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清理着剛纔鬧劇弄亂的地方,李管家在樓下一臉嚴肅地看着割草機,心裡正在思索着歲歲到底什麼時候對割草機改造的,以及是怎麼做到遠程控制的。
於瑾霞本想與歲歲說說話,她再喜歡這個孩子,也不會在歲歲欺負完自己兒子後還無動於衷。
誰知歲歲似乎知道她要進去囉嗦,關着門開始大聲讀書。
剛好,於瑾霞這邊來了一通電話。
“於姐,鄰市那邊接應的發來消息,說前段時間他們莫名失蹤了兩個人,然後現在查出來,消失的那兩個人就是上次我安排幫您去接那個孩子做DNA檢驗的。”
這通電話來得恰到好處,就在於瑾霞因着歲歲不凡的表現而猶豫時,忽地又遭受了這個雷擊。
她的手有些微顫,畢竟,從一開始她所有的安心都是來源於歲歲不是許宵和他前妻的孩子。
鎮定心神後,於瑾霞深吸了一口氣,胸腔裡有着壓抑不住的怒火。
如果歲歲的DNA檢驗有問題,那麼動手腳的這個人,定然也不簡單。
於瑾霞倒是想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地裡幫他們!
雖然這次差不多可以確定了答案,但是於瑾霞還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結果,來證實歲歲與許宵的親屬關係。
在晚餐時間歲歲總算出來的時候,於瑾霞直接將一把剪刀遞給了李管家,抱着胳膊冷聲道:“把歲歲的頭髮給我一些。”
在明月拍攝途中,許年則與林優兒接觸着。
一天晚上,許年找了家餐廳與林優兒碰了頭,見着一桌子好菜,林優兒瞬時便樂得不行。
許年也不着急,她也發現,林優兒像餓死鬼投胎似的,最大的愛好就是吃。
等着林優兒吃到開始打飽嗝的時候,許年才悠悠開口問道:“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不就是李管家嘛,我學着我師姐的技術,黑進你們別墅的管理系統,就發現了,他每天都在固定時間和那個什麼白玉麟聯繫,把你和你男人的大小事情都如數彙報。”
林優兒扯了幾張紙巾直接揉成一團擦了擦嘴巴,隨後往旁邊一扔,卻恰好對上了許年不善的目光。
“我不祈求你說話能夠多正經,但是我希望你說話能好聽一點。”許年語氣裡帶着一絲淡淡的威脅。
林優兒抱歉地笑了笑,又是下意識地吐舌頭,模樣確實就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好了說回來。”林優兒繼續往下說道,“我想着這個姓白的,應該不會把自己非常值得信任的手下放到你們身邊,那樣也太明顯就讓你們知道他意圖了。而且他進入顧家沒幾年,所以也沒幾個能信任的手下。”
“所以啊,我就在想這個李管家怎麼就對他心甘情願做事兒了,而且許多顧千亦那裡私密性信息的傳輸,可是違法的。”
林優兒頓了頓,端起面前的一大鍋湯水,直接砸吧嘴巴抱着鍋喝了幾口,抹了一把嘴感慨道:“這家好吃是好吃,就是鹹死了……然後啊,我去查李管家的親屬關係,發現他呢,有個女兒在國外讀書,學費啊什麼的都是白玉麟付的錢,而且這個女兒和李管家的聯繫都是通過白玉麟的。”
林優兒的話讓許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說,看似李管家女兒受着白玉麟的恩惠,實則是在受着監視與威脅。”
“沒錯沒錯,老闆你太聰明瞭!”林優兒誇張地鼓掌,卻又被許年眼神瞬間制止。
“把這事兒給解決了吧,不懂就去問你師姐。”許年揚了揚眉,對林優兒豎起指頭,“給你兩天時間。”
“一天!”林優兒自信滿滿地晃了晃自己食指。
接下來的日子,其實許年也知道,顧千亦雖然在拍着《明月》,但也比較空閒。
因爲《明月》,如何來看,都是許年給他拿下的,往常拍攝劇的同時,他也能接到不少其他的工作,如今,顧千亦手頭除了《明月》,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
白玉麟和於瑾霞的路子不同,於瑾霞一心爲了自己兒子,所以想着排除掉許年和歲歲這倆威脅就好,得知歲歲不是許宵兒子後,於她而言,許宵是看不上許年這個女兒的,更何況,許年如今還是個精神病。
白玉麟這邊,則是一步一步,讓顧家所有人失去對顧千亦的信任,尤其是顧老爺子。然後他自己,便可以一點點的將整個顧氏佔爲己有。
許年想幫顧千亦,更是想幫自己,所以,先從身邊這些眼線入手。
終於,一天後的晚上,許年從林優兒那裡接收到了一個東西。
許年擡眸,李管家正在院裡澆花,她環顧了下四周,不見其他人,便走上前去。
“李管家,聽說您還有個女兒?”許年來到他身邊,開門見山地開了口。
李管家身形微微一怔,蒼老的面容上,依然平靜無波着:“許小姐關注這些做什麼,而且許小姐,又是從哪裡來的消息?”
“從哪裡來的消息不重要。”
許年打開手裡的平板,點開了一張圖遞給了李管家。
李管家並沒有接,並眸色冷淡地凝視着前方:“許小姐,你我之間似乎並沒什麼可聊的。”
說罷,他就要轉身離開,許年也不惱,輕倚着旁邊的樹,輕笑道:“如果我給你的是你女兒聯繫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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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李管家轉身大步朝着她走來,直接拽住了她的衣領,眸色兇狠:“我知道你這女人不簡單,背地裡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別想拿我女兒威脅我!”
“威脅你的是白玉麟不是我!”許年眼神諷刺地看了他一眼,舉起了手裡的平板。
李管家看見屏幕的瞬間,便愣怔住了:“你什麼意思?”
“你眼光倒是不錯,我背地裡確實做了不少事情。”許年拍落了李管家的手,將平板放在了他的手裡。
“裡面是你女兒的轉學通知書,和新的聯繫方式,她現在已經去了不被監視的地方——她是自由的了。”