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幕年看着秦沫,鬱悶道:“你以爲董威像那些人那樣好打發?”
“不過是些緋聞,沒這麼嚴重。”
“你不懂,是真的嚴重,這樣傳下去,對堇顏的名聲不好,要是她以後要嫁給我,我怕家裡那邊……”
“你怕你家人反對?”秦沫聽了,笑得大聲。“瞎擔心毛啊!你們是家仇,都不能阻止你和她相愛,區區緋聞,動搖得了你?!”
席幕年挺直了胸膛,回得大聲:“當然不會動搖,可是……,我想,堇顏會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
“……”秦沫沒有接話,因爲,她瞭解安堇顏。
“你明白嗎?小沫?”
“明白,明白,不過,我相信,這件事,堇顏自己會處理好。”秦沫雙手縛在身後,搖頭晃腦的向前走了幾步。
看着秦沫對安堇顏的信心,席幕年突然的明白,到底是自己對她的信任還弱了些,只當她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雨,全忘了,在沒有他席幕年的日子裡,安堇顏也挺胸擡頭的走了過來。
“小沫,過兩天就是聖誕節了,你想要什麼禮物?”
“我想要什麼,你給我買?”
“好啊,你想要什麼?當哥哥的買給你。”
“昨天,我看了車展,有款跑車不錯。”
秦沫頭也不回的回答,讓席幕年停下腳步,矗立在了寒風中。
好冷……這個笑話是真冷。
這是敲詐嗎?聖誕禮物你要跑車?
倒不是買不起,只是買起來,作爲現在沒有收入的席幕年來說,還是肉痛。
“商量個事吧,小沫。”
“好啊,你說。”
“剛纔的話,當我沒問過。”
席幕年的機智,讓秦沫咯咯的笑聲,傳入了風中。
坐在陽臺上,捧着熱咖啡,看着樓下兩個人散步,安堇顏支起了下巴。
那兩個人又在說什麼小秘密?
在笑些什麼?
安堇顏是又好奇,又想笑,因爲她知道,席幕年和秦沫的獨處,始終席幕年是討不了好的那個,面子和裡子,做哥哥的都會輸給妹妹,輸成渣。
華燈微涼,夜冷得很,汪家宅子裡,三個人
吃了飯,便坐在了一處。
“姓楚的想要來家裡拜訪。”
“有什麼好訪的?貓哭耗子,誰稀罕他來?!”一向溫柔的汪雲城的妻子,忍不住的聲色俱厲。
汪雲城點頭,吐了口悶氣。
“我已經拒絕了。”
“我想,他應該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吧。”汪老太太半眯着眼睛。
汪雲城的妻子聽了,哼了一聲。
“他以爲我們矇在鼓裡,還想利用我們不成?”
“結交就是利用,我想,他是這個意思。”汪雲城扶了扶眼鏡框,看向了母親。“媽,這次硬拒了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汪老太太看了兒子一眼,微微的笑了。
“怕?”
“我們當然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我擔心他覺息,有所提防。”
“哼,他日防夜防,怕是白防。”汪老太太說完,不願多言,閉上了眼睛,作出假睡的樣子。
活到她這個份上,是緣是孽,已經稍看得清明。
多年以前,她是楚雄的繼母,也曾與他有母子一般的情份,她念着,她相信他也記着,本是因爲其他事,而不能相認,想讓日子各是各的淡活,沒想到,她的這分退避,卻讓孫子死於非命。
有時,汪老太太是恨不得,恨不得馬上衝到楚雄的面前,給他兩大嘴巴子,一頓痛罵,她也想看看,那個‘逆子’是不是沒有半點兒人性,對害死了她的孫子而不知懺悔。
但想,終歸只是想,汪老太太清楚,要是自己如此的天真,只怕,汪家會有大難。
楚雄還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早就不了吧,歲月變遷,要是沒有改變,那樣的一個孩子,怎麼會成爲如今的商場大鱷。
汪老太太已經做了選擇,孫子的仇,讓孫媳婦去報!去狠狠的把楚雄剝皮抽筋!
整個汪家,都是秦沫的後盾,這一點,毋庸置疑。
秦沫和汪家走得近,楚雄當然也是有所聞。
“楚董,自前些天離開以後,秦小姐,就再也沒有去過汪家。”
“去一次就夠了,用得着去幾次?”楚雄扭頭,瞥了手下一眼,他主動提出要去汪家拜訪,沒想
到,吃了汪家的回絕,這不是沒面子這麼簡單,而是暗示了汪家的態度,怕是不可扭轉的,汪家要站到秦沫那一邊。
汪家……雖說不是商場中人,但是那樣的文化地位,不亞於商業的影響,很多時候,文化人更多少左右了商業的命運。
要與汪家爲敵?
楚雄皺起了稀疏的眉毛,他很不想這麼做,因爲,硬鬥會兩敗俱傷,可是,要是汪家的人真的信了是自己害死了他們的寶貝兒子,怕是不找他拼命,都不可能。
只是,眼下值得懷疑的是,汪家居然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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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沫沒說?
還是汪家沒信?
楚雄擅揮大手指點商業江山,在這個點上,卻有些茫然了。
爲了對付楚雄,秦沫日夜都在萬墓書和山水圖上專研,她在想,是不是能挑個簡單點兒墓,取些寶貝出來當成本,跟楚雄去鬥,可是,萬墓書中的哪個墓看起來都不簡單,雖然有地理位置和一些相關的信息,但具體的還不如山水圖那個墓更詳細。
“有什麼機關呢?”秦沫拿着山水圖的卷軸看了又看,十分不解,爲什麼說山水圖是開啓那個墓的關鍵。
看了幾十分鐘,秦沫有些累了,才把山水圖卷好。
這個藏山水圖的地方,是秦沫精心挑的,她每天會來這裡一趟,又要不讓人察覺,很是困難,所以,她這幾天來,是盡力的把山水圖的一切都記在腦海,免了日後來回奔波,引人疑心。
關於智慧,秦沫相信了一件事情,古人的智慧不在現代人之下,否則,不會有那麼難解的機關和墓害,她現在不擔心別的,就怕那個墓是真的承了魯班的手藝,如是那樣,怕是以她的智商,都無法去解,要把屍體留在裡面與老‘皇家’作伴。
有時,秦沫也在思考,或許,智商這個玩意兒,除了基因突變,也有遺傳的成份,隔代?傳男不傳女?傳女不傳男?在中國,這樣的邪事很多,什麼病之類的,大多有這樣的特徵,科學家們在儘量的去解釋,卻無法醫治。
想到自己居然是盜墓者的後代,秦沫不禁失笑,果然,不是好人,也是遺傳。
在繁鬧的大街上,秦沫的跑車呼嘯而過,與街邊的某個人錯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