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懸?”這個名字,讓安堇顏有些耳熟,沒過一會兒,她就想起來了,助理曾經給她講過的那個八卦。“奇怪了,他跟蹤你做什麼?難道,她是聽楚雄的吩咐在做事?”
秦沫擺了擺手,安慰道:“不要那麼緊張,我想,應該不是。”
“不是,那她爲什麼讓人跟蹤你?”
“很簡單啊,她也把我當成了情敵。”
一個也字,道破了局勢,楚懸像豎起尾巴的蛇,感覺到誰,就攻擊誰。
安堇顏毫無疑問是楚懸的真情敵,不過,楚懸好像也沒有放過秦沫這個假情敵的意思,那股勁,就好像要掃平席幕年身邊所有的女人,然後獨霸後宮。
起初,安堇顏還以爲小小一個楚懸,沒有什麼殺傷力,現在看來,她有些看走了眼。
“她倒是很積極。”
“可不是,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秦沫嚼着口香糖,看向了一盆開得好看的花,見到一隻蒼蠅在上面飛舞着,覺得有些噁心。“她就跟只蒼蠅似的。”
安堇顏淡然一笑,算是對秦沫的認同。
“如果,她沒有跟楚雄聯合,我認爲,你不用搭理她,免得浪費你的精力。”
“嗯。”秦沫點頭,裝作找東西,站了起來,剛好望見咖啡廳外,兩個鬼鬼祟祟的人。“不過,她太討厭了。”
“交給我吧。”安堇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聲音十分輕柔。
秦沫眉飛色舞的坐下,沒有說一句話,很簡單,她只要默默的興奮就好,她是很期待安堇顏去收拾一個第三者的。
一個輸過的女人,再在戰場上把輸掉的奪回來,這樣的戲碼,從來都很精彩。
選了個星期五的下午,安堇顏脫掉職業裝,換上了一身湛藍色的修身長裙,和一雙細水晶點綴的高跟鞋,略施淡妝,就讓她美到了新高度。
“安總。”
“安總。”
見到他的人,男人的幾乎都在咽口水,女人則是眼裡裝滿了羨慕嫉妒,整個華言的大樓,都被安堇顏的到來,搞得腎上腺素上升。
把安堇顏接到自己的辦公室,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席幕年忍不住笑出了聲。
“用得着這麼大的陣勢嗎?”
“陣勢很大嗎?我一個人來的。”安堇顏不解的看着席幕年,然後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席幕年忙笑着回答:“你是一個人,可是,我看到了你在橫掃千軍,讓華言的員工倒下了一大片。”
聽出席幕年是在調侃自己,安堇顏不好意思的臉上一紅。
“不是今天晚上想請汪凱南吃飯嗎?所以穿得隆重一些。”
“真的是這樣?”席幕年歪着頭,盯着安堇顏笑。
安堇顏被笑得更不好意思了,只好把手拿包往桌子上輕砸。
“那不然呢?”
“不然……”席幕年的目光從安堇顏的眼睛,一直往下移,那水潤的粉脣,靈巧的下巴,細長的脖子,還有一對秀麗的山巒。
曖昧的氣息,比人還浪,一浪一浪的漫過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彷彿他們的靈魂就要結合在一處的時候,突然的一個聲音,把他們拉回了現實。
“席幕年。”
三個字,情緒跨度卻十足,由喜到驚,再到拔涼。
安堇顏緩緩的扭頭,看向了走進來的女人,由上到下的審視着,花邊裙,蝴蝶髮梳,看似無妝的淡妝,她肯定了,眼前的人就是楚懸。
“你好。”安堇顏的微笑裡,全是大氣。
這樣的氣壓,壓迫得楚懸快要不能呼吸,之前,她雖然在照片中見過安堇顏,知道姓安的女人很漂亮,可是,見了真人,沒想到,卻是比照片更讓人震撼,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爲這樣的美人折服。
“你好。”楚懸深呼吸後,鼓足了勇氣裝無知。“你是?”
安堇顏笑着不答,席幕年自覺的走到她的旁邊,摟着她的肩,向楚懸介紹。
“這是我的女朋友,安堇顏。”
被介紹後,安堇顏的笑容就像是帶了蜜糖一樣。
“幕年,這位是?”
“哦,她是我們楚董的侄女,楚懸楚小姐
。”
同樣是介紹,席幕年對楚懸的介紹很是生疏,任誰都聽得出來。
一時間,楚懸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們……”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楚懸的直面戰鬥力並不高,熟悉安堇顏的底細以後,她沒有搬出家世來嚇人的勇氣,論真格的話,要說,安堇顏纔是貨真價實的富二代,而她楚懸只能算是個旁家。
安堇顏善解人意,笑着幫忙解了個圍。
“我和幕年等下要一起去吃晚飯,楚小姐要一起嗎?”
“我……不了。”楚懸搖頭,有些紅了眼眶。“你們去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楚懸轉身離開,轉身前,還借了她的姓,楚楚可憐的望了席幕年一眼。
那一眼,就像是在告訴席幕年,她被人欺負了,是被安堇顏欺負了,她的眼睛在問,他難道都不憐惜她嗎?就像童話裡的王子和公主那樣。
可憐的是,她忘了,童話裡的男女從來都是容貌品行極爲登對的,就算是隻青蛙,也是落難的真王子,也有俊美的容顏。
楚懸相貌平平,是不爭的事實。
看到這兒,再傻,席幕年也看出了端倪。
“你今天是故意來示威的?”
“嗯。”安堇顏坦白的承認,帶笑的扯住了席幕年的領帶。“不可以嗎?”
“我想告訴你的是……”席幕年神情嚴肅,他的冷漠看起來,馬上就要結出一層冰,這時,他卻突然笑着抱住了安堇顏。“你早該這麼做了,沒事的時候,來宣誓宣誓主權,多好!”
“討厭。”安堇顏笑着推開了席幕年。
十幾分鍾以後,兩個人像王子公主一樣,相挽着從華言下班。
上了車,安堇顏問了秦沫定的請客地點,她和席幕年趕去的時候,卻傻了眼。
碧油油的草坪,一汪湖水透着清亮,一個燒烤架上燃着炭火,無數的生肉蔬菜擺放在大盤子上,幾頂帳篷已經在湖邊支好,而秦沫和汪凱南人手兩個叉子拿着正在烤雞翅膀。
“你們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