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凱南不理會,繼續喝酒,這時,他身邊的女人開始發嗲了。
“汪少,你整個晚上,都沒看我幾眼,是不是嫌棄人家長得不夠漂亮?”
“沒有啊,你挺漂亮的。”汪凱南說着,摟了一下女人的腰,這一摟,他感覺是大不同,和摟着秦沫比較,眼前這個就是一堆可以發泄慾望的肉,秦沫纔是那個他有得到感的活人。
一羣富少浪子,大下午的在酒吧裡喝酒,喝到了傍晚,差不多都有了醉意,有人提出要去飆車,這一呼,除了汪凱南,其餘的人都興奮了起來。
“我們今天賭什麼?”
“賭錢感覺好像不怎麼刺激。”
“那要不然……”其中一個男人看向了朋友旁邊的女人,瞬間,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了,女人們開始撒嬌。
“哎呀,你們壞死了,沒人性。”
聽着像是拒絕,實際上,這些女人大多不會拒絕,跟一個有錢的男人,是男人是誰重要?還是他有錢比較重要?顯然,錢比人重要。
浮華的世界,男人沉迷於女人的肉體,女人淪落進男人手裡的錢。
在這樣一個圈子裡,以前對於汪凱南來說,那就是天堂,可以躲避現實中的煩惱,現在,卻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你們去玩兒吧,我就不去了。”
相勸的人,不只一個。
“汪少,別啊,你這樣多沒意思。”
“是啊,汪少,別掃興嘛。”
聽着這些話,汪凱南絲毫沒有動搖,笑了笑。
“我明天還有事,真的去不了,你們玩兒得開心些。”
說完,汪凱南離開了酒吧,走向了自己的車,就在他摁了車鑰匙以後,他又想起,自己喝了不少酒。
講到朋友這兩個字,汪凱南卻沒有一個在他喝醉的時候,能把他送回家的,因爲在他醉的時候,其他人也醉了。
“喂,安堇顏,晚上有時間一起吃飯嗎?”
安堇顏接到汪凱南電話,她的車正往家的方向,忙又找了個轉彎處,調了個頭。
只要是有鼻子的人,都聞得出汪凱南身上的酒氣。
“這麼早,就喝這麼多?”
“幾個朋友,沒辦
法。”汪凱南笑着攤了攤手,爲安堇顏拉開了座位。
安堇顏笑着坐下後,纔好奇的發問:“你都吃過了,怎麼還請我吃飯?”
汪凱南坐到位置上,笑着嘆氣:“老實說,只喝了酒,飯是真的沒吃。”
安堇顏知道汪凱南以前的生活,所以微皺了下眉頭,只是,不好說什麼。
這樣的表情,汪凱南看在了眼裡,忙笑着解釋:“你千萬別跟秦沫告狀,我只是跟朋友喝喝酒,什麼也沒幹。”
“我不會說的。”安堇顏笑着搖頭,她清楚,汪凱南對秦沫是真心,秦沫怎麼選擇是秦沫的事,她不會在當中搗亂。
菜還沒上,汪凱南有大把的時間和安堇顏閒聊,聊些最近發生的事,還有秦沫。
“她知道最近的事嗎?”
“知道。”
“那她還不回來?”
安堇顏就知道汪凱南要拐着彎的問這個,於是,笑着回答:“她在那邊有事要忙,事情忙完纔會回來。”
“你那兩個保鏢……天天跟着?”汪凱南指了指窗外的兩個人。
安堇顏看向邱晨和他的同事,輕輕的點頭。
“多虧了他們,要不然,不知道多多少麻煩。”
汪凱南特別的看了一眼邱晨,又看向了安堇顏。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那個人看你的眼神,不對。”
“是嗎?”安堇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大概是同學的關係,所以,跟一般的保鏢不太一樣。”
汪凱南聽笑了,在他看來,安堇顏是在解釋,而解釋吧,往往就意味着有問題。
“但是我覺得,他好像喜歡你。”
話被說破,安堇顏瞬間有些討厭汪凱南了,不是討厭別的,就是討厭他戳破了自己隱藏的,連她自己也不想面對的。
“你的眼睛也是有毒。”
“我?”汪凱南哈哈大笑了起來。“不算有毒,只不過,我是個男人,我知道男人看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的眼神。”
這一點,安堇顏倒是忘了,秦沫一走,她身邊近乎沒有說心事的人,也沒有機會和誰談心,有些事情在心裡積壓着,恍若會讓她透不過氣,汪凱南不是最好的傾訴
對象,可還算是個讓她覺得放心的人,至少衝着秦沫的關係,他不會傷害她,不僅如此,還救過她。
“實話跟你說,確實是這樣。”
“你是怎麼想的?”得到安堇顏的肯定,汪凱南就想問這一個問題。
安堇顏搖頭,嘆了口氣。
“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遇到他,最近才知道他喜歡了我很多年,爲了我,一直也沒有找一個女朋友,說實話,我有感動,同時,也覺得有負擔。”說完,安堇顏看向了汪凱南。“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女人,很賤,明明有一個人對自己好是幸運,卻說得好像那個人是自己的包袱一樣。”
汪凱南聽了,認真了起來。
“如果我不認識你,我們不是朋友,我也許會說,你是個賤女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是,我們是朋友,我會站在你的角度想,換成是我,我只能說,我心裡面有一個愛的人,所以,我沒有辦法去對得起那個愛我的人,很多人都會這樣選擇。”
汪凱南的話,乍聽,有些難聽,實際上,卻是入情入理,既說出了世人的看法,又給了作爲一個朋友的建議。
安堇顏細想着汪凱南的話,沉默不語。
汪凱南看向了窗外,邱晨,長得高大英氣,身上一定有他自己的優點,汪凱南相信邱晨絕對不是一個精神貧困的人。只是,可惜了,那個邱晨和自己一樣,都喜歡上了另有所愛的女人,這讓汪凱南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很幸運,也很可憐。”
汪凱南的這句話,讓安堇顏擡起了頭。
“爲什麼這麼說?”
汪凱南看着安堇顏,憂憂的笑。
“喜歡上一個值得喜歡的女人,是幸運,而喜歡的女人,喜歡的是別人,是可憐。”
安堇顏聽了,想起了秦沫。
“你真的不打算放手嗎?”
汪凱南舔了舔嘴脣,笑了起來。
“我爲什麼要放手?”
“她喜歡的……”
安堇顏的話沒有繼續說,但是,她要說什麼,汪凱南都明白。
“現在不喜歡,不代表將來,只要她一天還需要我,一天沒有讓我滾得遠遠的,我就還有爭取的資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