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多長的時間?”
秦沫看着男孩兒,知道他應該是猜到,如此的聰明,讓她一點兒都不想抵賴,於是笑着回答:“一天。”
“一天?!”男孩兒瞪大了眼睛。
秦沫沒有再說話,她知道,這個小朋友,是和她做定了朋友了,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來想怎麼佈局。
陸遠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若干的案子堆在他的桌子上,是什麼內容,他早就熟得不能再熟,凡事跟邦安有關的案子,他覺得都像是一顆顆沒有繩子的珠子,只要找到那根線,就能把一切串連起來,可是偏偏那條線是什麼,他不知道,唯一能抓到的重點,就唯有安堇顏這個人。
他試過了和陸雪接觸,可是失敗了,好像他的計策一開始就是錯的,不該和陸雪表現出對立的樣子,這些做表面的,應該放在他拿下了陸雪以後。現在的局面,導致他不得不請自己的父親幫忙,希望陸雪能夠看在親情的份上,助自己一臂之力。
“陸警官。”
門被敲響,一個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是那件山體滑坡案的補充資料。”
“謝謝,放這兒吧。”陸遠敲了敲桌子,看警察把資料放下出去後,他才把資料打了開,如他所料,這些警方掌握的東西,對破案實在幫不上什麼忙。“唉。”
一聲嘆息,陸遠皺起了眉頭,這一幕被老警察從門縫裡看見,老警察沒有推門而入,而是淡笑着做了一個過客。
破案?
老警察也想,可是事情哪能是一個新來的國際刑警能夠搞定的,從心裡,老警察覺得這件事還得地頭蛇警察和最聰明的人,才能挖出一條道兒來,所以,他選擇了秦沫,不爲別的,就因爲他覺得秦沫很聰明,就算這個女人正邪微有難分,也不妨礙他搭上這根枝,慢慢的去瞧真相。
有些事情,有些人太過着急,反而不容易有進展。
楚雄蓋着薄毯,坐在書房裡看了一會兒書,才擡眼看向了手下。
“說吧。”
“楚董,秦小姐回來了。”
“這件事我知道,說些別的。”
“查了,但是秦小姐的血型等資
料一片空白。”
“空白?”楚雄哼了一聲。“那個安國邦真是費盡了心思。”
手下見楚雄的表情,揣測的多說了一句。
“他是不想讓您找到秦小姐,才這麼做的吧。”
“有這種可能。”楚雄點頭。“對了,楚懸那邊是什麼情況?”
“楚小姐現在和姑爺挺好的,比起前些日子做樣子,要好了不少。”
“知道認命,也是一個優點。”楚雄把毯子往身上拉了拉,然後輕閉上了眼睛,有很多時候,他並不願意在臥室裡睡覺,倒願意像這樣,坐在書房裡小眯一會兒。
手下見楚雄閉眼,停止了說話,在一旁安靜的站着。
楚雄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好像是雨聲擾亂了他的心神,再次睜開眼時,睡意全無。
“繼續和我說說話。”
“是,楚董。”手下點頭,微彎下了腰。“前段時間,您讓我留意楚小姐的動靜,我發現她似乎找了人去對付姓安的那個女人,一次是潑硫酸,一次是縱火,不過,好在警察沒有證據,楚小姐倒也處理得乾淨。”
楚雄聽了,瞪大了眼睛。
“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早說?!”
“……”見楚雄發脾氣,手下連忙把頭低了下去。“我心想着,事情沒有鬧大,所以,就沒敢驚動楚董。”
楚雄手上的青筋都突了起來,讓人一眼就瞧出了他的憤怒。
“混帳!鬧大了再讓我收拾爛攤子?!”
手下看了一眼楚雄,小聲的回答:“是我錯了,我以爲楚小姐對付姓安的那個女人,對楚董並沒有什麼損害。”
“……今時不同往日。”楚雄的語氣緩和了些。“她和那個安堇顏是好朋友,如果我們動安堇顏,無疑也是在傷她。”
手下當然知道楚雄口中的她是誰,他是爲數不多知道秦沫有可能是楚雄親生女兒的人,當然要更體貼辦事。
“是我疏忽了。”
“算了,也不怪你。”
“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楚小姐,讓她不要再動安堇顏?”
這個問題,讓楚雄稍想了一會兒,想完,他的臉上
出現了笑容。
“用不着,現在有人回來了,她想再動安堇顏,沒那麼容易。”
“也是,楚小姐恐怕不是秦小姐的對手。”手下臉上露出笑容,話裡稍有拍馬屁的成份,意味的說楚雄的女兒當然是最聰明的那個。
對於這樣的馬屁,楚雄很是受用,心情變得高興了許多。
“你有沒有打聽到,她有什麼愛好?”
“秦小姐的話,好像比較喜歡跑車。”
“跑車?”楚雄笑了起來。“你讓人留意一下,新出的跑車哪一款好。”
手下當然知道楚雄有憐子之心,只是,有些實際上的麻煩,讓他有疑惑。
“楚董送給秦小姐的東西,怕她……”
“我什麼時候說送給她了?”
“那您的意思是……”
“安堇顏在楚懸大婚的時候,不是送了一個百子千孫瓶嗎?這麼大方,我們楚家也該回個禮過去,聽說,好像過幾天是她的生日。”
“楚董英明。”
手下領會了楚雄的意思,笑了起來。
有人笑,就有人哭。
剛娶了楚家小姐當老婆,正混得風聲水起,眼看着要平步青雲得意無限,這個時候,他懼怕的人卻找上了門。
一件大紅色的風衣裹出了秦沫姣好的曲線,她豔美的妝容,看起來足夠讓男人心動,只是,她面前的男人,卻是不敢對她造次。
“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秦沫笑着走到了男人的跟前。
男人極力的想掩飾自己的緊張,笑着回答:“怎麼會,看見你高興還來不及,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有今天。”
“高興就好。”秦沫點頭,對着男人笑。“走吧,一起去喝一杯。”
大冷天的,男人的後背起了汗,他的腳不由自主的跟着秦沫的步伐,上了她的車,進了酒吧後,他身上的汗都還沒有幹。
秦沫抽着煙,看着男人笑,也不說什麼,男人卻要想着怎麼做功夫把秦沫瞞過,一個不費心的,和一個絞盡腦汁的人,總是前者佔了上風。
秦沫見這個男人有些黔驢技窮,纔開了口:“你這樣不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