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殷天厲跟蓉沁的生活再度迴歸正途,對兩人再度複合,坊間的傳聞也沒了初始的震驚,正所謂習以爲常,見怪倒也不怪了。前兩天還飄了幾次‘股神也吃回頭草’的流言,而後便石沉大海般,殷天厲跟蓉沁的名字全部銷聲匿跡。
不得不說,這一招‘李代桃僵’很奏效,現在,即便她的名字再被人提起,重心也落在了殷天厲的身上,她只是一個附庸的配角。
苦盡甘來,轉危爲安,蓉沁倒也因禍得福,因爲殷天厲的無形效應,銀行對此次意外竟格外大度的沒有絲毫的追究,甚至連她休息的幾天都給破例地劃成了‘帶薪休假’。vgi8。
撥開烏雲現碧空,一切彷彿突然就變得美好了起來。
這天一早,蓉沁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突然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通知她四點過後便可以去拿報告,剛剛舒緩了幾天的心,突然一下子又崩到了嗓子眼,不知,即將開啓的潘多拉的盒子,裡面藏着的究竟會是什麼??疑這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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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無意間再遇隋漠琛之後,嶽青黎的心便再也無法迴歸常位。接連幾天,除了上班,她都是在家裡窩着,連大門都不敢出,她怕,怕自己那魯莽的舉動會招致他的報復,而後引發一連串不可控制的後果。
休息了一天,嶽青黎也沒覺得精神多好,一大早起來,便迷迷糊糊地有些神智不清。
進了辦公室,還一路直打呵欠。
“嶽醫生,怎麼了,沒休息好啊?要不要我幫你衝杯咖啡??”
“好啊?謝謝?”
將公事包放到辦公桌上,嶽青黎套上白大褂,感激地回了秘書一個淺笑,隨即抱起了桌上的一疊文件夾大致瞄了瞄,拿起一本翻看着,將其他的推向了一邊。
看來,今天有的忙了?
“謝謝?阿玫,今天有什麼加急的case嗎?”
“也不知道算不算急,還不是一直讓警局蒙羞的、十年前的那起惡姓殲殺案??前幾天有了新線索,我們採集了一批血液樣本回來做dna對比,結果沒有一個符合的?結果最後那個被救活的少女昨天突然跑來警局,激動地說是看到了那夥人,還讓她老媽陪着來警局鬧,別提了,昨天剛安撫她了,結果她一句話,我們又白忙活了半天,其實根本不用驗,光是看就知道不可能…”
回想着,阿玫還下意識地不停搖着頭,認定那個可憐的受害者是精神受了刺激,很可能得了失心瘋,她的話還沒說完,嶽青黎卻先截斷了話:
“你是說十年前很轟動、至今還備受關注的那起連環…jian殺案?我看過那個檔案,據說當時一個月內有五名少女連續被輪jian,有的被分屍,有的被劃得面目全非…只有最後一個,因爲吸入迷藥較少,提前醒過來一次,迷糊間知道發生了什麼,掙扎間還可能弄傷了一名罪犯,纔在衣服邊角留下了唯一一滴血液樣本?而這件連環案自那個女生後就斷了線,那幾個人突然就人間蒸發了,再也沒犯過案,以致於大海撈針,微渺的線索,警局也束手無策,最後就成了無頭公案?這麼多年都沒再被提及,怎麼突然就——”
“誰說不是呢?那些沒人姓的真是害人害己,據說這種受害者自那時起便得了自閉症,不敢見人,每次出門,都是跟隨母親一起,而且多年來一直噩夢不斷…對男人也極度厭惡?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可終歸也是一個隱藏的定時炸彈,要真能破了也是好事,關鍵是現在不知道她說得是真是假,法制輿論已經先關注了,弄得人心惶惶,我們的工作也跟着倍增?你是沒見,昨天dna分析室裡的那批忙得暈頭轉向,所有能幫忙的全去了,最要命的是,聽說這兩母女都是文化程度不高的,怎麼說也說不聽,而且還是一根筋,再加上公衆輿論的關注,上面兩頭壓力大,我們更可想而知了,最近,準備加班吧?這些檔案是我按照送選順序排出來的,具體的你看着處理吧?馬上要上班了,我出去準備了——”
“好?”
目送秘書離去,嶽青黎喝完咖啡,也開始投入了一天的緊張工作。
研讀着檔案,嶽青黎針對疑點對比證物化驗數據,噼裡啪啦地打着報告,完成一份便在打印件上審覈簽名。
一整天,嶽青黎不是在桌前打着報告便是去停屍房取證,剛去法證部送了一份樣本,剛回到辦公室,就見秘書在辦公室裡搓着手、來回踱步,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得了?
“阿玫,怎麼了?有事嗎?”
詢問着,嶽青黎習慣姓地先去洗了下手、消了消毒。
“嶽醫生,你可回來了?就是那個連環jian殺案啊?我不是跟你說又出來三個嫌疑人嗎?本來我們已經做過dna對比,那三個人是無辜的?可是那個受害者一口咬定是其中一個,對,說是她清楚記得那個男人右手手腕處紋着‘死亡之神’……”
擡眸?嶽青黎滿眼迷糊:“死亡之神??”
“就是黑色骷髏頭?她還振振有詞地說,那叫死亡之神,看到它,代表死亡,印上它,也代表將自己交給了死亡之神,變得可見的紋身,她硬是說那個特別,因爲骷髏整體看上去像個圈,臉頰處卻並不凹陷….我也說不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然後我們說dna已經對比過了,她硬是說血液中的dna可以改變......”
“哈哈,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dna號稱神的身份證,就算是親兄弟也不可能百分百溫和,這個世界上存在相同dna的兩個人機率只有千萬分之一?”
“要是她聽得進去,我們也不用焦頭爛額了?你說這兩個人有文化吧,她還聽不進去,你說她沒文化吧,她還知道dna遇到某些輻射可能發生變異。關鍵是,受害人聲稱沒有沒有認錯人,而當時我們也曾懷疑過這個犯罪團伙是流動作案,不是本地人…現在是逮到幾個外地人,不過身份不一般,可這件事已經引起了全民關注,連上頭壓不住,不知道受害人從哪兒看到的,說是人血液中的基因即便發生改變,精=液中的也不會變異,所以堅持要驗嫌疑犯的……”
“人體基因變異倒不是沒可能,人體同時含兩種dna的個例我倒是沒有見過?不過,驗精-液畢竟傷人自尊,嫌疑人驗dna通常都是取血液或者毛髮樣本的,這樣...的確不符合規矩。要是受害者堅持,我們打個報告跟上面申請一下好了?”
“申請已經下來了,頭兒...讓你去跟犯罪嫌疑人溝通?這個犯罪嫌疑人挺有趣,聽說律師已經在路上了...上頭說,你是最專業的法醫,希望他能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上配合,總之,希望你想辦法解決這件事,讓他協助我們,嶽醫生,這件事,其實,誰去,怕都是當炮灰....”
耷拉着腦袋,秘書把上面下發的命令書遞了過去。
“沒那麼嚴重吧?不過上頭的確腦子有些進水,這種事,不是男醫生開口更合適嗎?居然讓我去?算了,不就是取個樣本嗎?有什麼麻煩的?我整理下文件,你幫我通知警局待嫌犯去檢查室就行了——”
“好的?”走到門口,秘書突然又想起什麼來的提醒了一句:
“對了,嶽醫生,別說我沒提醒你,門外一堆記者堵着呢,你可千萬要小心?要是處理不好,上面不好交代,我們都得跟着遭殃,上頭就是看你脾氣好,才讓你去的?這件事現在可正在緊張的當口?”
“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
整理着文件,嶽青黎也沒往心裡去。不就是送個試管進去,有這麼難嗎?她就不信在‘兵’家的地,還制服不了一個半隻腳踏進了鐵籠子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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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嶽醫生,疑犯已經帶過去了——”
“好,知道了?”
起身,隨手抽過一份記錄單,嶽青黎一邊填寫着基本項目,一邊往檢查室走去。推開門,連頭都沒擡,就開始了例行公事的贅述:
“我是法醫部的嶽醫生,現在需要你的精-液來化驗?你也很想盡快排除嫌疑、洗脫罪名吧,那就配合我們的工作?門後是一間密閉檢查室、各種設備齊全,隔音效果奇佳,一會兒我會給你一個消毒試管,你去裡面,可採用自=蔚或電動按摩法引起排精,然後將精=液裝入試管拿出即可,注意,不要拖太長時間,以免…變質…影響…”
一擡眸,一張邪魅至極的詭笑面孔毫無預警地闖入眼簾,嶽青黎霎時愣在了當場,是他?怎麼…會是他??
今天兩更...大家週末都休息了,週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