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放了我!無彈窗
姜木樨只覺自己雙腿打顫,手指僵硬,頭頂陰霾,可是事到如今,她卻不得不走這一步棋,她心情沉重的叩響了項家的大門。
他們說項家欠著姜家的人情,他們說會把她當成女兒般對待的,今天她想試一試,試一試這些話可否是真的。其實除此之外,她能有別的辦法嗎?她沒有。
僕人聽見有人在外敲門,匆匆忙忙的趕過來開門,老管家看見是面色慘白的她,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事關重大,於是轉身上樓去通報。
一會兒功夫,打著呵欠的項擎北和梅綺娟就走出來了,聽見了動靜的項佔南也打開了房門,要出來一探究竟。
渴“木樨,好孩子,發生了什麼事?”老兩口看著埋頭痛哭的姜木樨,不知道大清早的這是怎麼了,不由面面相覷。
“爸媽,我求你們一件事!”她伸手摸了摸眼淚。
天光是漸漸的亮了,太陽就要升起來了。屋外能聽到汽車碾過的聲音,還有早起的人在花園裡沙沙的掃地聲。
接經歷了漫長的黑夜,我們所有的人,又回到了白天裡來了。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年老的下人,在花園裡侍弄著花草。他一輩子沒有結婚,沒有孩子,便把這些嬌貴的花花草草,當成孩子一般養育。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倒是有常人無法體味的樂趣。
他不時的朝屋內張望,只看見姜木樨淚流滿面的臉,在低低的說著什麼,而項聞天和梅綺絹的臉,在這緩慢而悠長的傾訴中,好像有一億光年那麼久,變得越來越震驚,越來越憤怒。
最後他看見項聞天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來,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兔崽子,越來越沒人性了,看我不去好好收拾他。”
他搖搖頭,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轉身去給花澆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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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項擎北比平日要醒得晚一些。
昨天半夜,被姜木樨的短信吵醒了。他本來是習慣關掉所有的通信工具才睡覺的,可是在所有的方式之中,只有一個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那是他留給姜木樨的號碼,他期盼著她有朝一日能主動來找他。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的全不費功夫。這麼多天裡,這個手機都空空的開著,卻突然在這個深夜裡響起。他在睡夢裡聽到它的響聲,立即一躍而起,睡意全無。
隨便給他發點兒什麼吧,發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是悄無聲息,只要不是音訊全無。
他的心在觸摸到手機屏的時候,竟像一個剛剛戀愛的毛頭青澀小夥子,無端的興奮,忐忑。滿心滿懷裡都是對姜木樨無邊的溫柔和憐愛。
其實在給姜木樨傳訊息的過程中,他已經決定不再與王清朗為敵。等她離開以後,他一直久久的在腦子裡回味她跟他說過的話。
過去她從沒有背叛過自己,她從沒有對自己有過二心。千山萬水之中,恐怕沒有哪一個人在黑夜裡,一邊寫著他的名字,一邊絕望的等待著他的歸來,除了姜木樨。千山萬水之中,恐怕沒有哪一個人不對他的富可敵國的財富動心,沒有哪一個人不是因為財富才愛他,除了姜木樨。
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錯了多麼好的一個女人。他決定要好好的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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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自己是老闆,不然沒有哪一個老闆會對姍姍來遲的員工滿意。項擎北在家裡耽擱了一段時間,在中環上又遇見了堵車,到公司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了。
他才剛剛出現在五十六層,就見莫邪匆匆忙忙的走過來了,神色嚴肅,似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他壓低了聲音說:“你的手機怎麼一直關機,老爺子來了,在裡面,好像十分生氣,夫人也在!”
“哦?”老爺子在家頤養天年,對公司的事情不聞不問,一點兒也不關心。怎麼突然不打一聲招呼的來公司了,而且還帶著幾百年不露面的項夫人。
公司運轉正常,他項擎北既沒有偷稅漏稅,又沒有做什麼虧本生意,他想不通父母突然駕到是為了什麼,不由偏頭問莫邪:“說了是什麼事嗎?”
“沒說,老爺子說要親自質問你!”莫邪說著,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都知道項聞天過去也是雷霆萬鈞的主,發起脾氣來,只怕是威力不小,他擔心項擎北招架不住。
“那就先進去再說吧!”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門口,項擎北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推門而入。
這是人家的家事,莫邪自動等在了門外,沒有和他一同進去。
“擎北,你好大的膽子啊,好好的人你不做,凈幹一些卑鄙小人的事!”項聞天看他日上竿頭,才來上班,不由的憤怒更加了一層。
聽到卑鄙小人四個字,屋外的莫邪也是一震。老爺子出言不遜,自是事情不一般了。
“爸,你怎麼了?”
項擎北被震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由拿眼去詢問梅綺絹,沒想到她看了他,身子往一邊轉了轉,一副十分厭惡他的表情。
“我怎麼了,你怎麼了?我過去一直教導你要正大光明的做人,你看看,你把木樨都逼成什麼樣子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的孩子居然做出這樣發指的事情。
“你們都知道了?”他一直是瞞著老兩口做這些事情的。
“今天早上木樨來找我們了,孩子都被你逼到絕路上去了。聽我的,不要再和木樨,王清朗為敵了。你要再這樣下去,我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公司也收回來。”
這個公司,他還是主人,他還做得了主。不是項擎北為所欲為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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