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放了我
王清朗搶前一步,伸出自己的手臂:“護士,就抽我的血,抽我的!抽多少都可以!”
“你的是AB-RH陰型血?”護士從上到下瞥了他一眼。
“不是……”他頹唐的低下頭。
“那你跟着添什麼亂啊?”護士白了他一眼。
就“可是我們這裡沒有人是這種血型的,要不,要不趕緊去別的醫院調集吧?”王清朗此時也顧不得許多,語無倫次的說道。
“情況緊急,只怕是晚了。”
護士見親人裡沒人可以輸血,轉身回到急救室裡,另想辦法去了。姜木樨聽見那扇白色的門,撲通一聲在身後關上了,那響聲讓她生生的打了一個顫抖。
堙她拖着麻木的雙腿,往走廊裡的窗戶方向走過去。王清朗以爲她是有什麼想不開,一個箭步拉住她:“木樨,會有辦法的!”
“對不起,清朗,我想叫丟丟的生父過來!”她冷漠的拉開王清朗拉住她的手,眼睛寫滿了痛楚,痛到極致!
王清朗本能的往後退了一退,一直以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木樨,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我記得,我一直記得,”她痛苦的俯下身,心口疼得無法站起身來,違背約定不是她所願,“可是清朗,此一時彼一時,再這樣下去,丟丟就會沒命的。你知道沒有了丟丟,我也不能獨活。”
“那我呢?嗯,我怎麼辦?”
王清朗痛徹的轉身,伸出拳頭鬱悶的砸在了牆壁上。
“清朗,所以要讓丟丟好起來,我們纔會都好起來!”她哭着說。
“好,那你去吧!”僵持了一會兒,他知道她意已決,痛苦的向她揮了揮手。
“清朗哥,謝謝你!”淚眼朦朧中,姜木樨看着痛苦的王清朗,一直往後退,突然她果斷的轉身,向前跑去,再也沒有回頭。
“木樨……”王清朗對着她的背影痛苦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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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北,我看這邊人很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莫邪出言勸慰道,“早上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這就走吧?”
項擎北想想也有道理,點了點頭。
不知爲什麼,那個孩子的小小的臉一直在他的腦海裡迴盪着,揮之不去。
“奇怪,我總覺得這個孩子跟我有關係似的。”他說完自己也自嘲的笑了。
莫邪看了看他的臉:“我看你是魔障了,要說有關係,有關係就是他是你前妻的孩子!”
他搖搖頭,“你說的也對!”
兩個人才剛剛走到門診部的大門口,電話鈴就響了,他狐疑這麼早會有誰給他電話,看來電顯示才知道是姜木樨,立即警覺起來。
“木樨……”
電話那邊是長久的哭泣聲,似是停不下來。
他煩躁不堪,直覺有什麼事情,難道是丟丟出事了,“木樨,怎麼了,你說話啊!”
“擎北,丟丟他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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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天,姜木樨似是已經準備好了,緩緩的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他只覺得天旋地轉。
“我說丟丟是你的孩子,他現在要輸血,你快過來吧……”姜木樨在電話那邊已經是泣不成聲。
他來不及細想,只有一個聲音驅使着他向前,那就是要救孩子,一定要救孩子,他扔掉手機,衝到電梯前,電梯遲遲不來,他於是轉身朝樓梯跑去。
等他氣喘吁吁的來到十八層時,護士早已準備好了,直接把他帶進了手術室。
他和丟丟平行的躺着,孩子已經昏迷過去了,小臉痛苦的擰着。他一邊抽血一邊扭過頭來看着他,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脣,不是項擎北的小小翻版是什麼。只怪平常自己眼瞎心也瞎,纔沒有看出他居然是自己的孩子。
他項擎北,三十三歲,終於有自己的孩子了,有自己的孩子了。他看着他的眼睛居然潮溼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是來自一個父親深刻的懺悔和欣喜。
手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主刀醫生出來說情況十分順利,孩子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丟丟被送進加護病房後,所有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王清朗隨之與護士去辦各項手續了。
項擎北過了一會兒纔出來,面色陰沉,一看姜木樨就對她說:“你跟我來。”
姜木樨於是跟在他身後,進了醫院專門爲特等病房準備的休息室。他嘭的一聲關上了門,她心驚膽寒的站在門邊。大約是剛剛抽了400CC血的緣故,他的臉色真白,白得煞人。
“你過來。”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波浪起伏。
姜木樨遲疑着走過去,她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麼,是狂風暴雨仰或是雷霆萬鈞……
還沒有等她準備好,他的聲音就冷冷的響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有些吃力,口乾舌燥,問:“什麼事?”
他終於忍不住大發雷霆:“你居然帶着我的孩子離開,還叫別的男人爸爸!”
她倔強的別過臉,什麼話也不說,他有什麼權利有什麼資格批評自己。
“你說話呀!”項擎北暴燥的在屋子裡轉着圈,隨時想跳過來將她撕成碎片。
“我一個單身母親,顧不了那麼多,只想着可以讓孩子好好長大就可以了!”她冷冷的開口了。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六年前爲什麼不告訴我?”他的情緒聽上去有些緩和。
“我是想告訴你的,可是你給我機會了,你給我機會了嗎?那時候你巴不得我快點兒走,天天趕我走。”多年鬱積的情緒蓬勃而出,姜木樨憤怒的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