。”
席幕年很羨慕這樣的友情,也心疼着孤苦的秦沫,於是,出了個主意。
“不如,你試試與國內的失蹤兒童對比一下,也許,還有希望。”
“不了。”秦沫搖頭,有她拒絕的理由。“以我這麼聰明,怎麼會有一個粗心到把我弄丟的父母,我想,他們要不是死了,就是根本不想要我。”
席幕年明白了,任何善意的謊言,對秦沫來說,都是白搭。
“以後,我也是你的親人,我就是你的哥哥,親哥哥。”
“好。”秦沫笑着接受席幕年的真情實意,邪惡的再補了一句:“不過,你要是對堇顏不好,別怪當妹妹的心狠。”
“我怎麼會?”
“不會,當然是極好的。”秦沫學着宮戲那樣的回話,逗笑了安堇顏和席幕年。
沒過幾天,方茹的案子就要開審了。
由於是公開審理,所以,能爭取到前去聽審的機會,安堇顏,席幕年和秦沫都去了。
當然,還有陳偉和方茹的父母。
所有人都坐得規規矩矩的,法庭是一個不允許人喧譁的地方,除了檢控方和辯護方,以及法官和證人。
一輪一輪的審問和控方證人,把男孩兒持槍殺人的罪名烙得死死的。
大家都知道,今天審後,關於這個案子,被媒體壓住的一部分,會暴露出來,爲了不讓人起疑,秦
沫讓汪凱南那邊也沒有刻意去動作。
當天,網上就有了關於這次審判的實況轉播,那個引導男孩兒殺人的神秘兇手,明顯得瞎子用手都能摸出來的存在。
人人都喜歡當偵探的時代,那個神秘男人成了大家議論的熱門,不管是邦安,還是華言,都十分熱衷於此事。
相對比,華言的猜測,比起邦安,更爲大膽,因爲那是一種互相猜測。
有些看邦安不順眼,有些是看安堇顏不順眼,總之,好像就有那麼幾個人有理由,要給安堇顏來上這麼一槍。
“是你嗎?”
“別胡說,是你吧?”
“哼,大家心知肚明。”
“我也是樣說,誰也不要裝,某些人最清楚。”
“好了,都沒有證據,大家還是不要亂說。”
有人提醒着,該把這個不體面的猜測結束,衆人也就閉了嘴。
這時,席幕年走進了會議室。
看了看衆人,從這些人的表情中,他就知道他們剛纔在講些什麼。
不過,他們說什麼都不重要,席幕年不想把精力再放在這些小事上,華言又有了新項目。
華言那邊在忙什麼,安堇顏很清楚,而她忙的,席幕年也知道。
只有秦沫一個人,無業的遊蕩在看似有油的鐵桶陣裡,想着從不義之人手上,取來些銀錢,好做正事。
要說敢打擾她的,也只有汪凱南了。
對於這個追求者,秦沫是近不能,又遠不得,再是無空,還是要抽時間和他喝上一杯小酒。
“十五年,還滿意嗎?”
“有什麼滿意的?就算坐滿了,十五年出來,他也才三十歲,年紀正好,何況,那裡面,表現得好,是會減刑的。”秦沫半真半假的發牢騷。
汪凱南便知道不該在這件事情上邀功了,把話頭轉向了另一件。
“今天的報紙看了嗎?”
“沒時間,怎麼了?”
“我想着,你很想抓到那個真兇,所以,又讓人添了把火,把血玫瑰的事跟那個人聯繫了起來,警察那邊,我想,有壓力,纔會有動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