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山水圖也藏在家裡的某處?”安堇顏起身,看了看四周,所有地方基本上都被他們翻遍了。
以席幕年對一個聰明人的瞭解,他覺得秦沫不會用同樣的手法處理兩個重要的東西。
“不會,我想,應該不在家裡。”
“那怎麼辦?”
“有這個就夠了。”汪凱南把東西遞到了安堇顏的眼前。“奶奶說這件東西也能救秦沫,我想,奶奶不會騙我。”
席幕年點頭,安堇顏才放心了一些。
有了籌碼,現在他們要憂心的是,是馬上去找楚雄談,還是怎麼樣來做,由誰來做。
“我去。”爲救秦沫,安堇顏不甘人後。
席幕年搖頭,否決:“你不能去,小沫已經在他手裡,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依我看,還是我去。”
“你去,那麼所有的都會曝光,你在華言要怎麼辦?”安堇顏擔心的皺起了眉頭。
汪凱南看了看席幕年,又看了看安堇顏,舉起了右手。
“還是我去吧。”
“你?!”安堇顏和席幕年同時質疑,他們不是不信任,只是覺得汪凱南這個混吃貪喝的富二代,不太可能做得成這樣的大事。
汪凱南知道自己在席幕年和安堇顏的印象裡,不是個有本事的人,他現在這麼做,也不是爲了證明什麼,只是純粹的,他希望把秦沫救出來,他要去救一個他喜歡的女人。
安堇顏和席幕年,最終,還是同意了汪凱南的自高奮勇。
楚家大宅外,一輛跑車停了有半個多鐘頭,終於,大門從裡打了開。
“小汪先生,裡面請。”
汪凱南冷冷的看了一眼僕人,搖上車窗後,把車開了進去。
盒子,就在他的衣服口袋裡,他帶着盒子一起,在門外下車,走向客廳。
楚雄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拿着一份報紙,看到汪凱南進來後,笑着將報紙放到了桌子上。
“請坐。”
“謝謝。”汪凱南不客氣的坐到了沙發上。
楚雄笑着點頭:“說起來,也是
一種遺憾,一直聞聽令尊大名,但是我們兩家卻沒有走動過。”
“是,我今天前來,是冒昧了。”
“哪裡,哪裡。”楚雄笑着搖頭,慈祥得像個長輩。“以前沒走動,以後多走動,就對了。”
汪凱南笑不出來,沉吸了一口氣後,把盒子從口袋裡拿出,擺到了楚雄的面前。
“我今天來,是想和你交換。”
“交換?”楚雄驚訝的看着汪凱南。
汪凱南不看去,只點頭:“是的,交換,我把這個給你,你把秦沫還給我。”
楚雄沒有說話,仿若沉思,後笑了起來。
“你把我都弄糊塗了,這是什麼東西?你說的秦沫又是誰?”
……
汪凱南知道這是被軟拒絕,在來之前,席幕年曾教過他,該如何應對。
“你不打開看看,怎麼知道里面是什麼呢?”
聽到汪凱南這麼說,楚雄猶豫了一下,把手伸了過去。
盒子被輕輕的打開,裡面的東西映入眼簾的那一刻,楚雄的眼睛裡有光,像流星一樣,一閃而過。
“我想,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抱歉了,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適宜見客太久,改天吧,歡迎你再來作客。”
楚雄把盒子放回桌子,起身,向樓上走去。
汪凱南差一點兒就要喊出聲,還好忍了住,不負安堇顏的千叮萬囑,他把東西收好後,走出了楚家的客廳。
來到門外,寬敞的花園裡,他的車赫然的停着,汪凱南一步步的走去,突然,一個僕人跑了過來。
“小汪先生,我和你換樣東西。”
說着,僕人把什麼塞進了汪凱南的手裡,然後手心向上的等着。
換了以前,汪凱南絕對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經過席幕年和安堇顏的重得假設培訓後,他現在是懂的。
於是,他把木盒取出,放到了僕人的手心裡,然後握着紙條上了車。
上車一看,果然是個地址。
“喂,安堇顏,拿到了,地址上……我現在就過去,你們趕緊來。”掛斷
電話,汪凱南一路狂飈,擠進了市區,來到了一幢地鐵旁的小民房。
民房外,有幾個男人在把風,見了汪凱南,便死死的盯着,在汪凱南要靠近那間屋子的時候,他們圍了上來。
“你幹什麼的?”
“警察就要來了,你們還不趕緊走?”汪凱南鎮定的說詞背後,有發瘋的心跳,還有滿手的汗水,他這時,是有後悔的,後悔沒帶上幾個人來,他當時沒想到這裡還有人守着,只能臨時的想這麼一句話來說。
幾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冷笑了起來。
“你他媽想嚇我們?你誰啊?警察有事沒事,到我們這裡來幹嘛?”
“如果警察知道你們綁架了一個女人,你們猜,警察會不會來?”汪凱南繼續胡編,手在口袋裡按着手機,想着,危險的時候,就真報個警。
幾個男人沒有再說話,其中一個往前走了一步,直接一拳擂在了汪凱南的眼睛上,把他打了個踉蹌,跌到了地上。
這時,汪凱南聽到了他們的笑聲。
“尼馬的,把你宰了,看你還怎麼報警。”
“你們不信?我來之前已經報警了,最多還有三四分鐘,警察就會到!”汪凱南捂着被打的地方,大聲的吼道,吼得他自己都信以爲真。“到時,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怎麼辦?”
“進去問問老大。”
被汪凱南一嚇,幾個男人稍有些動搖。
小民房的門,突然的,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凹凸臉,長得難看得很的男人,一邊走,一邊低頭繫着皮帶。
“上面說,讓我們哥兒幾個撤。”
“是,老大。”
幾個男人聽話的跟在凹凸臉男人的後面,大搖大擺的離開。
汪凱南連忙從地上爬起,衝了進去……
昏黃的燈還在搖晃着,伴隨着地鐵的聲音,虎嘯,狂蕩。
秦沫被吊綁在半空中,低垂着頭,手腕上有血在滴,嘴脣邊也滲出了血,全身上下,沒有一塊能遮擋的布料,衣物被刀割得碎成塊,扔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