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有些事情比較煩。”秦沫看着年輕男子,想了一會兒後,擡頭,輕聲的說道:“大的那個,你給我看緊一些,不過,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和他起衝突,要不然,你會輸得很慘。”
年輕男子相信秦沫的判斷,於是,點了點頭。
“放心吧,姐,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你幫我帶句話給他。”
“什麼話?”
“有個透明的封閉式魚缸,裡面有條很貴重的魚,怎麼樣能殺掉那隻魚?”
“魚?”年輕男子有些納悶。
秦沫知道他在思考,忍不住笑:“這個問題想起來有些費腦子,你問他就好了,自己不用想那麼多。”
“知道了,姐。”年輕男子聽話的點頭。“對了,姐,你要見他們嗎?”
“不了,我這次來,只是想看看你,帳上,我給你打了些錢進去,應該夠你用。”
“謝謝姐。”
“叫我姐,還謝什麼。”秦沫笑着摸了摸年輕男子的頭頂。
她和認的這個弟弟,沒有說太久的話,該說的說了,便離開了少管所。
出少管所大門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這個人,她在照片上看到過,是陸伯然的兒子,陸遠。
“他來做什麼?”秦沫自語着,向車走去,陸遠好像沒注意到她,他徑直向少管所大門走了過去。
只有二十多步的距離,秦沫沒有房間的放緩腳步,等到她上車坐到駕駛位上的時候,卻是想到了陸遠到這裡來的目的。
秦沫能從老警察的嘴裡知道那個天才犯罪少年,爲什麼陸遠不能?
這麼想着,秦沫笑了,陸遠是想來搶人,可惜陸遠終究要落空,因爲那個少年的心裡有着天生的反骨,並不是一般的權勢可以打壓下去,而警察,那個少年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否則後來也不會是他自首,而不是等着警察去抓他。
冬天的寒冷,在清晨的時候最厲害,一般到了中午,會暖和一些。
安堇顏忙完集團裡的事,正準備吃午飯的時候,接到了席幕年的電話,這讓她冰霜的臉上,有了驚喜。
已經是好幾天了
,她和席幕年沒有正常的交往,所以,坐下來後,她的心還有些忐忑,因爲那些不知的原因,讓她害怕會失去。
“你……今天怎麼有空?”
“對你,其實,我什麼時候都有空。”席幕年笑着,把一塊沙拉遞到了安堇顏的嘴邊,他像以前一樣,溫柔的對着安堇顏。
吃下沙拉,安堇顏的內心,卻是更爲的不安,她看着席幕年,本想忍着不問的,卻是怎麼也控制不住。
“到底,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爲什麼這樣問?”席幕年笑起來的樣子,一看就是在掩飾。
安堇顏落實了心中的猜測,把話題推得更直接了些。
“是不是你查到了什麼?”
“……”席幕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回來以後,就跟安堇顏說了林昆的遺言,他和她約好了要一起去查一個真相,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真相居然是他的姑姑席露先提及,家人的干涉,是他最初沒有的準備。
“幕年?”
被叫到,席幕年擡起了頭,看着安堇顏,他的手伸了過去,將她有些冰涼的柔手握在了掌心。
“林昆說的,有可能是事實。”
“是嗎?”就算有準備,聽到這個答案,安堇顏的臉色還是發白。
她向上天祈禱了無數次,希望不要惡夢來臨,可是,還是沒能抵擋現實,就算再難過,她也要強撐。
“你怎麼知道的?”
“姑姑告訴我的。”
“露露姐?”安堇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她……怎麼知道?”
席幕年知道這個時候,再瞞着安堇顏一些什麼,有些不合適,秦沫的話已經提醒了他,該面對的,逃只是暫時。
“那天,她打電話問我……”
聽了席幕年的話,安堇顏整個人都鬆垮了下去,那個她童年時最快樂的地方,怎麼會隱藏了那麼多的骯髒?這讓她覺得發冷,還有些噁心,這一刻,她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怨恨父親,爲什麼?爲什麼送她的禮物要沾着人血?!
“堇顏?”
“我沒事。”安堇顏的臉越來越蒼白,嘴上卻還在堅強。
席幕年
看了,只覺得心疼。
“別怕,姑姑暫時不會回來,我們不會分開。”
“暫時……以後呢?”安堇顏心中有這個疑問。
是的,以後呢?她跟席幕年在一起,不是求個現在的快活,而是認認真真的想着,和這個人,和自己愛的人一直的走下去。
本來的天空是藍的,白雲飄飄,一下子,一雙大手將天空撕成了兩半,露了天空外的天空,是雷電暴雨。
“幕年……,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給席幕年多一倍的想像力,他也想不到安堇顏會作出這樣的決定。
安堇顏擡頭,望着席幕年,握緊了拳頭,一字一句。
“我說,我們分手,既然以後可能是敵人,就不要讓感情左右我們勉強的走下去。”
“呵……”席幕年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舔了舔嘴脣,他對安堇顏,無論是哪個時候,他都沒想過提出‘分手’這兩個字,從未如此絕決,但是他看安堇顏卻是下定了決心的模樣。“有些話,說出口,就收不回去了。”
安堇顏看着席幕年,慘然的一笑。
“我是說認真的,所以,沒打算把剛纔的話收回。”
起身,轉身離去,安堇顏走得很乾脆。
餐廳裡的暖氣留不住一個人,安堇顏知道自己遲早要走進寒風,她沒有去拉敞開的大衣釦子,任風灌進了她的胸口,讓心一寸一寸的涼了下去。
她很愛身後的那個男人,可是,她知道將來可能留不住,前些天,他的反常,她知道原因,了,與其讓深愛的男人這麼爲難,不如斷了,乾脆斷了。
這麼想着,安堇顏臉上的淚水滂沱如雨。
看着安堇顏的離去,席幕年同樣的心如刀割,可是,他站不起來,他知道去拉住這個女人,將來也許會更糟糕。
秦沫得知這個消息,是在她快出發的時候,從威爾森的嘴裡。
“你再說一遍?”
“OK,我說,席幕年跟我講,他和安堇顏分手了。”威爾森聳了聳肩。
秦沫張大了嘴,直罵:“席幕年那個王八蛋,那他跟我保障個屁啊,他發了誓,會被雷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