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聽了,人都傻了。
“不可能,安總,不可能的,你是不是搞錯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臉的不相信,安堇顏從包裡掏出了幾張照片,甩在了桌子上。
“這是他跟人交易的時候,被拍到的,證據確鑿。”
那些照片,讓秘書的臉從白到青,差點兒沒黑透,讓她紅了眼眶。
“他……他跟我交往,就是爲了這個?”
拿起照片的手,顫抖着,一個女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男人利用,還差點兒嫁給對方,任誰遇上了,都是一種悲哀。
“我要問他,我要問清楚!”
秘書起身的那一刻,已經忘了自己的工作,也忘了老闆,女人在某個時刻,就是這麼容易忘記天下人的。
安堇顏看着她離開,不知道她會在質問對方後,得到什麼樣的答案,是坦誠的傷害,還是一個又一個精得跟九連環似的謊言。
拿起電話,安堇顏替秘書感到難過。
“小沫,她已經出門,讓人盯着,如果那個男人敢傷害她,替我好好的教訓,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也無所謂,留他一條命,問完話,再交給警察。”
一個女人,沒有背景沒有靠山,自己努力一步步的爬到了總裁秘書的位置上,除了能力很重要以外,也少不了學會了看人,可是,看盡了那麼多人,她卻沒有看清自己身邊的那個。
他比她小三歲,最開始,她是排斥的,然而,他的溫柔體貼,一點點的融化了她的心,兩個人跨越年齡的界限,走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誰知道一翻深情的背後,卻是個足夠毀滅她的陷井。
“你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對嗎?”
“是。”
“對我沒有一點感情?”
“是。”
“你太份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秘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揚手一巴掌甩向了小男人的臉。
小男人擡起頭的同時,輕而易舉的握住了秘書的手腕。
“怪我,不如怪你自己笨,如果你不笨,就不會躺在牀上的時
候,什麼話都跟我說。”
語言中的羞辱,讓一個昂首挺胸的女人,瞬間萎靡得像缺了水的花,想到那些她不經意間出賣的公司信息,她懊悔的跌坐在了座位上。
如果一個女人在情場和職場上雙失意,基本上她就完了。
女人垮下了精神,這讓小男人有了離開的機會,婚房裡的什麼東西,他都不會帶走,因爲他要的從來不是這些。
看到小男人從公寓裡走出,秦沫給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任這個小男人像魚一樣的滑,也躲不過這幾個精壯保鏢的圍抄,一張帶着迷醉藥的帕子往他嘴鼻上一捂,他瞬間就變成了一條死魚。
等到死魚醒來,已經被綁在了一根水泥柱上,秦沫的雙手環在胸前,看着這個在自己身上割出一道傷的小子,冷笑了一聲。
“醒了?”
“是你!”
小男人的體格不怎麼樣,兇狠的神態倒像是隻野狗,秦沫笑得更歡愉了一些,對着這樣的人,她纔會夠狠。
幾個保鏢在廢棄房的周圍盯着梢,秦沫脫下高跟鞋後,拎着鞋,一步步的向那個小男人走去。
剎時,小男人殺豬一樣的叫聲驚擾了附近的蟲子與飛鳥。
這樣的折磨,直到十幾分鍾之後才停止,小男人的臉上已經是無數個小坑,血肉模糊。
“你很喜歡用這張臉去迷惑女人,這是給你的報應。”
秦沫把帶血的高跟鞋隨意的一扔,坐到了準備好的沙灘椅上,一支香菸在她指間暈染成了白霧。
“你可以不說你和那個老頭子的關係,但是,現在你應該相信,我有一百種方法來折磨你。”
小男人看秦沫的眼神,帶着恐懼,但不知道內心有什麼在支撐,在這個時候,還敢嘴硬的挑釁。
“難道你敢殺了我?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秦沫噗嗤笑出了聲:“你不會是說警察會抓我?法官會判我死刑吧?你可不要有這種擔心,我是不會殺你的,只會慢慢的折磨你,給你留着氣,然後,再安排一個商業犯罪的名頭在你身上,讓你
到監獄裡去享受。”
聽了秦沫這句話,小男人心裡的僥倖放大了數倍。
“你以爲我很怕坐牢?”
“你不怕坐牢,我會很擔心你呀,一擔心你,就忍不住塞點兒錢進去,讓你在裡面的生活過得好些,我會對他們千叮萬囑的。”秦沫笑着,把讓一羣男人去侍候他的事,說得很婉約。
沒坐過牢的人,大概也聽多了牢裡面的故事,那些猜測在小男人的心裡翻轉,積成了怨恨,他恨毒了眼前的女人。
“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好怕啊,我好怕你們全家都不放過我。”裝出害怕的模樣,秦沫誇張的演繹着一個陰險女人的潛臺詞。
小男人的目光,瞬間就暗淡了。
一個人再惡,也有其內心柔軟之處,壞,從來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發生。
秦沫熟知人性,所以勝券在握。
傍晚,回到臨江別墅,躺在浴缸裡,用清水洗去身上的灰塵以後,裹着浴袍,秦沫打通了安堇顏的電話。
“那小子確實是姓陳。”
“那他和我爸的司機是什麼關係?”安堇顏開着車,用藍牙耳機,聽着秦沫在說。
“他母親姓文,他管文慶海叫舅舅。”
“他還招了什麼?”
“盡是些沒屁用的話,也就是聽了他舅舅的指使,跟你的秘書談戀愛,套取一些信息而以,至於信息的流向和他舅舅做了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
“OK,我知道了,既然是這樣,就沒他什麼事了,把他交給警察,按傷人罪起訴他,給你消消這口氣。”
“不。”
秦沫的一個字,讓安堇顏踩下了急剎車。
“小沫,你想幹嘛?”
“交給警察太便宜他了,按他的所爲,也定不了什麼罪,頂多就是花些錢把事擺平,如果想讓警察插手,我當時就去醫院並且報警了。”
安堇顏這時終於明白那天晚上秦沫爲什麼直接回家了,秦沫具體會怎麼做,她不知道,但她很是擔心。
“他罪不至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