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離開後,席幕年才攪動了剛端來的咖啡,安堇顏一走,有些事,他必須幫忙,而這些事,不方便在華言做,他就只好到咖啡館來偷閒了。
“席幕年。”
這個聲音,沒有秦沫的高亢,讓席幕年皺起了眉頭。
擡頭看去,果然,是楚懸。
穿着一身帶花邊的米黃色裙子,蝴蝶結的髮梳,令她看起來淑女天真。
“你也在這兒?”
已經走近,楚懸看了看座位後,坐了下來,臉上帶着笑容。
“你一個人?”
“嗯。”席幕年維持着風度,輕輕的點頭。
楚懸聽了,心花怒放。
“既然你一個人,不如,我們一起吃晚餐?”
“可是,我等會兒還有事。”
“你……怎麼總是有事啊。”楚懸嘟着嘴。
席幕年笑着回答:“因爲華言的事情太多。”
這個藉口,席幕年覺得用一萬年也用不爛,總之,能怎麼躲過楚懸,就怎麼躲她。她的身份不適合他用太直接的方式,也就只有這個方法比較婉轉。
楚懸張口,想再說什麼,不過,沒有說出口,席幕年就接起了電話。
“好的,我馬上就來。”
“你要走啊?”楚懸跟着席幕年站起,心裡十分的捨不得這兩個人的獨處。
席幕年禮貌的點頭,沒有再多說,把咖啡錢放在桌子上後,徑直離開。
兩個人相錯而過,楚懸似覺席幕年的離開像是颳起了一陣冷風,讓她心涼,她沒想到安堇顏不在的時候,他還是不愛搭理自己。
等她想不明白,想追去的時候,席幕年的車子已經開走了。
從後視鏡裡,看到楚懸的出現,席幕年冷笑了一下。
他這次要感謝楚雄,把自己拯救於水火之中。
二十分鐘以後,席幕年來到了楚雄指定的地方,見到了正在吃東西的華言董事長楚雄。
“楚董。”
“你來了?坐。”楚雄慈笑着看向了席幕年。
席幕年沒講虛禮,坐下後,才堆上了笑。
“楚董這麼急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想隨便和你聊聊。”楚雄笑了。
席幕年看楚雄的表情,總覺得這個人不會和自己隨便聊,他有目的,可他不知道楚雄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種事情與其用猜的,他選擇聽着。
“楚董有什麼吩咐儘量說好了。”
“這可不是我吩咐就有用的。”楚雄招手,讓服務生添了個茶杯。“你嚐嚐,這茶味道不錯。”
“謝謝楚董。”席幕年端起楚雄親手泡的茶,喝了一口,露出了愉悅的表情。“好茶。”
楚雄點頭後,往後靠到了椅背上,眯着眼,盯着席幕年看。
“我聽說,小懸去找你了。”
“……”席幕年無語,只能點頭,他沒想到躲過了初一,沒躲過十五,難爲他剛纔還慶幸楚雄拯救了他,沒想,不過是虎口狼窩的區別。
“她喜歡你?”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楚雄的直白讓席幕年有些不適,只能給出一個官面上的答案。
楚雄對此,卻採取了步步緊逼。
“你怎麼會不清楚了呢?難道你看不出來?”
“也許……是誤會呢?”
“我看,不是誤會。”楚雄把席幕年的推詞全都殺死在了搖籃,直接攻到了底。“小懸她是我的侄女,你也知道,我沒有孩子,對她這個侄女向來是十分疼當,當作親生女兒一樣,希望你不要傷她的心。”
楚雄的所有話裡,這句就是目的,讓席幕年不要傷楚懸的心。
怎麼樣才能做到?
席幕年離開後,冷笑了很久,要是換在以前,沒有安堇顏,類似如此犯賤的要求,他就一個很直接的處理方式。女人嘛,睡了她,有多難?男人總是不吃虧的。可是,通常女人不明白一個道理,男人願意睡一個女人,和他喜歡不喜歡沒關係,一開始的滿意,不代表最後的善終。
對付女人,有頭有尾的方法,就只有這一種,但是,傷不傷心,就另有別論了。
莫非叫席幕年娶了她?可笑!
席幕年不會
這麼沒節操的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因爲,錢,權,他都有過了,沒有看得這麼重,他有自己心愛的女人,能珍惜的,纔不要放棄。
如果楚雄再逼他,他是真打算離開華言了。
“你真的決定了?”
秦沫吃着席幕年買來的蛋糕,喝着紅酒,坐在陽臺上,搖晃着大腿。
席幕年點頭,心裡的這點兒想法,秦沫現在是唯一的傾訴對象。
“不然怎麼辦?”
“你問我?”秦沫吃完一塊蛋糕,舔了舔手指,笑得有些邪惡。“她不是喜歡你,想得到你嗎?如果我是你,我就上了她的牀,搞大她的肚子,然後讓她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她,都厭惡她,這樣的話,她會生不如死。”
席幕年滿頭的黑線,他知道秦沫腹黑,但沒想過,秦沫身爲一個女人,竟然對女人能下如此的慘手。別人可能覺得這是一個玩笑,他是知道的,如果秦沫是個男人,她一定會這麼做。就算她現在沒有那個條件禍害女人,在席幕年和楚懸這件事情上,她還是支持去把楚懸禍害了。
“你就不想想,要是讓堇顏知道了,她怎麼想?”
“我會幫你的,我會勸堇顏大度些,畢竟,這也是在幫她報仇嘛。”秦沫的手伸向了第二塊蛋糕,好像這種糟糕的局面一點兒也不影響她的心情。
席幕年又氣,又覺得好笑。
“她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姐妹。”
“切,我這樣的不好嗎?總好過那些睡姐妹男人的姐妹吧。”秦沫不以爲然。
席幕年這下臉都綠了,秦沫的嘴好像從來不經過大腦,要是思想太複雜的人,還真容易誤會,好在,他們之間的相處十分簡單,不然,這非得亂成一團麻不可。
“對了,邦安的那個攝像系統怎麼樣了?”
“搞好了,是小問題。”
“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沒,才清理了一波,怎麼會那快?就像游泳池一樣,水才換的,要髒也會等一段時間,才能落進去髒東西。”秦沫打了個比方,來說那些滲入邦安的‘壞蛋’。
“那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