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幕年什麼時候在樓上的?!
秦沫只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席幕年又翻了次陽臺,並且成功的破壞了她臥室的落地窗。
“席幕年,你太過份了!”
“你等會兒再和我算帳,我先修理這個胖子。”席幕年說着,解開了西裝的袖釦,一步步的走向了威爾森。
威爾林見了,連忙張大了嘴擺手。
“NONONO,你不能這樣,我是打個比方,你知道的,我中文不好,可能有什麼地方形容錯了。”
“你的中文,是我教的。”席幕年說着,一個過肩摔,真的把威爾森這個大胖子摔到了地上!
秦沫坐在沙發上,看得目瞪口呆,她完全不知道席幕年有這樣的身手。
威爾森躺在地上哎哎的叫喚,知道沒有人拉他,他才自己爬了起來。
“FUCK!你下手也太重了!”
“你再亂說,還會更重。”席幕年說着,坐到了秦沫的另一側。“別聽他瞎說。”
秦沫聽了,揚起了嘴角,打算借一下這個機會。
“他沒說錯啊,我本來就是婊子,自願也好,不自願也好,我算算啊,和我上過牀的男人,沒有二十,也有一打吧,哎呀,好像數目不對,你讓我想想……到底有多少呢?”
故意的語氣,想激出席幕年的怒火,可是席幕年卻一動不動,表情如一。
“你要硬說你自己是個婊子,那麼我只好配合你,當條狗,現在,這條狗想咬死那些強迫你的人,說吧,你不自願的那幾次,是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
看到席幕年搞錯了重點,秦沫有些無所適從,她看向威爾森,想要得些靈感,可是,她的這個視線,卻讓威威爾森嚇了一跳。
“NONONO,你別看我,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麼,什麼也沒有!你不能冤枉我!”
秦沫鬱悶的張了張嘴,簡直快被氣瘋。
“我沒有說你。”
席幕年在旁看着,險些失笑。
“好了,別鬧了,我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也好,威爾森也好,你不走,我們都不會走的。”
聽到這樣的話,看到席幕年的神情,再看向威爾森,威爾森一臉的笑,讓秦沫皺起了眉頭。
“我值得你們這樣子對我嗎?”
“就算是陰溝裡的老鼠也有同伴,我們都是同樣的人,狼也好,老鼠也罷,只要認準了,就很難改變。”席幕年說完,看着秦沫,繼續又說:“你應該知道,我的世界,也一直與堇顏的世界不同,她活着需要陽光,而我,卻是一片陰霾。”
“所以,你就纏住我這個沼
澤?”秦沫忍不住笑。
“很合適不是嗎?”席幕年望着秦沫的眼睛。“很合適,我又很喜歡,很難得,加起來,就是值得。”
威爾森在旁邊笑,真的希望自己能夠隱形,好不打擾眼前稍有些肉麻的表白。
這樣的場面,本不應該煞風景,但是,秦沫不想騙人。
“就算我愛的人是徐樂,你也不介意?”
“介意。”席幕年咬了下牙關。“但是,沒有辦法,如果徐樂那小子,能夠幸運的活着,我會把你帶到他身邊,然後……如果,那傢伙死了,我就給他報仇,順便把你接收了,連帶着他沒來得及對你的好,一起幫他給你。”
“席幕年……”秦沫不是聽不得情話,相反,她聽得很多,可是,再是怎麼樣,她也不能對別人用命付出,而熟視無睹。“我……我不知道,上輩子,汪凱南,徐樂,和你,你們到底欠了我什麼,但是,我知道下輩子,還你們的情,夠得我忙。”
“你相信人有下輩子?”威爾森忍不住的跳出了一句。
秦沫搖頭,淡笑了一下。
“本來不信,但我希望有,至少是有個機會,就算我的罪在地獄裡要贖百年千年,還有個機會可以還。”
“你在地獄多久,我就在地獄陪你多久。”席幕年冷冷的表情,說出的話,卻是讓其他女人聽了,要燥熱至死。
威爾森聽不下去了,大聲的抗議了起來。
“我反對,我想上天堂。”
“天堂裡誘惑少,沒有什麼好吃的。”席幕年還是冷冷的樣子。
威爾森一聽,馬上改口:“那算了,我受不了誘惑,還是下地獄吧。”
在這個時候,秦沫莫名的被旁邊的兩個人逗笑,忽然,她有些理解,爲什麼有些人在親人的葬禮上,還能笑得出來,不是因爲對親人無情,而是因爲身邊有一個能讓其暫時的忘記傷心的人。
這個夜晚不太冷。
不過,大半夜的,被警察帶到警察局,秦沫確實有些意外。
審訊室裡,陸遠坐在秦沫的面前,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小警察。
“秦小姐,有人看到那天,你從那裡出來,你怎麼解釋?”
那天……秦沫笑了,她感覺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虧得警察找得到證人,不過,是真的證人?她懷疑,她覺得警察只是找到了一具屍體,而無其他憑證。
“我現在也可以找個人出來,說昨天晚上看到你在紅燈區,總不能因爲那個人一說,就無條件的相信吧?這就是警察辦案的作風?”
陸遠旁邊的小警察想笑,陸遠的臉都氣得有些發青,而他,現在還沒想好
,到底要對秦沫採取如何態度,也就不能發作,只能說是上面的任務,他奉命完成。
“秦小姐,請你嚴肅一下,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很嚴肅啊,只是在和你講道理。”秦沫攤了攤手。
陸遠看了一眼案宗,繼續發問:“那具女屍,你怎麼解釋?”
“什麼女屍?我都沒見過,這是第一次聽你說起,你讓我解釋什麼?”
秦沫笑了起來,有些記憶,埋在心裡就好,謊言是必須。其實,她當然記得,在那個房間裡,她命令那些禽獸做出的禽獸不如的事情。
“秦小姐,你是說,你和那幾個流氓沒有關係?”
“警官,你這樣的問我,我倒是想反問你一句,我和那樣的流氓有什麼交集?”
見秦沫的每一句話,都不正面回答,陸遠既頭痛,又心安。爲什麼頭痛?因爲上頭要他辦的事,可能不順,之所以心安嘛,就是他不坐實秦沫的罪名,也就不得罪席家。
“秦小姐,我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
陸遠說完,給小警察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就出了審訊室,把秦沫一個人留在了裡頭。
門一關,小警察就開始嘀咕。
“這個女人看起來好狡猾,我們手頭的證據不足,感覺不能拿她怎麼樣。”
“警察是憑感覺辦案嗎?靠的是證據。”陸遠教育道。
小警察看了一眼陸遠,繼續嘀咕:“可是,我們就是沒有證據呀。”
“沒有證據,就找證據,難道,證據會給你驚喜,哇的一聲跳出來?!”陸遠剛纔就有氣了,現在更是被小警察氣得不行。
小警察聽了,不再說話,乖乖的跟着了陸遠的屁股後頭。
較之陸遠剛到這裡的局面,他已經在這個警察局走得順風順水了,特別是老警察一退休,少了一些阻力以後,下面的警察也就聽話了許多。
目睹秦沫被警察帶走,席幕年卻沒有阻攔,這讓威爾森覺得奇怪。
“你不擔心?”
“擔心什麼?這點小事,她不會怕。”席幕年冷冷的回答。
威爾森挑了下眉毛,還是忍不住。
“她不怕是一回事,你就不想想,萬一她出不來?”
“不可能。”席幕年放下了咖啡杯,看向了威爾森。“小沫走的時候,警察沒給她戴手銬,可以看得出,他們沒有太多的證據,所以,她去這一趟,頂多算是配合調查,不可能出不來。”
威爾森聽了,覺得席幕年說得有道理。
“那另外一邊呢?”
“什麼另外一邊?”
“安堇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