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一條,席幕年的手指還是停不下來。
‘如果你不想我恨你,不要!’
發完這條,席幕年坐在地上,低垂着頭,靜等着天命。
但是,老天太遠來不了,需要有人幫忙。
就在席城宇以爲他不會來的時候,門鈴響了。
打開門,看到暴紅着雙眼的席幕年,席城宇剛想笑,臉上就捱了一拳。
“人渣!”
席幕年罵完,揪起了席城宇的領口。
“你真的當我是你侄子嗎?!”
說着,席城宇又要挨一拳的時候,席城宇一擦嘴邊的血,緊緊的扼住了席幕年的手腕。
“我睡不睡她,跟你是不是我侄子有關係嗎?”
“你明明知道!”
席幕年怒吼得很大聲,後面的卻是席城宇把話接了過去。
“知道什麼?”席城宇笑了,他衣衫不整的看着席幕年。“知道你喜歡她?”
聽了這句話,席幕年愣了。
他在做什麼?
接到席城宇的簡訊,他就對安堇顏說了謊,拋下了她,不顧一切的往這邊趕,他憤怒得想揍人,不管眼前的是不是他的二叔。
這是怎麼了?
席幕年的身體開始搖晃,可是,他想退出這個房間,已經晚了一些。
席城宇關上了酒店房間的門,往裡面走了進去……
不知道爲什麼,席幕年覺得身體不是很聽話,他就這麼跟進去了。
席城宇坐在窗邊抽着煙,看着牀上一動不動的女人,等到席幕年進來,他才擡了眼。
“你要想否認你剛纔有想殺我的心的話,現在,給我滾。”
席幕年沒有說話,怔怔的看着牀上,穿着完好,卻睡着不醒的秦沫,頓時,換了一種緊張。
“你把她怎麼了?”
“給她聞了點兒東西。”席城宇笑了笑。
席幕年聽了,鬆了口氣。
見到席幕年這樣,席城宇變成了冷笑。
“你還沒回答我?”
“我滾。”席幕年看着席城宇,給了兩個字,準備轉身。
這時,席城宇摁熄了菸頭,坐到了牀邊,一隻手解開了秦沫的風衣帶子,另一隻手也準備上前
幫忙。
眼角的餘光,瞥見席城宇的這個動作,席幕年連忙回過了頭。
“你要幹什麼?”
“我不是說得很清楚嗎?讓她做我的女人。”
席城宇回答的同時,手沒停下,秦沫胸前的裙扣已經被他解開了幾粒。
“你瘋了嗎?二叔,陸雪怎麼辦?”
“她?反正她也不喜歡我,我何必執着?”席城宇扭頭,看了席幕年一眼,動作放緩了些。“這個丫頭不一樣,就算她現在不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有興趣得到她,只要她想,我甚至可以與你爲敵,讓她利用我。”
“爲什麼?二叔。”
“你不明白?”席城宇起身,站到了席幕年的面前。“得到這樣的一個女人,勝過我流浪全世界,危險、刺激,她就像是男人的鴉片,很容易讓男人上癮,想戒都難。”
“就爲了刺激?”席幕年舔了舔嘴脣,只覺得喉嚨乾燥。“二叔,如果是這樣,放過她,好嗎?”
“放過她?放過她,就等於讓她去死,你覺得讓她獨自面對楚家,她有勝算?而你,爲了保護安堇顏,你顧得了她?想救她?讓她做我的女人,多好?至少,我可以讓半個席家爲她所用,和楚雄搏上一搏。”席城宇說完了理由,對着席幕年作了一個手勢。“你可以滾了,小王八蛋,不要耽誤你二叔給你找二嬸,這丫頭,脾氣倔,要是她醒了反悔,你二叔有可能要打一輩子的光棍兒。”
席幕年直直的走到牀邊,將牀上的秦沫抱了起來。
“陸雪當二嬸,比較合適。”
席城宇沒有攔,看着席幕年抱人走了以後,他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菸,笑得很邪。
帶着秦沫,席幕年回了臨江別墅。
秦沫醒來看到坐在旁邊的席幕年,瞪大了眼睛。
席幕年知道,秦沫應該很茫然……
“我二叔搞定了保護你的人,所以,我沒死。”
秦沫聽了,知道自己上了席城宇的當。
“有趣,你們叔侄倆,是提前跟我宣戰嗎?”
“小沫。”
“別叫我,我們不熟。”秦沫從牀上坐起,一臉冷漠的穿上了鞋子。
席幕年聽了,胸中,燃起了一團火。
秦沫
來不及反應的,就被席幕年抓住了胳臂,逼到了牆邊。
“有多不熟?”
秦沫冷笑了一下。“先生貴姓?”
席幕年冷笑着,動了動喉嚨。“我姓席。”
“是嗎?席先生,請把手鬆開。”秦沫對着席幕年嫣然一笑。
這一笑,讓席幕年想起,秦沫爲達目的,到了要出賣她自己的地步,甚至不管那個人是他二叔。
“你怎麼那麼賤呢?”
“賤?!”秦沫的目光,閃過一絲凌厲,化作了嘲諷。“我才賤這一天嗎?早就很賤了,在那個地鐵的旁邊,在汪凱南的牀上……不知道賤過了多少回……”
“閉嘴!”
“哼,你以爲你是誰?是我哥哥?還是誰?你憑什麼命令我?”
秦沫的神情,席幕年已經看不下去,他緊閉上了雙眼,一秒……兩秒,當秦沫開始想要掙脫的時候,終於崩潰。
他狠命的咬住了她的嘴脣,咬出了血,痛得秦沫皺眉,張嘴想要出聲,然後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
他不要給她說一個字的機會,上下其手,以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力量懸殊,把她從牆邊,帶回了牀上。
秦沫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也沒想過讓那天的事情再發生,所以,她拼命的掙扎,她的指甲劃過了席幕年裸露的皮膚,劃出了血痕。
然而,什麼也不能改變。
席幕年還是強行的把她壓在身下,佔有了她,她的頸處和胸前,全都是他留下的牙印,他的每一次粗暴,都痛得讓她想尖叫,可是,她選擇了咬緊牙關。
風暴結束後,席幕年在她的身上,喃喃細語。
“我帶你走,我們忘記一切。”
秦沫流着眼淚,笑了。
“忘記?忘記什麼?忘記地鐵裡的那幾個男人,忘記汪凱南爲救我而死,忘記我的家人都是被楚雄所殺,忘記安國邦從我的童年時開始算計我,這些,要是都忘了,那我是誰?”
“小沫。”席幕年擡頭,吻向了秦沫帶血的嘴脣,溫柔又是小心。“忘了這些,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秦沫聽了,看向了席幕年。
“勸我忘,你倒是比我忘得快一些,你忘了堇顏是你最愛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