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白天,她都在酒店裡休養生息,到了傍晚,她才活躍着讓員工約了那幾個材料商一起吃飯,娛樂。
並不意外的,那一個頭天晚上不高興的材料商沒有出現。
助理髮現了,小聲的在安堇顏耳旁嘀咕:“安總,少了個人。”
“知道。”安堇顏輕聲的回答,然後擺足了笑臉,和那些商人舉起了酒杯,吃吃喝喝。
這樣吃吃喝喝的事情,有些人認爲輕鬆,實際上相當費勁,一個飯局下來,往往人就有些精力透支。
等到飯局結束,安堇顏讓手下的兩個男員工帶着幾個材料商去風流後,自己和助理,還有女員工一起,回到了酒店。
沒有回話,安堇顏的心情就不怎麼好,跟其他人在一起還好一點兒,自己一個人待的時候,這種心情差,就表現得很明顯了。
眼看着,安堇顏的心越來越沉到谷底,她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安總,查清楚了,那個人沒有接觸什麼意外的人,心情不好,好像是家裡發生了事。”
聽到保鏢這樣回覆,安堇顏好奇的問:“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據說,他在外面有個小三,小三懷了孩子想要轉正,他就和他老婆談離婚,但是他老婆不同意,自殺了。”
“自殺?人死了嗎?”安堇顏一聲驚呼。
保鏢連忙在電話裡回答:“死了,我們來之前的幾天,才下葬。”
“那他……”安堇顏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她想,保鏢也知道不了這麼多,一個男人爲了小三,逼死了自己的妻子,這樣的心情?應該是不好,可到底是對妻子還是有情,還是說,忍受了別人的責罵,這個,恐怕只有問那個人自己。
安堇顏不是解決他人家庭問題的專家,她沒有這個義務,也沒有這個興趣,可是,她必須要讓這個男人高興一些,就算他心情不好,要把自己的事業折騰垮,起碼的,也要供完了安堇顏需要的材料,纔可以。
這麼想,安堇顏覺得自己沒有任何不妥,不是說沒有同情心,只是,一個能
把自己妻子逼死的男人,如何同情?她不知道。
靜下心來,想了又想,安堇顏讓助理準備了一些東西,第二天,去了那個材料商的家裡。
突然的造訪,讓那個男人嚇了一跳,但很快的,安堇顏的說詞和做法,讓他舒服到了心裡,一席話,能讓兩個人成爲朋友或者知己,並不是開玩笑,儘管是他一廂情願,不知道安堇顏在做表面功夫。
相談甚好,安堇顏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
第三天,她就安排了簽定合同,敲定了這邊材料供給的事。
“安總,我們今天晚上回去嗎?”助理跟着安堇顏後面,一樣的喜氣笑顏。
安堇顏笑了一下,擺了擺手。
“不用這麼趕,你們難得來這邊,聽說,這裡有些好玩的地方,你們可以去逛逛。”
“真的嗎?”助理有些不敢相信。
安堇顏停下了腳,笑着回答:“如果你不想去玩兒,就當我沒說。”
“當你沒說那可不行,我都聽見了!”助理調皮的噘嘴。
“那你和他們一起去玩兒吧,抓緊時間,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能玩兒,明天晚上我們就要回去。”
“是,安總,我馬上訂機票!”助理歡奔着,進了自己的房間。
安堇顏拿出房卡,笑着也進了她的房間,進去後,笑容才消失。
她固然是個對員工很好的老闆,但是,她不是無緣無故讓他們在這裡瘋玩,之所以簽完合同,還要留在這裡一天,是因爲她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脫下幹練的職業裝,安堇顏換上一套休閒服,把長髮紮成了馬尾。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幅尋常女孩兒的打扮,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拿着手機,拿着錢包,就離開了酒店。
遠離城市幾十公里外,一個小山坡上,只有一戶人家,平層房子,只有兩三間,一個老人站在外面看着一步一步往上爬來的女人。
這個地方,正好是邦安集團要施工的路段,安堇顏來這裡,是從保鏢那裡聽到了一個傳聞。
“大
爺。”
安堇顏拍了拍雙手的泥土,笑看着老人。
老人看着安堇顏,打量了許久,然後指了指身後堆的幾桶油,還有幾袋米。
“這些都是你送的?”
“嗯。”安堇顏點頭,這些事情都是她讓保鏢暗中替自己做的,來做個鋪墊,好跟大爺能多聊幾句。
大爺好像很吃這一套,點了點頭,端出了兩根凳子,兩個人就這樣坐在了屋外的土壩子上。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大爺,我聽說,這一片,有故事?”安堇顏回頭,用手劃拉了一下自己籤的施工路段,那些要修高速路的土地。
老人巴嗒巴嗒的抽了兩口葉子菸,重重的點頭。
“是有故事。”
“能說說嗎?這個故事。”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以前,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聽老人說,這裡是某個龍脈,動不得。”
“動不得?動了會怎麼樣?”安堇顏不是迷信,只是她還聽說了些其他的,想要證實一下。
老人笑看着安堇顏,回答道:“你說什麼會怎麼樣?從打土匪的時候,有些人就動過這裡,結果,打釘打不下去,強打,就會死人。”
“有這麼玄?”
“玄?還有更玄的。”老人抽着煙,眯起了眼。“久了的不說,就前段時間,有個什麼勘測的,來過這裡,結果,又死了一個。”
“死了?”
“是啊,我親眼看到的,就在那裡挖挖挖,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倒下了,再也起不來咯。”老人的皮膚帶着日曬的銅色,他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所以對這裡的事情非常清楚,這是安堇顏來見他的原因。
“大爺,能給我指指,是哪個地方嗎?”
“不就那兒。”老人拿着煙桿,指了指。
安堇顏回頭一看,皺起了眉頭,在她的記憶中,檢測的人,好像真的沒測過那裡,似乎是完美的躲過了,所以邦安的人沒死,她也沒能及時發現,要不是保鏢無意中聽說,她都還蒙在骨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