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森,這件事,不要對其他人說,包括,堇顏。”
雖然不解席幕年的用意,但威爾森還是點了頭。
把秦沫帶回臨江別墅後,安堇顏寸步不離的照顧着,直到夜深,才換了席幕年。
秦沫這一覺,也睡得特別久,久到半夜才醒。
“席幕年……”
“醒了?”
秦沫點頭,看了看四周,知道在自己家,鬆了口氣。
席幕年走過去,坐到了牀邊,看着秦沫,伸出了右手,理了理她額前的頭髮。
“非逼自己那麼辛苦,這麼讓人心疼。”
“你在說什麼?”秦沫裝作不懂的笑了笑。
席幕年見狀,拆穿道:“你那樣做,不就是想多恨楚雄一些嗎?爲了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嗎?”
“我……”秦沫知道,騙不下去。“沒辦法,要是我手軟了,誰來保護堇顏呢。”
“還有我。”
“你?還有席家夠你煩的。”秦沫對着席幕年一笑。
席幕年鼻子一酸,嚥了咽口水。
“別笑了,你笑,讓人心疼。”
“不用心疼,我已經習慣了。”
秦沫剛說完,席幕年就把她摟在了懷裡,緊緊的抱着,席幕年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掉在了她的頭頂。
“你這樣的女人,值得一個男人命都不要的對你好,要是沒有堇顏,我一定不會讓別的男人娶你!”
“呵,你是戀妹狂嗎?”秦沫的眼淚撲朔着往下掉,匯在了下巴,掉在了衣服上。
“是啊,我是戀妹狂,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都是我席幕年的妹妹!”席幕年哭着給了秦沫一個最寵的吻,在她的額頭。“以後,哪個男人對你不好,不管是徐樂,還是汪凱南,我都和他們拼了!”
秦沫流着眼淚,對着席幕年笑。
“說話要算話。”
“如果我說話不算話,就讓我被雷劈死!”
“那以後,你被雷劈了,可不能怪我。”秦沫還是笑着。
席幕年被秦沫逗笑了,爲秦沫擦着眼淚,問道:“睡了這麼久,餓不餓?”
“嗯。”
“
我去給你做點兒吃的,等一下就好。”
“嗯。”秦沫微笑着點頭。
睡了一天,加上剛纔哭過,她不餓纔怪了。
席幕年這個廚房聖手,沒一會兒功夫,就弄了一碗香噴噴的炒飯,送到了秦沫的牀前。
吃飽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席幕年纔回去了他那邊。
席幕年一走,秦沫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她笑,不過是希望別人不要擔心,有時,不是她真的很快樂。
如果,如她預料的那樣,自己的反應在楚雄的算計中,那一切就太可怕了,只怕是有些事情,得加快一些速度,否則會被人打得措手不及。而席幕年在這個時候,也幫不上什麼忙,那邊要他做的事情,已經到了他停不下來的地步,拖是沒有辦法拖了,眼見着,很快,楚雄就沒了後顧之憂,到時……
想到這些,秦沫心事很重,怎麼樣也睡不着,換了身衣服,就開車去了大學生的學校。
對於大半夜的被叫出來,大學生有些興奮。
“秦姐,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
秦沫輕輕的搖頭,把一個信封遞到了大學生的面前,大學生接過信封,打開一看,裡面除了一萬塊現金,還有一張卡。
“不多,卡里只有二十萬,只能說,供你念完書,以後的路,你還要自己去闖。”
大學生望着秦沫,一臉疑惑。
“秦姐,這什麼意思?”
“……我,有可能要出遠門,也許會離開很久,很久沒有辦法照顧你們,在我回來之前,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秦沫微笑着回答。
大學生聽了,信了一半。
“你什麼時候走?”
“不一定,具體時間還沒定下來,不過想着,到時,也許很急,所以,先來跟你打聲招呼。”
“哦……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可能要很久。”
“有多久?”
“幾年,或者十幾年,不一定。”
聽到這個回答,大學生的神情有些悲傷。
“要這麼久嗎?” ωwш •ttka n •co
“嗯。”秦沫笑着點頭,拍了拍大學生
的胸口。“你要好好讀書,以後,也要加油,知道嗎?”
“嗯!”大學生點頭,眼神中,止不住的悲傷外泄。
見過了大學生,秦沫見時間還早,就去陵園,把死了的人,又看了一遍。
方茹、文慶海、還有那個警察。
秦沫給他們每一個都敬了一杯酒,還跟他們說,想喝的話,以後,她到下面去陪他們喝。
秦沫做的這一切,都很悲傷,因爲,她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有一劫是躲不過的,可能要應了報應,跟這個世間永別。
天亮後,秦沫約見了老警察,一老一少在一家生意不怎麼好的麪攤吃餛飩。
“我可能要離開了。”
“離開?”
“嗯。”秦沫點頭。“不知道是生離,還是死別,但是,估計一走,日子不會短。”
老警察聽了,愣了一下。
“你在國外有事兒?”
“算是吧。”秦沫看着老警察,笑了。“不知道爲什麼,挺放心不下你的,年紀大了,別那麼折騰,那麼多案子,你哪兒能破得完。”
老警察苦笑了起來:“破完?那都是做夢囉,可以說,自從遇見你們後,這案子啊,我就沒破過!”
“本來,當初是想幫你破兩個案子的,不過後來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秦沫吃着餛飩,一邊小聲。
老警察聽了,來了勁兒。
“爲什麼?”
“案子太複雜,據我瞭解,牽扯的人太多,理都理不清楚,也不是一件件都有實際證據。”秦沫笑着回答。
老警察經過楚懸的事,也明白了很多。
“也是,知道對方犯了法,卻沒有證據,的確沒鳥用。”
秦沫看了一眼老警察,她突然想,也許可以把陸遠父親的錄音送給老警察,讓他有張保命符,但後來一想,這事不對,就像那個犯罪天才說的,有時,不保護,纔是最好的保護。
太多的事情都證明了一點,得到什麼,或許纔是引災的原由。
“要不,你早點兒退休吧?”
“還有些日子呢。”
“不能提前嗎?”
“急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