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難道你現在還替那個女人着想?你也太寬容了,換是別人,總要罵那個女人一句婊子!勾搭了這個,又勾搭那個,以前,就有心機的假認董總做父親,險些搶了你的親情,現在好了,直接把你愛的人也搶了,她那個人,雜誌上寫得多了,聽說,她以前和那個汪家的少爺是勾搭在一塊兒的,呵,人家一死,她馬上就巴不得晚的,跑到了別的男人牀上。”陸雪把話越說越難聽聽,安堇顏皺了下眉毛,其中的好多事情,她已經不便再向陸雪多說,自然無從解釋,現在,只有她自己知道,秦沫並不是那樣壞,不是別人想的那樣,可是,這在別人的眼裡看來,就是寬容過了頭。
“安總……”
陸雪還想逼逼個沒了,這時,邱晨走了進來。
“堇顏。”
巧了的,打斷了陸雪的話,安堇顏如看到救星一般,露出了笑容。
“陸雪,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吧,這裡有邱晨就好。”
“哦。”陸雪應了一聲,笑着起身看了一眼安堇顏過去的保鏢,她瞧着邱晨是真不錯,不僅是安堇顏的老同學,而且長得魁梧帥氣,也就不再抱怨下去了。“那安總,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嗯,好,你先回去吧,集團那邊的事,辛苦你了。”安堇顏笑着點頭。
陸雪離開的時候,沒忘記多叮囑。
“安總,湯,你記得喝,今天過了,就不新鮮了。”
“嗯。”安堇顏依然笑着。
陸雪從病房裡出去,安堇顏才鬆了口氣,坐了起來,一臉巴望。
“邱晨,怎麼樣?見到了小沫了嗎?”
邱晨被叫到,纔回過神。
“沒有……”
“是找不到她,還是她出了什麼事?”安堇顏有些擔心的看着邱晨。
謊言,對於某些人來說,輕而易舉,但是對於邱晨,有些艱難,特別是對着安堇顏。
“不是,只是……我去的時候,她和席幕年在一起,所以,沒有機會和她說上話。”
“是嗎?”安堇顏潔淨的雙眸暗淡了下來,她不是聖人,從邱晨的口中知道,一想着秦沫和席幕年親親我我的畫面,她的心裡,依然難受得像要死掉。
邱晨見她難過,心裡如同也捱了一刀。
“堇顏,別想那麼多,等你傷好了,我們出去走走。”
“嗯。”安堇顏試圖對邱晨微笑,卻是怎
麼樣也笑不出來,與席幕年那些過去的畫面,在腦海裡都快盤成了一塊石頭。第一次……他們在電梯裡相遇的那天,他們就去了酒店,從一夜情,走到後來的兩情相悅,當中多少的坎坷摻雜,也有不少的甜蜜時光。誰沒分手過?說得輕鬆,以前林陌深的背叛,她是有些經驗,可是說到底,林陌深雖然以前是她的丈夫,她只是恨他不忠誠,而席幕年,則是安堇顏放下所有的去愛,她是愛他。這樣的愛,也許建立在他愛她更早的基礎,但是那樣的感覺,卻是作不了假,只願一心,相守白頭。
眼下的結果,可見是童話毒害安堇顏多了,讓她又是空想了一場,空愛了一次。
那天,跟她坦白的席幕年,她永遠忘不了,他那痛苦的眼神中有堅定,一如曾經對她,只不過,現在,他要付出和守護的人,成了秦沫。
“堇顏。”
“嗯?”安堇顏看向邱晨,淡淡的笑了一下,去寬他的心。“我沒事。”
“吃水果嗎?”
“不了,才喝了湯。”安堇顏輕輕的搖頭。
這時,楚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到來,一下子的把病房裡的氣氛拉到了很低。
邱晨見了他,仍是不說話的,而安堇顏,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楚雄看了邱晨一眼,露出了長輩的微笑,這種笑容,他練習了幾十年,無論對誰,都駕輕就熟。
“可以讓我單獨和堇顏聊會兒嗎?”
邱晨看向安堇顏,見她沒有明顯的抗拒,便轉身走了出去。
邱晨一走,楚雄就輕輕的坐到了安堇顏的旁邊。
“有些話,一言難盡。”
安堇顏不看楚雄,也不作聲。
楚雄挑了下眉毛,嘆了口氣,這段日子以來,安堇顏都是這種態度,他是見到了,也料到了。
“以往的事,是爸爸對不起你……不過說起來,如果不是那個安國邦,又怎麼可能會這樣?他當年別有用心的把你留在了他的身邊,想的,或許就是有這樣一天,真是陰狠得很吶。”
縱然安國邦不是安堇顏的親生父親,但是叫了二十年的父親,那樣的親情,不能在轉瞬間說變就變,尤其是對方已經死了,很多時候,註定了,活人很難與死人爭個高下。
“你有資格說他嗎?”冷冷的一句,安堇顏沒有看楚雄的臉。
楚雄愣了一下,笑着輕輕點頭。
“對,我沒這個資格,也許在
你心裡,我比他還要壞。”
“不是,是一定。”安堇顏說了這句,纔看向了楚雄。“你心裡知道我有多恨你,爲什麼你還要認我?”
楚雄笑了。
“不管你有多恨我,你始終是我的女兒。”
“可能這次也是弄錯了。”安堇顏倔強的仰起了脖子,生死,在她決定去殺楚雄的時候,她就置之在外,只是沒想到,命被撿回來的同時,她竟然又得了一個新的身份,不是什麼邦安集團的美女總裁,不是安國邦的女兒,而是楚雄的親生骨肉。
楚雄知道安堇顏是在說,上次自己把秦沫當成了女兒,心下,覺得有些愧疚。
“那次,是爸爸不謹慎。”
“是嗎?那我勸你再謹慎些,萬一哪天你發現又是弄錯了,然後,轉過頭來恨我,還要殺了我。”安堇顏冷冷的語氣,實在是從她的心裡出來。
楚雄把這種拒之千里感受得明白,於是,心有不解。
“到了現在,你還在替那個女人着想?”
“什麼這個女人,那個女人,她是我的朋友!”安堇顏淡瞥了楚雄一眼。
楚雄聽了,發出了冷笑。
“朋友?有她這樣的朋友嗎?霸着屬於你的股權不還,還搶了你的男朋友。”
席幕年和秦沫的事,在安堇顏的心裡是個硬梗,她沒有辦法逃避,所以,她只能在另外一件事上,作出回答。
“屬於我的股權?你說錯了吧,華言的股權,從來不屬於我,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的東西,都屬於我女兒。”楚雄笑了起來,看向了安堇顏。“就算不是,只要我女兒想要,我也會幫她得到。”
安堇顏有些清楚楚雄霸道的個性,以前,他以是秦沫是他女兒時,也極爲縱容,這讓安堇顏不禁要多想一步。
“你想對小沫做什麼?”
“你放心的養病,我不會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只是讓她把股權還回來而以。”在楚雄的意識裡,殺掉秦沫,並不算傷害安堇顏,因爲,在他看來,秦沫和席幕年還活着,那纔是對她無限的傷害。
安堇顏不信楚雄的話,可是她沒有辦法,那次,她已經跟楚雄開了次口,讓他不要控訴秦沫,她從外人的口中,知道楚雄是照做了,可是暗地呢?安堇顏不敢多想。
“想我安心養病,你就走吧,你在這兒,我養不了病。”安堇顏淡淡的趕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